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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軍雌麵上靜悄悄,但內心的震驚,從進門開始,就不曾消失過。

直到雄蟲甩出了前麵那句話。

是雄蟲瘋了,還是他們瘋了?

領隊的雌蟲,悄悄咽了咽口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是,我這就先幫克萊因少將,解開脖子上的抑製環。”

他可不是西萊爾那個沒腦子的。

看到席勒對克萊因那麼上心,領隊的害怕一個不小心,就觸怒了這隻陰晴不定的雄蟲。

因此,給克萊因解開抑製環的時候,格外的小心翼翼。

生怕少將稍微皺個眉,雄蟲的大炮就要瞄準自己了。

戰戰兢兢地解開抑製環後,看到克萊因沒有什麼不適的表情,小隊長這才鬆了口氣。

然後又想起什麼似的,艱難地朝席勒解釋道:

“克萊因少將,嗯這個情況,要升雌君的話……要滿三個月觀察期,然後去醫院做精神力鑒定……才可以。”

天涯路!

這該死的工作,誰愛做誰做吧!

還不如安排他上前線做炮灰!

誰不知道,克萊因一個月前,才因為精神力下降的事,大半夜被送進了醫院?

雖然這一個月以來,尤裡斯親王有意要壓下這事,但事實擺在眼前,軍雌的精神力一旦開始下降,很快就會一跌再跌,直到徹底崩潰前,都很難停住了。

現在讓他來告訴雄蟲:

您要讓克萊因做雌君可以,但要他的精神力等級,鑒定結果為穩定才行。

這不是等於明著告訴對方:

這事不可能,且沒有一點兒可商量的餘地嘛!

彆的雄蟲,可能會因為雌蟲精神力不穩定,就打消了娶他為雌君的想法。

但眼前的這一隻……

現在網絡上傳得沸沸揚揚,熱搜持續一個月都降不下來,鋪天蓋地都是關於,雄蟲對克萊因寵愛的八卦。

小隊長替自己捏了把冷汗。

這隻雄蟲,可是能擋在少將麵前,警告上門的軍雌:不許欺負我家少將,並毫不猶豫朝對方腦袋扔花瓶,甩鞭子的高危人物。

在場的軍雌們,看向席勒的眼神,是戒備且畏懼的。

席勒:?

而看向克萊因的眼神,則是可憐中帶著遺憾的。

克萊因:?

同為軍雌,大家內心除了羨慕嫉妒,多多少少都有些替克萊因感到惋惜:

可惜了,即使雄蟲再怎麼喜歡他。

但彆說是D級雄蟲,克萊因少將的這個情況,哪怕是A級雄蟲來,也同樣於事無補。

來訪蟲在腦補些什麼,席勒一點都不關心。

他想著,反正克萊因也是自己認定的唯一雌君,不急於一時。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再過兩月,少將的精神力就能完全穩定下來,到時候再去醫院做個檢查,時間上正好。

於是席勒大手一揮,示意來訪的雌蟲們,沒什麼事你們可以走了。

雌蟲們如臨大赦。

“雄主,您……”

彆說來訪的雌蟲們了,席勒今天突然問這麼一句,克萊因也沒想到。

直到現在,他也還是有點懵。

隻是軍雌的表情不顯,所以看上去好像有點不近人情。

“莫紮特很快就要念幼蟲園了,少將難道不希望,他有一位做雌君的雌父嗎?”

“而且,”

趁著小蟲崽在旁邊耍,沒注意到這邊,席勒快速貼上可萊因的耳垂:

“剛剛那個理由,是說出來讓少將無法拒絕的,真正的理由……”

“是我很喜歡少將,我想和少將一直在一起,想要少將做我的雌君,沒有其他的雌侍雌奴,就我和少將兩個,好不好?少將願意滿足我的這個願望嗎?”

雄蟲低囔的話語,溫熱的氣息,輕輕扣在克萊因的心上。

“咚,咚,咚……”

——少將,我是席勒,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克萊因動了動喉結: “……好。”

——請進。

“那就這樣說定咯?”席勒的腦袋挨著克萊因,勾了勾對方的小拇指。

“嗯。”

——那我可以住下來嗎?

