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著馬車到了宮門口便分開了。
陸寒驍去拜見皇上,司寧則是被請去了皇後的宮殿。
今日皇上設宴,許多大臣的夫人都被請進了宮,正在陪著皇後說話。
“皇後的氣色真好,看來是喜事當頭啊。”
司寧走進來的時候,剛好聽見了這麼一句。
見眾人視線看了過來,也沒在意,給皇後行了個全禮。
皇後一改第一次見麵時的尖酸刻薄,一臉慈愛地讓她起身,還賜了座。
司寧坐到下首,身旁挨著的是英國公夫人,在隔著一人便是靜安侯夫人。
兩人看見她,都格外的親切。
隻是礙於殿裡太多的人,也隻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這幾日陸將軍醒了,我們大夏又有了強有力的屏障,本宮心裡自然是歡喜的。”
皇後接過剛剛那夫人的問話答道,將視線落到了司寧身上。
“之前就聽說陸夫人醫術了得,還曾進宮給淑妃看過診,當時我還不信呢,沒想到真的將陸將軍給救活了。”
司寧剛坐下,這會兒又站了起來,沉聲回著話。
“回皇後娘娘,娘娘過譽了,臣婦隻是通曉一些醫術罷了,並沒有那麼大的才能將人救醒的。”
“哦?”
皇後不解地看向了身旁的人,那人是兵部侍郎的夫人,聽著這話掩嘴笑了笑。
“陸夫人可真會開玩笑,人不是你救醒的是如何醒的,難道是自己醒的,莫不是禦醫診治有誤?”
這是在給司寧挖坑。
大家可都聽說了,在長公主府,司寧曾和禦醫院的周院判辯證過,還將人氣得不輕呢。
司寧朝著這位兵部侍郎的夫人看了看,笑著回道。
“這位夫人所言不錯,確實是他自己要醒的。”
她將陸寒驍醒來說成了他自己要醒的,雖隻差了一個字,可意思卻是大相徑庭。
司寧朝著皇後彎了彎身子,才提聲回道。
“娘娘有所不知,這種病除非患者求生欲極強,否則確實不易醒來,司寧天資一般,不敢和宮中禦醫相比,每日做的無外乎陪著他說說話,去替著他祈祈福,許是誠心打動了菩薩,還有就是龍威在上,震懾住了那些妖魔怪鬼,這才讓夫君醒來的。”
“皇上下旨讓我衝喜,也是算準了這個法子有用,天時地利人和確實起到了效果。”
司寧將一切歸結到了皇恩之上,在場的人就算再有異議,也不好再說什麼。
否則就是藐視皇權,說皇上不行,誰敢有那個膽子。
皇後聽著,眼裡閃過譏諷,臉上卻是帶笑的點了點頭。
“是個會說話的,先彆站著了,坐回去吧。”
司寧領命退到了一旁,這時有宮人遞上了一杯熱茶。
司寧剛剛說得口乾舌燥,舉起來放到了嘴邊,可卻突然停了下來。
她抬眸,對上身旁丫鬟的目光,輕聲問道。
“敢問姐姐,這屋中焚的什麼香,我竟然從未聞過。”
又是那位兵部侍郎的夫人開的口,她離著香爐最近,聽見這話,語氣頗有些幾分輕蔑。
“陸夫人不曉得這宮中的香也情有可原,這香是西豐進貢的,除了娘娘的寢宮,就隻有太後的寢宮中有,旁人自是見不得這般好東西。”
“陸夫人第一次聞也是應該的,就是宮中的嬪妃要不是沾了娘娘的光,也是聞不到的。”
司寧聽著,淡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