31.豔絕娛樂圈清純小白花(2 / 2)

“真是個冤家,害得本宮現在腿還酸得很。”夏西瓊意有所指地輕聲嗔怪道。

她聲音輕又嫵媚,像是羽毛扇輕輕撫過心底。

蔣英青筋猛地一顫,瞬間有些明了她將太子迷得五神六道的原因。

他暗罵一聲妖精,隨即沉聲道:“夏西瓊,我今日就為太子殿下鏟除你這個禍害!”

見著蔣英高舉起劍,夏西瓊嬌俏美豔的臉頰上布滿了驚慌和無措,“你究竟要做什麼?”

看著他的麵色,她瞬間反應過來,大驚之餘尖聲叫了起來,“救命,快來人啊……救命!”

蔣英冷笑三分,她現如今喊救命又有何用,門外守衛的將士早就被他調走了。

縱使她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阻止他的。

蔣英鐵了心腸,手上的劍砍向她纖細白嫩的脖頸。

卻在千鈞一發之際,他恢複三分理智將劍停了下來,懸於她的脖頸三寸之處。

隻因蔣英驀地意識到她美眸中有嘲諷、不屑,可就是沒有半分害怕。

他心中一咯噔大腦迅速運轉起來,夏西瓊……

她這一切的害怕都是裝出來的,她根本就不怕。

倒還算有些腦子。

夏西瓊眸中閃過一絲失望,眼看著李承祈便要踏進華西宮,她眼眸輕旋了下卻是轉而又一個念頭生出。

她湊了上前伸出修長的指尖劃過他的臉頰,一直滑到他的唇間停留摩挲。

輕輕柔柔懶散地道:“將軍這是……不想殺本宮了?”

蔣英大驚後退了三步,“夏西瓊,你這是要做什麼!”

夏西瓊解開了衣襟上的三顆衣扣,露出一片白皙肌膚,在光下亮白的驚人。

嬌媚如花的臉蛋驀地湊近,柔軟的手貼上蔣英的胸膛,吐氣若蘭道:“將軍這問的,我一個弱女子能做什麼呀?隻是將軍為何停了下來,莫非將軍也看上本宮,想與本宮行那顛龍倒鳳之事?”

夏西瓊嫣然一笑,“倒也不是不可以……”

她聲音懶散卻透著嫵媚,又隱隱帶著勾引意味。

蔣英下意識舔了下唇,鼻尖帶著甜膩的香味,身體不由自主熱了起來,像是被點燃了小火苗。

腦中似乎有煙花炸響一般混亂一片,蔣英突地失了神腦袋一片朦朧,酥酥麻麻的感覺由心底升起,一直蔓延到手臂,整個身子都酥軟了起來仿佛失去了離去。

鬼使神差般地他連甚至半分想要推開夏西瓊的念頭都無。

“砰”地一聲,宛如他的心防破掉一般,他手中的劍掉至地上。

蔣英的眼神停留在她迷人的嬌媚臉頰上,竟是一分一毫不想挪去。

卻是在下一刻,那個在他胸膛上不停摩挲的柔軟小手,驀地由摸改拽。

蔣英一時未有防備,被一股極大的力道拽至了地上。

身下的夏西瓊突然發出了帶泣的尖叫聲,蔣英隻當她是被砸痛了,趕忙站起身來想去扶起她。

一句“沒事吧?”噎在喉嚨口未說出來,卻是被一句帶著薄怒的低沉男聲打斷。

“蔣英,你在做什麼?!”

夏西瓊淡淡補充道:“其次,他對我心中有所愧疚,想以此作彌補。”

“孤心意已決,你們不必多言。”

蔣英及一介將士皆心中一沉,曆朝曆代倒也有娶亡國公主的先例,然而不過皆是妾讓人把玩的玩意兒!

而如今太子一出口便是八抬大轎,夏西瓊就算當不上太子妃,品階也至少是側妃,無論如何必定會引起群臣非議。

更何況,瑢王狼子野心,一直想方設法抓住太子的錯處,此事一出瑢王必定會借題發揮。

蔣英剛想繼續勸誡,卻是一個清冷聲音突然響起,“我不嫁。”

眾人皆是震驚地看向夏西瓊,隻見她明亮美眸中儘是堅定。

對於一般人這可是天大的服氣,她竟毫不猶豫地拒絕太子!