——嗯,來了,就彆走了。

*

席勒收到了粉絲的來信。

這個粉絲不是彆的,正是他贈送過山水圖剪紙的雷安。

雷安說,很感謝席勒贈送的山河圖,讓他突破了A級,他打算報考帝國第一學院軍事係,將來做一名和克萊因少將一樣的軍雌,保家衛國上戰場。

沒錯。

雷安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席勒的真實身份,隻以為對方跟自己一樣,是克萊因的小迷弟。

雷安在信上還說,自己剛開始看席勒直播剪紙時,就治好了多年的失眠,精神狀態也有所好轉。

“十分感謝您的直播。

有一段時間沒能看到您直播了,不知道您是否一切安好。

如果可以,真的希望您能繼續直播剪紙,或許就能幫助到更多的軍雌,緩解他們的精神力問題。”

席勒已經在帝國第一學院,工作有一段時間了。

最近除了上班,就是給克萊因做精神力梳理,幫助少將修複精神海,已經有一個來月,都沒有開直播了。

現在收到雷安的來信,席勒突然有了個想法。

現在少將的精神力,已經基本穩定下來,並且一點點在回升了。而一些其他的待辦事項,也該重新開始提上日程了。

說做就做。

席勒先是登入星網直播後台,發了一條狀態預告,寫明了自己下次直播的時間。

這條預告剛發出來,連夜就上了星博熱搜。

於是,當席勒正式開始直播的時候,直播間的熱度,開場就達到了800萬人次。

星網直播還沒給他頂置呢, 【一生一世一雙蟲】直播間,就已經上了直播首頁。

【叮咚——】

【直播間:一生一世一雙蟲正在直播中】

【提醒您及時上線觀看直播喲】

剛開播,彈幕就飛滿屏,一整片花花綠綠滾過去,席勒差點沒成為星際第一個,因為彈幕過多,而造成直播間卡頓的主播。

【終於等到主播啊啊啊!還好我沒放棄嗚嗚嗚】

【主播今天準備剪什麼】

【主播好,來了就不要走了哦】

【主播今天還抽獎送剪紙嗎?抽我抽我】

【啊啊啊想死你了主播】

“歡迎大家來看我的直播。”

自己好長一段時間,沒上直播了。

原本席勒已經做好,今天再度開播後冷冷清清,直播間沒幾個觀眾的準備了。

沒想到,粉絲們居然那麼熱情。

開播後的粉絲數,把席勒都震驚了。

究竟是大家,太喜歡看自己剪紙了,還是因為尤裡斯親王推了一把,吃瓜群眾都來湊熱鬨了?

席勒看著熱度那麼高,也不再囉嗦,直接拿起紅紙和剪刀,就是一頓“哢擦哢擦”。

雖然一個月沒有直播剪紙,但第一學院那邊也不得閒。

席勒每天上班時,都少不得要剪幾張不同的花樣,供教授們研究古華夏國的曆史文明。

因此,最近他剪紙的手藝,日漸精進。

沒多久,就剪出了一張美妙絕倫的“鯉魚躍龍門”。

“這是「鯉魚躍龍門」,出自於古華夏國的曆史典故,說的是一條小鯉魚不甘平庸,拚了命地去跳躍龍門,經曆了數萬次失敗後,感動了天神,終於在第一萬零一次跳躍時,助它越過龍門,成為了一條真正的龍。”

【好看】

【我以為上次的山水圖,已經夠美了,結果這張雖然大氣不足,但更加靈動了,那尾魚跟真的一樣】

【我是小學生,可以送我嗎】

【前麵的你想得美,我是幼蟲園,還是送我吧】

席勒看著彈幕笑了笑。

“今天沒有抽獎,但下次直播,我打算做個活動,大家可以關注一下。”

“這次直播剪的紙,會留給我的愛人,他生病了,希望他能快點好起來。”

席勒說完這句話,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彈幕上風向就變了:

