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光是來試探的,還是來示威來了。
司寧覺得還是她性子太軟了些,否則怎麼個個都到她跟前蹦躂呢?
並未馬上回答,而是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才淡淡地道。
“這事二哥可是問住我了,自從我被冤枉通奸,她站出來作證後,我就不太敢用了這個人了。”
“這丫頭主意大得狠,跟了虎哥到底是臨時起意,還是說……一拍即合,還得問問虎哥才行。”
陸致遠垂著的手緊緊握成了拳,似笑非笑盯著司寧。
司寧也不在意,笑著回視著他的目光。
半晌陸致遠笑出了聲,垂眸拿起桌上的茶杯,邊喝邊道。
“弟妹可真會開玩笑,虎哥還是個孩子,肯定是受人蒙騙的,絕不會有旁的心思。”
陸寶虎到底有沒有旁的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陸致遠願意裝傻,司寧也沒點破。
她笑了笑,問道,“二哥今日來所為何事啊?”
陸致遠整日都忙,不會無緣無故來他們三房。
陸致遠理了理身上的長衫,緩緩開口。
“母親病了,我想著該給母親去祈福,可你二嫂那個手你也知道的,如若弟妹無事,不如替著我們跑這一趟,順道也給三弟求個平安,讓他早日醒來。”
連借口都替著司寧想好了,這一趟司寧非走不可。
可這又是什麼把戲,司寧暫時不知。
她沒推辭,答應了下來。
“好,二哥,過幾日我就出發。”
“彆等過幾日了,明日我看日子就不錯,福源寺離著我們最近,去那裡就好,早去也好早回。”
司寧凝眸,陸致遠笑著舉了舉手中的茶杯,仰頭一飲而儘。
他起身站了起來,叮囑道。
“弟妹可不許忘了,否則母親無人替著祈福,這身體怕是好不了。”
司寧點了點頭,目送著陸致遠離開。
他一離開院子,陸寒驍便從屋中走了出來。
見司寧還傻愣著坐在院中,走了過去。
“最近二哥時常往返京郊,福源寺就在那個方向。”
這是在提醒司寧,陸致遠讓她祈福沒安什麼好心。
司寧抬眸,對上陸寒驍的目光,腦中響起冥寒之前的那番話。
凝神的功夫,額頭挨了一下。
“陸寒驍!”
見她氣急敗壞的模樣,陸寒驍嘴角微不可查地扯了扯,抬手又在她頭上敲了一下。
“不許去,知道嗎!”
司寧捂著腦袋,蹭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聽到這麼一句,愣了一瞬,在反應過來時,陸寒驍已經出了院子。
隻留她一人站在原地發呆。
“夫人,您怎麼了?”
見司寧發呆,秋菊走上前問道。
司寧回過了神,仰頭看向上方的人。
“你剛才去哪兒了?”
“奴婢去了前院,有人給您送來一封信。”
司寧不解,接過秋菊手中的信封,展開後,隻看了一眼,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誰送來的?”
秋菊被她捏住了手腕,心下一驚,急著回道。
“奴婢不知,奴婢去時,信件已經放到了門房,門房的人說是有人點名要給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