“此事由不得你。”李承祈背負著手淡淡道。

“若是太子執意如此,我自是無法拒絕,隻是進門的不過是個屍首罷了。”

李承祈雖處處為她考量將她放在心上,卻也是身為太子的顏麵體統,這般突兀地在屬下麵前被駁了麵子,當即有些麵色不善地甩袖走了出華西宮。

係統安回掉下的下巴,有些瞠目結舌問道。

見李承祈走了出去,夏西瓊瞬間心防大卸,精疲力儘地倚靠在軟塌上休息了會兒。

這副身子實在柔弱地緊,今日這般鬨騰了一場,她早已身心俱疲,全靠著心底那股子勁強撐著。

她抬起手順了順氣息,方解釋道:“若是我一下就接受了,豈不是顯得我是個貪圖享樂,得了點甜頭便丟了氣節的女子?”

夏西瓊眯起了美眸,隱去其中滿滿的算計,“所以,要嫁也必定是要在他的強壓之下,我——迫不得已地嫁與他。”

,係統在心底猛拍起了手,聯想至今個兒的事,他猛地回過神來,

夏西瓊點了點頭,漫不經心道:“教訓那兩個炮灰不過是順帶,誰叫他們如此觸我黴頭,一個跑來百般羞辱,一個直接持劍相對。那馮鈺竟唆使蔣英來對付我,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簡直是兩個蠢蛋,不自量力。”

一招解決了帶有敵意的龍套,嫉妒著自己的女配,順帶還讓李承祈越發對她愧疚上心。

真當是一箭三雕!

係統不由嘖嘖稱奇,不由又好奇道:

夏西瓊彎了彎唇,抬起纖手擺開,那塗有豔麗蔻丹的指甲裡,還有著少許奇箐磨製的紅色粉末,“隻需少許,便足以達到那種劑量。”

係統聯想起夏西瓊勾引蔣英時,曾不停用手指輕輕摩挲著蔣英的唇。

他喃喃道:

隨即又想起夏西瓊曾又用在蔣英胸前撩撥,他突然恍然大悟地道:

夏西瓊吹去殘餘的奇箐粉末,淡淡道:“總算還有點長進。”

李承祈走進來便瞧見夏西瓊倚靠在軟墊上,烏黑的發髻散了下來柔柔地垂在身後,纖細的身影格外讓人動容。

他停住腳步,輕聲吩咐門外的手下將藥端來。

方又將門關緊走了進來,走近才瞧見她蒼白著俏麗的臉,如玉的額頭被白綢布包著傷口,俞顯楚楚可憐。

此刻她的目光直愣愣地注視著前方。

仿佛是感受到了他的存在,夏西瓊執拗地偏過臉去不瞧他。

李承祈說不上心頭是什麼滋味,當初領旨攻打西夏國他是無比暢意的。

十年為質之仇終於得報,也終於將那些個欺他害他的皇子公主一一懲治。

他自問所做無愧於心。

除了夏西瓊。

對於她,他是虧欠頗多。

讓她一朝從公主變成了階下囚,甚至還險些被人欺辱。

想及此,李承祈心中隱隱暗痛,不敢想象若是昨日遲來一步夏西瓊會落於怎般的境地。

她本就性子倔強忠烈,若當真受了如此欺辱,必定……

李承祈不敢細想,撩袍在床邊的梨花木圈椅中坐定方緩聲道:“方才西夏國新帝下了道旨意。”

見夏西瓊未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他微挑了眉梢,“西瓊你就一點都不好奇?”

她未吭聲,李承祈也不惱自顧自地繼續道:“和安公主夏西瓊溫柔謙和,德賢淑慧,才情出眾。擇日與大延太子李承祈結秦晉之好,永固邊疆。”

夏西瓊抬起首冷眼瞧他,“新帝?秦晉之好?”

李承祈見她終於有了反應,微抿了唇角,“永安侯的兒子劉書睿昨日登基。”

西夏改朝換代,連君主都改了姓。

她冷笑了起來,“太子殿下好手段,扶持一個八歲孩童上位登基,又拿我作為聯姻的工具。太子殿下口中秦晉之好說的好聽,不過這和親公主選誰都可以,不過都是被把持的工具罷了,這與當初您來西夏作質子有何區彆?!”

被她點破真相,李承祈卻是未惱從手下手中端來藥遞給她,“先把藥喝了。”

雖說她話中說得未錯,無論怎般都會從公主中決出和親人選,但他私心希望那個人選是她。

李承祈凝視她良久,“我隻是想好好照顧你,你與我回大延我必不會虧待你,以前怎樣今後便怎樣,我給予你的隻會比你在西夏得到的更多更好。”

“照顧我?原來太子殿下還是將我這幼時的夥伴掛在心頭的。”夏西瓊輕笑一聲。

“可我分明記得太子親自帶人攻進西夏皇宮,您破我城池,殺我百姓的時候怎麼就未曾想過我呢?”

