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新世界【抱錯千金】(1 / 2)

傅時婼聽見秦商如此稱讚, 一時間不由有些喜不自勝, 她忍耐這心中蕩漾的喜悅,漂亮的臉上帶著些許嬌羞,“多謝陛下誇獎, 若是陛下願意,時婼願意日日為陛下一舞。”

秦商笑容加深, “光孤一個人看怎麼夠。”

傅時婼微微一愣還來不及疑惑, 卻是聽見秦商聲音仍舊溫和,“正好後宮太妃們生活無聊, 既然傅小姐如此悠閒, 便日日在太妃們前去給母後的時辰,在門口為太妃們跳兩個時辰的舞。”

傅時婼臉上的笑頓時僵住, 卻還試圖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想求得秦商的憐惜,“陛、陛下, 時婼……”

“怎麼,傅小姐是不願意?”秦商微挑了下眉梢, 聲音也連帶著微冷了下來。

傅時婼這才明白過來,秦商分明是個笑麵虎,自己或許早已讓他不悅,他卻是什麼情緒都未顯露出來。

她不禁有些嚇得冷汗津津, 忙跪了下來, “陛下榮恩,時婼又怎麼敢不願意,時婼樂意之極!多謝陛下給時婼這般伺候太妃們的機會。”

傅時婼看著秦商走遠的背影, 這才卸了力忍不住癱坐在了地上,輕聲喘著氣。

她擰著秀氣的眉毛有些疑惑,怎麼會這般……分明那日陛下是對她有意思的!

傅時婼起先還未當成一回事,卻不曾想那些太妃豈是好相與的,聽說她是被陛下罰來的,不僅奚落甚至還會因為看不順眼自己,而故意挑刺罰她。

這半個月來她過得幾乎是受儘了折磨,雖然心中對著秦商還抱有期望,卻是日日希望著婚服能早一日完工,好得以回到箬城。

傅時婼日日累得甚至連找虞西瓊麻煩的心思都沒有,然而就在婚服快要完工的前一周,她卻是收到了一個對於她來說的好消息。

那便是虞西瓊住得那間屋子大半夜突然著了火,一晚上連人帶屋的燒得是半點成型的物狀都無。

傅時婼一早上聽到這個消息,喜得是連妝都未上趕忙前去查看,果真是沒了虞西瓊的半點蹤影,隻有灰燼中一個燒得猙獰的屍體。

她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心中卻是欣喜萬分,這下子虞西瓊沒了……傅家的財產便又少了一人分,就連製造婚服的榮恩也落在了自己身上。

自己的長嫂死了,傅時婼自是也沒了理由去太後宮殿前跳舞,日日裝模作樣地去查探查探繡娘們的進展,一心隻等著全部完工了回到傅家。

終於很快等來了秦商大婚前三日,傅時婼依詔前去太師府上送婚服。

此差事本不屬於她,可她卻是太過好奇能夠成為秦商皇後的女子究竟尊貴美麗成什麼模樣。

與未來的皇後隔著一個鴛鴦戲水玉屏風,傅時婼將托盤上的婚服遞交給一旁的丫鬟,輕聲道:“小姐,若是尺寸不合適,民女這就給您改去。”

傅時婼跪在屏風外麵,一麵偷偷地往屏風那頭瞟著,期望能夠看一眼那位太師家的小姐,隻是可惜卻是什麼都看不見。

隻聽見裡麵窸窸窣窣有換衣服的聲音,過了良久一個丫鬟才走了出來隨手拿了賞銀往她手心中一塞,“尺寸正合適,我家小姐喜歡得緊,這是賞你的賞錢快回去。”

傅時婼心頭微惱,她可是堂堂傅家的小姐,誰還稀罕這點錢。

自個兒像奴婢一樣在這裡跪了半天,竟是連那位小姐的容貌都未瞧見,真當是可氣!

那丫鬟見她一直不起身,忙是擰了眉毛開口道:“怎麼?是嫌賞錢少不成!”

傅時婼縱使再不甘心也隻能趕忙接下銀兩,從地上站了起來。

那太師家的小姐有什麼好,若不是她有個太師做父親,說不定還要對她低聲下氣地像個奴婢。

傅時婼心頭不忿,都要走到太師府門口了忙是又掉了頭,又回到了那個房間的附近躲著期望著能夠瞧一眼那位太師小姐。

傅時婼躲著往來的眾多丫鬟等了有一炷香,方才見到丫鬟率先出了門隨即轉身打了簾子輕聲提醒道:“小姐可要小心點。”

傅時婼眼睛一亮,意識到這是看到太師家小姐的最佳機會,忙是探出了腦袋看去。

隻見海棠紅簾子下的臉龐宛若朝霞映雪,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帶著三分無辜,有著小家碧玉的楚楚可憐卻又帶著大家閨秀的淡定從容,這般矛盾的氣質在一個人的身上共存卻是實為和諧。

傅時婼卻是猛地一驚,那、那不是死去的虞西瓊嗎?

她一時間有些摸不透現在的情況,隻是肯定的是這世間哪會有如此相像的人。

傅時婼想到虞西瓊以前的手段,不由料定了虞西瓊必定是用了什麼計謀將那真正的太師家小姐給掉了包。

她猛地從角落裡出現,指著虞西瓊衝著其餘丫鬟們提醒道:“這女人根本不是你家小姐!”

