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他母親重病,他的這位公主不但不著急,還為了一己私利,不惜用她母親的性命設局。
寒心,憤怒!
這是淮南王候此時所有的情緒,唯獨沒有失望。
“逸兒長大了,你該放手了,彆再用那些惡心的手段去控製他了,他喜歡誰想要和誰在一起,那是他的自由,而不是你能乾涉的……
長公主登時傻了眼,不敢置信地看向淮南王候。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在說我也在控製你嗎,莫不是怪當年我殺了她,你是不是在替著她鳴不平?”
淮南王候嘴角扯了扯,不願和她過多糾纏。
“母親是我最後的底線,她要是因為你有任何的意外,我就是拚死也會和你劃清界限的。”
說完,不在多留甩袖而去。
長公主整個人都愣在了當場,身子一歪險些摔倒,扶住了一旁的桌子,桌上的茶盞如數被扶到了地上。
……
周院判深夜被吵醒,十分的不耐煩。
聽說是長公主府來的人,直接拒絕了。
“告訴他們,就說我身子不適,早早休息了,這會兒怕是去不了給他們老夫人看診,讓他們去找旁人。”
說完起身走到了桌前倒了一杯熱茶,抿了一口,臉上滿是得意。
下人按著他說的回了話,很快又跑了回來。
“老爺,來的是長公主身邊的丫鬟,說是老太太情況危急,務必請您走這一趟。”
剛剛小丫鬟塞了一錠銀子給他,小廝才不得又走了這一趟。
周院判笑著看向小廝,“使了多少銀子,才讓你這麼勤快?”
小廝嚇得忙要跪下,周院判心情好地擺了擺手。
“罷了,走這麼一趟,就當賣長公主一個人情了。”
穿戴整齊,一刻鐘才到了長公主府。
老太太還在昏睡著,周院判上前都沒把脈,隻冷眼掃過,就下了定論。
“不出三個時辰,就準備後事吧。”
長公主一聽臉色一白,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去將司寧給我找來,任何人阻擋殺無赦!”
……
司寧半夜被扯了起來,也是一肚子的氣。
“長公主府出了何事?”
“夫人,公主府的人隻說請您去府上,旁的事情並沒有說。”
司寧擺手讓秋菊先下去,自己去了內室更衣。
在出來的時候陸寒驍也醒了,坐在榻上看她。
“讓人回了,說你病了。”
司寧一邊整理衣裙一邊拒絕,“應該是老太太的病情有了反複,我得去看看。”
陸寒驍皺眉,“天底下那麼多大夫,就你最仁慈能救苦救難?”
司寧不在意他的冷嘲熱諷,抬腳就往外走。
陸寒驍神情嚴肅,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一把匕首出來,扔給了司寧。
司寧看著手中的東西,一時哭笑不得。
她是去看病的,怎麼跟要進土匪窩一樣呢?
陸寒驍態度很堅決,“去長公主府不但要帶著刀,還要帶著秋菊,但凡缺一樣,就不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