【雄主生病了,不是應該貼身照顧嗎?主播怎麼還有心情在這直播?】

【一直懷疑主播人設,可能是幻想出來的一個雄主吧?】

【上次主播說,剪紙要送小蟲崽,這次是……送雄主?】

【主播的精神狀態……很難評,說不定他曾經擁有過雄主跟蟲崽呢】

【意思是曾經有過,現在沒有了?】

【細思極恐,主播你不要想不開啊!】

知道真相的那些上層大佬,以及星網直播的負責人,不敢吭聲。

眼見著彈幕越來越歪,席勒正要開口說話,結果眼角瞥見了一顆,躲在門口的小腦袋。

自從上次,克萊因從醫院回來後,小蟲崽每天都很擔心。

他知道雌父生病了。

雖然席勒告訴他,雌父養一段時間就會好,但小崽子還是很擔心。

擔心害怕的時候,小崽子會跑來找席勒,黏著自己的雄父要抱抱。

雌父已經睡下了。

莫紮特過來門口的時候的,發現席勒正在直播。

三歲的小崽子,還不大明白直播是要做什麼。他隻是怕影響雄父工作,沒敢吭聲,卻還是被席勒發現了:

“嗯?莫紮特?你怎麼了?”

大半夜的,擔心小蟲崽找自己有事情,席勒第一時間離開座位,去抱莫紮特。

被雄父抱在懷裡,小蟲崽忍不住了: “嗚嗚嗚,雄父,雌父會沒事的吧嗚嗚……”

小蟲崽聲音很小。

但耳朵尖銳的觀眾,還是聽到了小蟲崽的哭聲。

彈幕再一次炸開來:

【看來是真有小蟲崽,主播沒騙我們】

【天哪,是小蟲崽在哭嗎?】

【我也聽到了,小雄蟲哭得好可憐啊,主播快哄哄他吧】

【話雖如此,但我還是想說一句:小雄蟲如此珍貴,怎麼能讓小雄蟲哭泣?!這雌父做的也太不稱職了吧!】

————————

席勒:少將願意滿足我嗎?

克萊因:……嗯(麵紅耳赤)

*

第37章

首次直播賣剪紙

“不好意思各位,我需要下播哄小蟲崽了,下次的直播時間,會提前半天掛狀態預告,感謝大家觀看,下次見拜拜。”

懷裡的小蟲崽,抽抽噎噎,連哭泣都不敢太大聲。

席勒一隻手抱著小蟲崽,一隻手順著他的後背摸,安撫著小崽子的情緒。

今天的直播,在席勒的計劃裡,原本也隻是用來,為下次的直播做提前預熱的。

下次直播裡要做的事,才是席勒真正想要嘗試的。

隻是沒想到,間隔那麼久沒有直播,一開播,效果就那麼好,直播間的實時熱度,大出席勒所料。

既然如此,那麼今天開播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

看著淚眼汪汪的小蟲崽,任由彈幕裡如何鬼哭狼嚎,席勒也分毫不動搖,果斷地下了播。

然而,就這麼短短的,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內,本次直播的觀看人次,就已經達到了3000萬人次。

關於直播間,疑似出現“小雄蟲哭泣事件”,再次卷上了星博熱搜。

席勒才不管這些呢。

“克萊因,昨天我把這張剪紙,貼在你的床頭,今天早上你醒來,和平常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嗎?”

第二天的時候,席勒問。

克萊因猶豫了一下,問道: “雄主,您是指?”

“精神海方麵。”席勒說。

克萊因仔細感受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微微搖了搖頭,選擇坦誠相告:

“沒有什麼不同,就和您平日替我梳理完精神海後,第二天醒來時,我的感覺差不多。”

席勒早有預料,並沒有太過失望。

“怎麼了雄主?這剪紙和精神力有關係?”克萊因不大確定地問道。

席勒把雷安的信,拿給克萊因看。

“目前我也隻是有個猜測,具體是不是,還需要試驗一下才能知道。”

看完雷安信中說的,克萊因的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如果這事不是巧合,克萊因無法想象,這對於蟲族前線來說,會是一個怎樣巨大的變革。

思索片刻,克萊因壓下了內心的激動,像拉家常一樣,對席勒說道:

“我支持雄主的一切決定,雄主不要太有壓力,我隨時可以配合您做實驗。”

席勒看著自己未來的雌君,用一臉嚴肅認真的表情,對自己說“我支持你,但你壓力不要太大”,忍不住就起身, mua了他的臉一口。

然後才重新坐下來,欣賞對方羞澀卻一臉配合的表情。

又是開心快樂的一天。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席勒每天晚上,給克萊因舒緩精神力,然後把新的剪紙貼在他的床頭。

結果實驗得出,剪紙對克萊因的精神力舒緩,效果接近零。

而自己對克萊因的精神力疏導,卻始終有效果。

“雄主,我有個想法。”

克萊因說: “有沒有可能,是因為雷安的初始等級是B+,原本距離A級精神力,就差臨門一腳呢?”