她美眸濕潤,隨即又忙拿出絲帕擦拭去淚,“也是,在家國大業麵前,我一個女子又算得了什麼呢,我本就沒資格和太子殿下抱怨這些。”

夏西瓊倔強地偏過臉頰,“可我至少也該有選擇接受與不接受的權利,太子殿下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藥我不會喝的。縱使淪為亡國奴,我也絕不事這嗟來之食,您可以出去了。”

“你是我未來的妻子,如今你的存在代表著西夏與大延的長治久安,所以你必須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李承祈站起身,將藥放在床頭櫃上。

他聲音薄涼,帶著警告之意,“你若是死了,自會有人代你受過。你的幼弟、駐邊將士、西夏百姓都會因你的死重回痛苦的深淵。”

夏西瓊怔愣地看了碗中黑澄澄的藥液,倒映著她凝絕的麵容,她蹙著眉思忖了下隨即果決地一飲而儘。

見她終於喝了藥,李承祈終於溫聲勸道:“待回了大延,你若不想嫁與我,我可親自為你擇婿。”

夏西瓊解恨一般地將碗扔至地上,碗瞬間碎成了幾瓣。

“李承祈,你以為你這樣對我,我就會原諒你嗎!你做夢,這輩子都不可能,我恨你!”她仍舊不解氣地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

李承祈微吸了口氣,抑製住心頭的窒塞感,沉默了片刻。

他低聲道:“我知道你怨我、恨我,這些皆沒關係。”

夏西瓊冷聲道:“你將我強留在這世上,有朝一日我必定會殺了你,將你挫骨揚灰以祭我大夏將士。”

“要想殺我,也先養足了身子。”

李承祈眼中神情複雜,苦笑了下,她竟恨他到這般地步。

不過,隻要她好好存在這世間便好。

除此之外,他便不再多奢求什麼。

李承祈微歎了一聲抬腳走至門邊,卻是聽見她輕亮而堅定的話。

“我一定會殺了你。”

李承祈腳步頓住,“好,我等你。”

瞧著李承祈將門關嚴實,夏西瓊方鬆了口氣忙從枕頭底下掏出了塊布包,從布包中捏了塊蜜餞放進唇間。

她蹙著秀氣的眉毛埋怨道:“那破藥難喝死了。”

係統瞠目結舌地問道。

夏西瓊又隨意挑出塊蜜餞含在唇間,在心底慢條斯理地解釋道:“他滅了我的國家,我這般態度自然是合情合理,我若是向他示好、放低自己的姿態,他反倒覺得奇怪。他心中對我帶著愧疚,若是我過早的原諒了他,靠著他的愧疚度日獲得那麼一點點恩寵,時間一長感情一淡,對於李昱那種涼薄之人,愧疚便也不值得一提了。”

“更何況有些人嘗夠了千依百順,偶爾處處逆他的意,觸他的黴頭,他反倒覺得新鮮。李昱便是這樣的人,他身為大延太子,什麼樣的女子沒見識過?能真正走進他心中的,那必定得是最特彆的那個。”

那初次見麵時10點好感值便是這麼來的。

一向怯懦柔順的夏西瓊在他麵前展現了不同於往的模樣,軟弱的皮囊下卻是忠烈無比的性子。

當初那個默默忍受著欺侮、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的小女孩,如今卻是毅然決然走上登高台,誓不做亡國奴,欲與西夏將士共存亡。

這般強烈的矛盾讓李昱覺得特彆又新奇。

係統提出疑問。

夏西瓊眯著鳳眸感受著唇間蜜餞的甜意,微勾了下唇,“當然是要等一個契機。”

她還要靠著這個將來憋大招呢。

臨離開西夏前一晚,一個黑影從天際劃過,穩穩當當地落於華西宮後院。

他墊著腳尖靈巧躲過門外侍衛的看守,轉身一躍翻進了正殿中。

程越在殿內站定,卻是驀地覺察到不對,猛地向床榻的方向看去。

床榻上的女子半支著手臂倚靠在床榻上,美眸微眯看著他。

契機自個兒來了。

夏西瓊沒有動怒,隻淡聲道:“程越,你好大的膽子。”

程越心中一咯噔,萬沒想到夏西瓊竟然此刻醒著,見到他還沒有半分驚嚇的模樣。

他心中隱隱覺得奇怪,隨即忙衝著她跪了下來,“末將參見公主殿下。”

夏西瓊一聲輕笑從貝齒間泄露,“公主殿下?沒想到程越將軍還當本宮是西夏的公主,西夏被李承祈攻破那日,本宮便成了他的階下囚,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跑來欺辱我一番。程越將軍如此深夜前來,莫非也是來欺辱本宮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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