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陣當然不在了,那本就是懲罰那巨獸的封印,巨獸死亡,陣自然隨著一起消散。
而他們也跑不到雷州去。雷州離著那麼那麼遠,他們元嬰的修為撕裂不了空間。
甚至他們能跑出朝華宗領域,都是折柳有意放水。
折柳恨不能抓了兩人當著朝華宗內外門所有人的麵,以及那些與他從仙界同來的人的麵,將兩個人剝皮抽骨再抽魂煉魄。
但,那樣自己就與朝華宗徹底結了仇。
當然,今日的他已經不將朝華宗放在眼裡,但其中有不得不讓他忌諱的原因。
第一個原因,他向仙門打了包票會上交多少好處的,不管是人還是物。若空手而回,他在仙門裡的處境將會艱難。如果不是無法挽回,他還是想儘量和平的解決一切。
第二個原因,便是該死的因果。
他曾經是朝華宗的弟子,是朝華宗培養供養他到大乘飛升,這份恩情因果得天道認可。他若是做出對朝華宗不利的事,將來這份因果必然反噬到自己身上。
所以,無論如何,朝華宗那裡不能翻臉。
不能當麵斬殺激起眾人逆反之心,兩個小雜蟲而已,等他碾死了再回去輕描淡寫兩句,頂多給幾件子他用不著的東西。權衡利弊,那些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自然也就沒了怨言。
一個下界的小修真門派,若不是因果牽絆,他抬抬手就能滅掉。
都怪小黎界,好端端的突然連通上仙界,這不是逼著人報恩嗎?
折柳臉色沉沉,非常羨慕那些仙界的本土人士。一出生就在仙界,一修煉就入仙門,一入仙門差不多就是一輩子和這個仙門捆定了,榮辱一體,不用煩這些斬前緣的破事。哦,至於成神,太難了,難到大多數人主動放棄。
其實折柳想得這樣複雜麻煩還不是怪他自己貪心。斬斷前緣這種事難嗎?一點兒不難。又不是讓他將當初的點點滴滴還回去,沒心的直接給靈晶或者修煉資源買斷,有心的指點指點後輩也不費什麼功夫。
無非是他想利用朝華宗給自己謀好處。
急速行駛的靈舟突然撞擊到什麼一下爆開,扈輕和水心及時跳出瘋狂逃命。
能跑多遠是多遠。
望著灑落的靈舟碎片,折柳冷笑一聲,捏死兩個人跟捏死兩隻螞蟻一般。但他是長輩,好歹把人屍首完整帶回去表表善心吧。
身形一閃,消失在空氣中,再出現,正出現在兩人前方百米之處。
兩人呲溜一個扭身又往另一個方向跑。
折柳冷笑一聲,再消失再出現。
兩人再轉身。
折柳再消失出現。
包圍圈越來越小,直到最後兩人逃無可逃,雙方在空中對峙。
“小輩,你——”
折柳的狠話還沒放完,突然周圍景色一變,空蕩蕩的天空變成灰蒙蒙一片,殺意肆虐。
竟然是個殺陣!那兩隻雜蟲竟是假裝逃命的時候偷偷布陣!
折柳冷笑一聲,以為他修為被天道壓製就無奈何兩隻小雜蟲?
他冷笑著翻出一張仙品符籙,甩向對麵。
那閃爍金光的符籙一撞到殺氣便爆炸開來,轟的巨響,陣法搖晃。
然而折柳緊蹙了眉,連仙符的威力也要被壓製嗎?
另一邊隱身在陣中的扈輕碎碎念:“爸爸爸爸爸爸爸爸我親愛的爸爸——”
水心不懂,這是什麼咒語嗎?
他們兩個在一起,利用扈輕的隱身技能。水心掏出一串佛珠散開投去,那些佛珠迎風而漲變成頭顱大小呼嘯著結陣鎖向折柳。
見此扈輕立即心念一動,讓血煞珠混進去:那可是仙人,多麼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