“您的剪紙,正好起了關鍵的輔助作用。”

看著克萊因對自己,一天比一天更加的敞開心扉。

如今有什麼話,都會直接開口跟自己說,也不再掩飾,作為一名軍雌將領的謀略和睿智,相處時姿態越來越鬆弛,席勒心情很不錯。

“不愧是我的雌君,”

席勒又湊上去偷了個香,笑著說道, “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席勒和莫蘭迪,說了自己的設想。

在莫蘭迪的協助下,學院找來了學生誌願者,做了好幾次對照組實驗。

最後發現,席勒的剪紙,確實有特殊之處,和一般的剪紙不一樣。

席勒的剪紙,因為附著了他本人的精神力,對A級以及以下的雌蟲,有精神力安撫的效果。

而S級的雌蟲,因為本身精神力的強大,剪紙上附著的精神力,對他們而言不過是杯水車薪。

並且,剪紙在時效上也有限製。

一張剪紙用久了,上頭附著的精神力,就會跟著慢慢消失。

也就是說,放的時間一久,附著了席勒精神力的剪紙,就又變成了一張普普通通的紙了。

剪紙確實有舒緩精神力的效果,但效果有限,對雌蟲的等級也有要求。

而軍雌,多是A級和S級,精神力等級原本就較高。

因此,不大能用得上剪紙。

雖然如此,學院高層卻覺得,這對於雌蟲精神力的研究,已經算是很有進展了。

這事,在席勒提出來的時候,原本隻是想做個小範圍的實驗。

結果到最後,甚至驚動了整個帝國高校界。

說起來,還是從本校軍事係學生中,開始盛傳的:

據說校長花重金,請來了一位從不露麵的大佬,這位大佬的剪紙技藝出神入化,目前的研究方向,是用剪紙替軍雌舒緩精神力。

「我是對照組實驗的學生,有沒有效果不清楚,但剪紙是真好看,這點假不了」

「你問和那個,親王點名表揚的剪紙主播比如何?嗯,差不多,不,細節上還要更精湛」

「難怪我說尤裡斯殿下,怎麼會突然對剪紙感興趣,原來早就另有大佬在前,那個剪紙主播運氣真好」

「那位剪紙主播,還真是分了大佬的福,才會被親王隨手點名捧」

「各位有沒有想過,這可能是同一隻蟲呢?」

「嘶,這樣想來,難怪最近那個剪紙主播,都很少開播了,想來主要是在忙親王交代的事,直播隻是順便的」

「對方不願意露麵,也就很正常了」

「我倒覺得可能性不大,真是親王殿下的人, “一生一世一雙蟲”直播間,當時怎麼還會被封?」

「同意,應該隻是巧合」

絕大多數蟲,更傾向於這個說法。

隻有星網直播的總負責人,在刷星博看到類似評論的時候,冷汗都下來了。

「我還是很好奇,剪紙主播的雄主是誰,誰知道主播下次直播的時間?那天在直播間,確實聽到小雄蟲的哭聲了」

「什麼瓜什麼瓜」

「出來了兄弟們,剪紙主播發狀態預告了,下次直播時間就在今晚!」

雖然學院高層,都對席勒表示了感謝,還特彆為他申請了財政撥款,審批後能有3000萬星際幣,直接打到席勒賬上。

“我知道這點獎金,對於您來說實在微不足道。

但後麵還會有榮譽證書和勳章,學院年終的時候,對像您這樣,有做出特大貢獻的員工,也會由校長出麵,走親王殿下的私賬,由皇室親自頒獎。”

