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七章(2 / 2)

皇上不是很厭惡柳商枝嗎?怎麼會親手抱她?

柳商枝愣了愣,疼痛影響到了她的思緒。半晌,才緩緩伸手,摟住了祁重連的脖子。她感受到祁重連的左右為難,於是主動往他懷裡靠去,避免摔落。

祁重連動作幾不可察的一頓,回過神,才終於有工夫將眼神分給其他人。他先是掃了一圈其他不老實偷看的妃子,嚇得她們都迅速低頭,緊接著抬眼,看向上方正怔愣看著他抱起柳商枝的皇後。

二人對視一眼,祁重連麵冷,語氣亦不善:“你們,在這候著。”

他特地囑咐了玉環和王啟順也留下,說完,便抱著柳商枝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皇後身子一晃,險些因為皇帝的冷漠而不受控製地跌倒。但她還是穩住了,她是皇後,怎能當眾失儀。

方才一直低著頭的賢妃,在此刻終於抬眸看了一眼,隻遠遠望見祁重連抱著柳商枝登上鑾輿的背影。她怔愣地頓了良久,旋即控製不住地攥緊了手中的帕子。

最壞的那個猜想…還是發生了嗎?

祁重連抱著柳商枝坐上鑾輿,吩咐人傳太醫去翠柳苑後便放下簾帳,抬手去解柳商枝的衣扣。柳商枝大驚失色,慌忙伸手去攔,動作激烈間扯到傷口,疼得她麵色一緊。

祁重連慍怒:“亂動什麼!朕看看傷。”

“不。”柳商枝咬著唇瓣不斷搖頭,緊攥著衣領不撒手,耳朵尖都有些燒紅。她瞥了眼鑾輿外的宮人,簾帳遮擋下,似是無人察覺內裡動靜,這才放下心。

柳商枝剛鬆口氣,抬眸對上祁重連陰沉的臉,下意識又低頭,不敢說話。

祁重連對她的抗拒很是惱火,可又怕她反抗太過傷上加傷,不得不強忍下去,冷聲命令道:“這會不看,就回宮再看,總歸你躲不掉。躺朕懷裡。”

怕他硬來,柳商枝攥著衣領的指尖因為用力而泛著白,聞言也沒覺得鬆口氣,隻覺得羞赧。被人用目光淩遲著,她不得不妥協,生怕激怒這個陰晴不定的帝王。

她偏過頭,緩緩躺進祁重連懷裡,動作摩擦間傷口處又泛起疼痛。

見她乖順,祁重連怒火微消,他低頭看向懷中的人,女子靠在他肩上,柳葉般的眼睛半闔著,似乎痛到沒力氣再睜開。

祁重連心頭堵得慌,想說點什麼,最後出口就成了:“擺這副做作樣子給誰看,你以為朕會心疼你不成?”

他嘴上說著不心疼,其實眉毛已經緊緊皺在一起,摟著她的手也不知道擺在哪裡才合適,一時間額上都有些冒出細汗。

聽他這麼說,柳商枝眼睫顫了顫,抿著唇硬撐著坐直身子要下去。祁重連猝不及防,險些真讓人摔倒,見其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還不安生的犯倔,不禁大為光火,攥住人的手腕把她拉了回來。

柳商枝撞進他懷裡,祁重連的胸膛硬邦邦的,磕得她有點暈:“做什麼,鬨不夠了!”

柳商枝緊抿著唇,一股熱意湧上眼眶。她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抑製不住想哭的欲望,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砸在祁重連的龍袍上漾出水漬。

鑾輿裡皆是她壓抑的、像小獸一樣的哭聲,聽得祁重連整顆心臟仿佛被什麼攥住一樣難受。他伸手,想去幫柳商枝擦淚,卻又在半途停住,手掌握成拳。

祁重連沉默良久,才乾巴巴憋出一句:“彆哭了。”

柳商枝完全聽不進去,祁重連在這會竟生出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他不甚喜歡這種情緒,卻終是沒有忍住再次伸出手去,胡亂在女子臉上抹了兩把。效果不佳,臉變得更花了。

祁重連頓了頓,恍若無事發生地收回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難得說句人話:“彆哭了,朕會還你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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