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那可真是臣妾的榮幸,不知道臣妾可否離著近聞聞?”
在座的眾人都沒想到,司寧竟然會提出這麼一個要求,不禁被她這話逗笑。
兵部侍郎的夫人更是臉上難掩譏諷,“陸夫人,你這般做派實屬不妥,未免也太小家子氣了些。”
司寧淡淡一笑,再次起身衝著皇後道。
“臣妾自小愛香,可因著一些緣故,鮮少能聞到這般好的香,鬥膽和皇後娘娘要個人情,離著近聞上一聞,不知娘娘可允?”
“允了。”
皇後擺了擺手,見司寧端著茶杯走到了香爐旁,真的在很認真的聞香,嘴角扯了扯。
兵部侍郎夫人神情微妙,似笑非笑地貶低著司寧。
“陸夫人剛剛說因著一些緣故聞不到好香,是何緣故啊,莫不是在鎮國公府時,鎮國公虧待了夫人?”
“沈夫人,陸夫人隻是孩子心性,對新鮮事物好奇幾分,和旁的無關。”
靜安侯夫人不冷不熱地接了一句。
旁人對兵部還有所忌憚,可靜安侯夫人卻不將他們兵部放在眼裡。
就算他們兵部執掌要權又能如何,司寧對她有救命之恩,怎能眼巴巴看著她被人擠兌。
“洛夫人這說的什麼話,我不過說一句玩笑話罷了。”
司寧感激地衝著靜安侯夫人笑了笑,才轉頭淡淡的回道。
“沈夫人剛剛問我什麼緣故,這話我倒是不好說了,我父親和夫君都是極其節儉之人,不願意讓我奢靡度日,父親曾教導我說,我並非娘娘那般的鳳命,也不要養成一身驕縱的毛病才好,免得日後被人詬病,反而讓人說沒有教養。”
“你……”
兵部侍郎夫人聽到這話,氣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要和司寧辯論。
司寧像是受到驚嚇一般,手一個不穩,茶杯裡的茶溢了出來撒在了香爐裡。
好在並不多,香爐依舊燃著。
司寧忙跪下求饒,皇後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行了,今日備宴本是為了陸將軍,回去坐著吧。”
司寧點頭,回到了之前的位置上。
丫鬟又上了一杯茶,司寧抿了一口放在了旁邊。
因著剛剛的事情,氣氛有些尷尬。
一旁的其他夫人見著,挑了一些討喜的話轉了話茬。
氣氛好不容易又活絡了起來,突然一聲乾嘔在屋中顯得格外突兀。
眾人聞聲看去,就看見司寧捂著嘴,十分不舒服的樣子。
皇後皺眉,“你這是怎麼了?”
司寧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有餘悸地搖了搖頭。
“不知怎的,突然就泛起了惡心,許是今日起得早不曾吃過早飯的緣故,不打緊的。”
話落,胃裡又是一陣翻江倒海,竟然彎腰乾嘔了起來。
在場的眾位夫人見著麵麵相覷,離著她最近的英國公夫人遞上了一杯熱茶。
“先喝茶壓壓。”
司寧擺手,努力扯出一個笑容。
“不礙事的。”
“這怎麼能不礙事呢,女人乾嘔最是要注意,想當初我懷頭一胎時症狀也是這般強烈呢……”
兵部侍郎的沈夫人再次開了口,氣氛一瞬間又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