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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到達墜崖山時,距離正式比賽開始還有兩天,場地已經先行布置完畢,人員也都來的差不多,因此隨處可見交談的人群。
具體的比賽方式、場地以及獎勵等等,都要等到開幕式當天才會揭曉。
他們隨著接引人大致參觀了一番後,喻庭找借口離開,獨自在墜崖山閒逛。
天師府和其他八氏族的人隨處可見,這其中也許隱藏著幕後黑手的爪牙,即便上次在鬼市時他們覆蓋著麵具,按理來說不會第一時間就辨認出來,可喻庭左右眼皮一塊跳,心裡很是不安。
鑒於這次大能才出,喻庭不敢妄自使用符籙大範圍探測,隻得走一走碰運氣,京闕悄咪咪出現,如同背後靈一般,輕聲道:“這裡有好多難聞的味道。”
喻庭問:“有你感覺比較熟悉的嗎?”
京闕閉著眼仔細感受了一下,半晌,睜開眼說道:“說不清,但是這裡很多氣味我都很討厭,熏得我難受。”
他轉過來正對著喻庭,“我們走吧?不要在這邊呆著了。”心中隱隱覺得要發生什麼事情,京闕說不出來那股心慌為何而來,可任何感覺都不是憑空而來,京闕繼續說:“不要參加這個比賽了,好嗎?”
“那不行。”喻庭目前還沒感受到危機意識,進一步說,就算有了危機意識,也不能臨陣脫逃,這次比賽可是直麵天師府及其八氏族的最佳途徑。
喻庭雙手捧著京闕的臉,看他皺著眉滿臉不讚同的樣子,安慰地捏了捏,柔聲細語地哄道:“寶寶,這個比賽很重要的,我辛辛苦苦籌謀了一年,不能白白錯失這個機會。”
“可是會有危險,我不想你為了我而陷入險境。”
就算失憶了還是在擔心她啊。
喻庭心裡暖暖的,蹭了蹭他的額頭,說:“我知道的,但是我不想再被動了,根本原因不解決,就永遠處於危險之中,逃避解決不了辦法。”
踏入這行的最講究因果二字,因此當京闕枉死、喻庭拜入福樂門之時,因與果的線就開始延伸發展了,她退不得,就隻好前進,尋找解決的辦法。
喻庭心意已決,無論京闕說什麼都沒有用,他幽怨地歎氣,哪怕喻庭討好似的親了好幾口,他也還在兀自生著悶氣,做出一副不打算搭理喻庭的自閉模樣。
難哄啊。喻庭拍拍他的頭,打算繼續乾正事去了,京闕生悶氣不會很久的。
參賽者和工作人員等基本居住在山腳的位置,而正式的參賽場地建立在半坡以上,盤踞山頂,兩處以一排柳樹為界限。
天師府與八氏族居住地方在更深處一點,喻庭不好深入,貿然進去容易惹人注意,她裝作若無其事地路過和觀察,專門挑著麵善的八氏族弟子攀談,打探有關八氏族的消息。
環繞場地一圈回來,似乎沒什麼有用的消息。可是當喻庭想要轉身回走時,腰腹部裝著符籙的地方突然發熱,她愣了一瞬,手往裡頭摸,竟然摸到了一手的灰燼。
喻庭不明所以地拿出來那一摞符籙,清點著張數,很快確定了自燃的符籙是哪一張。
她臉色不由得凝重起來。那自燃的符籙是之前喻庭在華陰山時,動用符籙控製小鬼,反向尋找幕後黑手的那張。
現在距離近了,相應符籙以自燃作提醒,同樣也代表著,那小鬼灰飛煙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