那丫鬟先是被傅時婼嚇了一跳,隨即這才反應過來麵前的人竟是方才送婚服的女子,忙是不悅道:“你究竟在瞎說什麼,怎麼敢在我家小姐麵前如此無禮。”

那丫鬟衝著一旁的小丫鬟道:“這丫頭怎麼還留在這裡!還不快叫人趕走。”

傅時婼瞪大了眼睛看向虞西瓊,咬牙切齒道:“虞西瓊!你究竟是下了什麼蠱,讓他們都以為你是太師的女兒?”

那丫鬟上前便是一個巴掌甩在傅時婼的臉上,“你這個臭丫頭豈敢直呼我家小姐名諱。”

傅時婼向來都是在傅家錦衣玉食地被供著,雖然來了皇城遭受了些許委屈,可哪被人打過,如今卻是突然被一個下人打了一巴掌,她一口氣咽不上來,“你竟然敢打我!”

她上前就是要揪住那丫鬟將巴掌還回去,可她嬌生慣養的又哪是那丫鬟的對手,還沒碰到那丫鬟的半個指頭,便又是被打了回去。

這兒的嘈雜吸引來了虞太師,他蹙緊了眉頭壓低了聲音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爺,這丫頭對小姐不敬,屢次都要以下犯上!”那丫鬟忙是跪在了虞太師的麵前,搶先告了狀。

傅時婼瞧著丫鬟的稱呼,忙反應過來麵前的中年男子竟是位高權重的虞太師。

她以為虞太師也被虞西瓊所欺騙,忙也跪了下來,“虞太師,民女的話都是有根據的!站在您麵前的女子根本不是您的女兒,她根本就是傅家的少夫人,她故意混進太師府就是想攀龍附鳳。您若不相信大可以找個大夫來查看她的脈象!”

虞太師混到這份上了自然是個人精,現在這個狀況一眼便知,這是虞小姐以前的舊相識找上了門來。

當初陛下可是廢了不少心思為虞小姐重新捏造一個身份,足以看出陛下對虞小姐的重視程度。

這份差事對他自是一份天大的好事,多得了個皇後閨女兒,對他虞家的助力可不是一點兒半點。

故而虞西瓊在這兒暫住的幾日,虞太師是用了一萬個心來寬待,片刻都不敢怠慢。

如今卻是跑出來個女人在這兒大呼小叫,若是讓這個女人出去亂說,不光是陛下的心思浪費了,連帶著就連他的名聲也一道毀了。

虞太師臉色未變,隻淡淡道:“這位姑娘在瞎說什麼,她可是老夫的女兒,又豈會認錯的道理。倒是老夫想問問姑娘,你說我家女兒是你那所謂的少夫人,又有何證據!”

傅時婼聽到虞太師的回應,不可置信地猛地睜大了眼睛,“怎、怎麼可能?她就是虞西瓊,這個傅府的所有人都可以證明!”

虞太師看著她實在太不知禮數,倒也有些微惱一瞬間沉了臉,“這世間相像之人如此之多,姑娘恐怕是認錯了。”

隨即便是半點都不容忍她繼續說下去,忙是吩咐一旁的侍衛道:“還不快送這位姑娘出去。”

眼見著侍衛將傅時婼拖了下去,虞太師這才揖手向虞西瓊道:“微臣參加皇後娘娘。”

虞西瓊輕輕一笑,忙是虛扶了下,“太師何必客氣,太師今日相護之恩西瓊必回記在心間,改日必定要好好向陛下提起此事。”

虞太師心中微微寬慰,想著虞西瓊倒是個識趣的女子。

與她簡單地聊了幾句,他這才離開。

走離了虞西瓊的視野範圍內,虞太師方才開口問道:“剛才那位姑娘在哪兒?”

“在柴房內。”那護衛忙回道。

身為虞太師的心腹,他自是知曉那姑娘知曉了太多,以著虞太師的手段又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地放那姑娘出去。

“既然她知曉太多,我們又無法阻止,那就讓她變成講什麼彆人都不會信的樣,再將人從哪兒來送回哪兒去。”

傅時婼自送完婚服回宮當晚便發了高燒,直燒了一夜。

第二夜燒退了人卻是變得不清醒了,到處跟人要說悄悄話,“你知道新的皇後是誰嗎?”

還不待對方回答,她卻是突然嬉笑起來,“就是我啊、你這個笨蛋!”

弄得一道跟著傅時婼前來的王總管和繡娘們大驚失色,生怕她在宮中出了什麼差錯將她提前送出了宮中,由著丫鬟小廝照料。

此次來京雖是得了差事和榮恩,兩位主人卻是一個死一個瘋,王總管也不敢再在宮中久待。

生怕這邪氣下一個便輪到了他,王總管忙是借著婚服製作完成的由頭向上麵遞交了辭呈。

好在陛下也沒有留他們在皇城多待的意思,很快賞賜由太監們分發下來,隻待大婚過後他們便可重新回到箬城。

畢竟保命要緊,要說第一迫不及待地等大婚要數王總管,第二便是秦商。

他曾想故技重施大晚上偷偷從宮裡溜了出來,卻是在虞西瓊閨房門口被攔了下來。

就等這幾日功夫,秦商甚至覺得比上一年都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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