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喜新娘(2 / 2)

徐聰忙否認道:“姐姐這是什麼話?我怎麼會做出如此事傷我姐弟情誼呢。”

見著徐聰左右打著謊,就是不肯說實話。

畢竟手頭沒有證據,傅夫人知曉今日也是討要不回什麼說法了,隻得冷笑了下,“徐聰,今日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倘若你還不住手,往後我不會再幫襯著你。”

傅夫人怒氣衝衝地走出了會客廳,徐浦從外麵回來看著傅夫人剛想要打招呼,誰曾想對方根本看都自己不肯一眼便走了出去。

徐浦意識到發什麼了什麼事忙快步走進會客廳,“姑母這是為了那幾個生意生氣來了?”

徐聰微歎了下氣,雖然早該知曉會是這個結果,可卻不曾想到傅夫人這般生氣竟是要直接撕破臉皮。

徐浦猶豫了下,隨即從袖口拿出一封密信,“父親,這是那位公子送來的,您說還要不要依著對方的吩咐來呢?”

徐聰眸光落在那封信上,想起傅夫人的威脅歎了口氣將目光移開,“罷了,此事也不能將你姑母惹急。”

徐浦想到方才那公子派來的小廝說的話,不由有些感歎那位公子的未卜先知,果然父親因為姑母的生氣而遲疑了。

那小廝說道,若是能勸動父親繼續與自己的合作,那吟沁樓的花魁娘子第二日便送到他的彆院內。

想到那花魁娘子勾魂奪魄的迷人模樣,徐浦不由有些垂涎,忙出聲勸道:“父親,這短短半個月而已,那公子為咱們徐家可是送來了平日裡三個月收益,倘若您這一次未按照他的安排做,他一氣之下去找彆人了怎麼辦?”

見著徐聰有些遲疑,徐浦忙加了一把火道:“父親,總歸那公子是想打壓傅家,就算咱們不做,也有彆人做。這肥水不留外人田不是?”

徐聰蹙緊了眉頭,徐浦說的也不無道理就是,瞧那位公子的架勢也確是如此,就算沒有自己出手,也會有彆人。

他又瞥了眼徐浦手中的信件,那信像是有著巨大的魔力,看一眼後就無法將目光移去。

徐聰重重歎了聲氣,隨即如同認了栽一般接過那信。

***

眼見著傅府的生意山河日下,就連養老的傅老夫人都坐不住了,直接將所有的傅府眾人召集開了會。

虞西瓊扶著傅時銘第一個到來,傅老夫人眸光落在她的麵上,微微陷入了沉思。

這半個多月來虞西瓊要麼便照顧傅時銘,要麼便來這院子裡陪她,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她心頭的那些偏見早已蕩然無存。

而且因著虞西瓊的到來,傅時銘的身子也好轉了許多,明顯比以往要精神許多。

雖然還是無法過度操勞,但至少也能像往常那般去去讀詩會了。

眼見著眾人到齊,傅老夫人宣布了一個重磅消息。

“是時候該讓西瓊接觸家裡的生意了。”

傅夫人臉色微微一變,卻也自知自己沒有任何立場出聲反對。

而她的兒子傅時旭卻不如她那般沉的住氣,第一個出聲反對道:“祖母,長嫂嫁入傅家來還不到一個月,您怎麼可以將生意的事交給她?”

傅老夫人抿緊唇角,淡淡瞥了他一眼,“若是你不日日惹是生非,我生意第一個交予的便是你。”

傅時旭被傅老夫人一句憋了回去,隻得恨恨瞪了一眼一旁的虞西瓊,卻是見她膚若朝霞映雪,容貌豔光卓絕,嬌美又帶著些許青澀,像待開的花骨朵般兒。

他流連於酒館、妓院基本都不著家,所以尚且還未正式見過虞西瓊,如今一見一時間不由有些看呆。

旁邊的四小姐傅時婼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眼傅時旭,隨即輕輕一福身溫柔地說道:“祖母,二哥雖然時長糊塗做事,可這話卻是有道理。時婼也覺得長嫂還太年輕,尚且無法承擔如此大任。”

虞西瓊像是這才緩過神一般,忙也開口道:“祖母,弟妹們說的是,西瓊不過……”

傅時銘卻是突然伸出修長的手覆蓋過她的,接過話茬來,“祖母,西瓊雖然年紀小,但先前我與她交談生意之道時她卻是能娓娓道來,虞府時代經商,西瓊又聰穎,從小浸染在這種環境下,她自是也對生意有所研究。”

虞西瓊及不可見地微勾了下唇角,隻因傅時銘說的話皆都是假的,不過從現在的情狀來看他是真心將自己當成了自己人才這般相護。

傅老夫人眸中閃過欣喜,開口問道:“是真的嗎?”

傅時銘輕輕按壓了下虞西瓊的掌心,接收到暗示她忙點點頭輕柔柔地道:“回祖母,西瓊那些不過是拙見而已。”

虞西瓊雖然是謙辭,但明顯也是默認了傅時銘所說為真。

傅夫人坐在一旁手攥緊了衣角,這對夫婦倒是互相配合地倒好,竟是無聲無息地便想從自己這兒奪權去。

傅老夫人大喜之餘,“那就將東街頭的綢緞莊和酒樓暫由……”

傅夫人忙開口道:“母親莫急,雖然西瓊對生意有所研究,但到底還是年紀輕恐怕會無法服眾。可以將所有掌櫃一道請來傅府做個見證,賬本是經商的基礎,便讓西瓊當眾查咱們傅府的賬從中作出指點,這樣就算讓她代管綢緞莊和酒樓,這些掌櫃們便也沒有什麼好反對的了。”

知曉傅夫人是想著法子來反對,傅老夫人臉色微微一凝,不過她說的倒也在理,若是虞西瓊連看賬本都不懂的話,縱使有著傅時銘在旁邊幫著,自己也不能一下子將權利分給她太多。

見著傅老夫人沒有第一時間反對,傅夫人眸光不由閃過一絲得意,隨即瞥了眼有些露怯的虞西瓊,她心中更是暢快無比。

如今虞西瓊可算是騎虎難下,倘若今日拒絕了自己的提議,那麼可有很長一段時間傅老夫人無法借由虞西瓊來分她的權了。

可若是同意了她的提議,那虞西瓊便等著當眾出醜。

她生母不過是個戲子又死得早,她不過是一個不討主母喜歡的庶女,以虞夫人的性格怎麼可能會交她經商之道。

虞西瓊將求助一般怯懦的眼神投向傅時銘,他的神情也微微有些凝重,隻是錯過了如此機會再等下一個的話,恐怕他的身子也支撐不了這麼長時間。

傅時銘點了下頭,示意她開口答應。

虞西瓊有些為難地輕咬了下紅唇,隨即開口道:“祖母,母親說的提議倒也在理,西瓊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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