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劍都不行了。全變成廢鐵了。”絹布說。
扈輕隻道再找找。
直到她走遍這殘劍塚,試了許多次,連看上去一點兒鏽跡都沒有的劍也是一碰即碎,扈輕不得不放棄。
“對,這裡是殘劍塚,肯定還有真正的劍塚。劍門收徒弟,怎麼可能不給配劍。”
扈輕走到殘劍塚的另一頭,望著下頭不知許深,寒氣上冒的洞口吞咽口水。
下頭是啥?
真正的劍塚?
下去瞧瞧?
反正雲中沒說不能去。
扈輕咬牙下了去,出乎意外,下頭並沒有什麼危險。是一片水係,有星子小湖,還有串聯的池,水脈連通。隻是裡頭流淌的水很冷,冷氣飄搖而上,正是她在上頭看見的寒氣。
越往裡走,越寒冷,四周圍隻有水流潺潺聲,空間寬敞,上頭生長著貼著石頭長的藤蘿。水裡竟然有魚,最長不過巴掌大,細溜溜的半透明身子,長得跟小劍似的。腳步聲傳到水裡,那些魚兒呲溜一滑,快到仿佛原地消失。
絹布突然出聲:“不要用靈氣護體。”
扈輕一愣,旋即恍然,這是殘劍山的劍仙淬體之地吧?用自身來抵抗這寒氣,可提升身體素質。
這倒是個好地方。
走到寒氣幾乎凝為實質的深度,前頭一道瀑布,在地底轟然作響。
扈輕冷到麻木,蹲下身手往瀑布下的寒潭裡一插,一秒拔上,手心手背手指頭,結著一串串的冰嘟嚕。感覺皮肉嚴重凍傷。
這樣冷的水,竟然不結冰。
神奇的大自然。
“好地方啊好地方。”絹布讚道,“想不到這破仙門還有這等好寒泉。你以後來這裡泡澡吧,在這裡頭運行煉體術,事半功倍。”
聽了這話,扈輕轉身就走頭都不回。
瀑布下已經冷成這樣,瀑布上頭還不知怎樣呢。
她飛速往回,甩著右手上的冰,感覺不太妙。她大概真的凍傷了。尤其右手之前被劍意所傷,傷口沒有長好,被寒潭水汽鑽進去,她現在四肢百骸都冷得直打擺子。
靈力加速運轉都沒維持住她越來越低的體溫。
飛出寒洞,扈輕已然嘴唇都變得冰白。忙找了個山頭的陽麵,曬著太陽逼寒氣。
扈輕打著哆嗦,還有心情與絹布玩笑:“女孩子家,一定不能寒氣入體呀。”
絹布不懂這裡頭的梗,女的男的,都不能讓超過自己承受極限的寒氣入體,不然都是死。
他說:“逼到一處,看能不能煉化掉。”
扈輕:“寒氣克我。”
絹布說:“自信些。你能生出扈暖這個冰靈根,寒氣能克你什麼?”
扈輕大受啟發:“對啊,我這就把寒氣逼到小肚子。”
絹布:誒誒誒,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要懷個寒氣的胎?
扈輕當然不是要懷胎,她隻是想到丹田就在小肚子嘛。她丹田裡那麼多靈力呢,把寒氣逼進丹田,看寒氣還能怎麼辦。
要其他人知道,得誇她一聲頭鐵:人家生怕異物、危險進入丹田,你倒好,生怕進不去嗎?
這就是沒人指導的野路子,想乾啥乾啥,莽得一批。
絹布沒攔著,反正她一直這樣,區區寒氣,死不了。
扈輕盤腿向陽,調集靈力裹住經脈裡的寒氣往丹田裡拖。
識海裡小夥伴們很懵。
魔皇令問那兩個:她是傻嗎?不是有那團火?讓它出去轉一圈什麼寒氣不能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