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寧緊緊攥著手中的信,眸子一點點眯在了一起。
“明日跟我去趟福源寺,彆驚動陸寒驍。”
秋菊不知那信裡到底寫了什麼,可知司寧的性子,並未多問,福了福身子應下了。
司寧回了房,一直想著陸致遠的目的。
那封信就算不是陸致遠所為,也和他脫不了乾係。
他逼著自己去福源寺,一定存了什麼目的。
除了要殺自己,司寧想不出其他的。
可現在陸致遠掌握著先機,她就算不想去也得去。
她不想死,也不能連累無辜的人遭殃。
這一夜,司寧睡得格外不安穩。
第二日天剛剛蒙蒙亮,便坐上了馬車,直奔福源寺。
福源寺在城郊,並不算遠,來去隻需兩個時辰即可。
一坐上馬上,司寧便朝著秋菊問道。
“冥寒那邊你怎麼說的?”
昨日陸寒驍已經回房休息了,司寧在屋中的熏香裡加了一點特殊的東西,以至於陸寒驍至今還在沉睡。
秋菊如實回道,“我說夫人要出門辦些事情,並未提及上香之事。”
“讓你帶的東西都帶了嗎?”
秋菊點頭,遲疑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問道。
“夫人,您為何讓奴婢帶匕首這些,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既然帶了秋菊來,司寧便沒打算瞞著她。
“確實出了一點事情,我的一個朋友被人綁了,如今生死不明,那人昨日給我送信,讓我今日來一趟福源寺,”
“秋菊,我知你對我衷心,但今日之事很是凶險,一會兒你不必跟著我,隻會在外做接應,如若我一直不曾出來,你就去找陸寒驍,讓他來接應。”
秋菊大驚失色,“不可,夫人,怎麼能讓您去冒險,奴婢去便可,您放心,奴婢不才,但是救一個人卻是能辦到的,絕不會讓您的朋友有任何閃失。”
“他們點名讓我去,你去了隻會適得其反,這件事是衝著我來的,隻有我去,才能讓他們得償所願。”
“可是夫人,奴婢怎麼能讓您……”
司寧拉住了秋菊,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我不會有事,你隻需記住我的話就好,不要跟來。”
上一世司寧百毒不侵,她發現這具身體也是如此。
既是如此,她也不用擔心對方下毒暗算之類的。
她去更能全身而退!
可秋菊還是不放心,執意要跟著司寧。
眼看著路走了一半,兩人達成不了共識,司寧語氣有些重。
“秋菊,這是命令!”
“可夫人……”
話未說完,隻聽咚的一聲,馬兒突然發了瘋,朝著前麵衝去。
秋菊第一時間扶住了司寧,掀開簾子想要查看外麵的情況,卻不知何時車夫已經不見了蹤影。
“夫人我去駕馬,您扶好。”
司寧點頭,兩隻手扣著車廂的邊緣,才堪堪穩住身體。
秋菊去了外麵,緊緊勒住韁繩,迫使馬停下來。
可於事無補!
馬受了驚嚇,一個勁兒地狂奔。
此處周圍都是懸崖,稍有不慎就會車毀人亡。
秋菊緊張的額角已經冒了一層冷汗,即使用儘了全力,也依舊沒讓馬車速度降下來。
眼看著馬車衝著懸崖奔去,秋菊心頭一震,不知所措時,車廂裡的司寧探了出來,冷冷地道。
“棄馬跳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