院長一臉歉意地對席勒說。

即便如此,席勒卻覺得,自己做得還遠遠不夠。

最近,在院長辦公室的時候,常能聽到一些關於軍部的秘聞。

帝國和聯邦,很快就會有一場硬仗要打,屆時,已經恢複S級精神力的克萊因,臨危受命的可能性很大。

他想趕在這之前,儘快為克萊因做點什麼。

從學院回家後。

席勒想了想,試著在剪紙的過程中,全程釋放自己的木係異能。

這次,新的剪紙一剪完,拿在手上就能感覺到撲麵而來的精神力。

他拿給克萊因用,軍雌表情難得地非常吃驚,最後證實了,確實有安撫精神力的效果。

如此,換了幾種不同的剪紙樣式,又試了幾次,克萊因肯定地說道:

“雖然比不上您親自,為我做的精神力舒導,但這次的剪紙,確實是有效果的。”

克萊因還按照效果的大小,依次給數十張剪紙排了序。

最終得出結論:

剪紙圖案越複雜精致,越能鎖住治愈的精神力。

為了驗證這個結論,席勒試著將自己的木係異能,灌輸進一張沒有剪過的,普通的四方紅紙。

但以失敗告終。

普通的紅紙,沒有辦法鎖住治愈的精神力。

不僅如此。

當雌蟲,吸收完剪紙上的精神力後,充滿治愈精神力的剪紙,就又會重新變回,一張普通的剪紙。

“雄主,您後麵是打算?”

作為曾經的少將,克萊因看著眼前的剪紙,難得的心情起伏劇烈。

如果自己還是少將,一定二話不說,就算把全部的身家砸下去,也要為自己部隊裡的軍雌們,換得足夠的剪紙以舒緩精神力。

克萊因看著眼前的雄蟲。

覺得自己真的何其有幸,能得到這隻雄蟲的青睞。

自己的雄主那麼好,那麼優秀,每一天都能比前一天,更加耀眼。

——就像無價的寶藏一樣。

克萊因想,自己就像一頭貪婪的惡龍,伺機蟄伏,隻待精神力全然恢複的那天,定要護著自己的小雄主,這輩子都不受到一點點傷害。

——也絕不許外來者,窺視自己的寶藏。

克萊因一頓,為自己突然冒出的,這個危險而錯誤的想法,而感到震驚。

“克萊因,你怎麼看?”席勒打斷了雌蟲的自我檢討。

自己現在還沒有能力,能護住這樣的專利,自己倒是沒事,就怕有人會對克萊因或小蟲崽下手。

聽到席勒,在詢問自己的意思,克萊因很快回過神:

“雄主,如果您相信我的話……或許尤裡斯親王,會是個不錯的合作者。”

席勒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很快就聯係了親王殿下。

尤裡斯很驚訝,席勒居然會主動聯係自己,他邀請席勒來親王府詳談。

見到剪紙後,尤裡斯表情很嚴肅。

親王沉思了一會兒,看著席勒說道:

“沒關係,你放手去做吧,我會派人保護好克萊因和你的小崽子。

繼續直播也沒事,你的直播既然可以幫助更多雌蟲,舒緩他們的精神力,我沒有理由阻止你,反而應該代表皇室感謝你。

你隻要答應,剪紙能優先賣給我們第一軍團就行。”

尤裡斯親王,給了自己許諾和保障,既沒有要求這要求那,也沒有趁機獅子大開口。

甚至連追究一二都沒有。

自己可是明麵上的D級雄蟲啊,怎麼想,都不可能有能力,弄出這樣的剪紙。

席勒事先準備好的說辭,在尤裡斯親王,全然信任的眼神裡,一個都用不上。

由此,席勒心裡,對這位親王的膽識和魄力,有了更深的解。

同時,他也坦誠相告:

剪紙有時限。

讓尤裡斯親王一次不要訂太多。

尤裡斯聽了以後,更加欣賞這位年輕雄蟲了。

“常來親王府走動,你自己來,或者帶上你家雌君都行。”談完正事後,尤裡斯調侃地對席勒說。

席勒想升克萊因做雌君的事,從軍部負責回訪的雌蟲那,一路傳到尤裡斯耳朵裡。

原本尤裡斯也有些猶豫。

克萊因精神力的穩定情況,若要通過醫院的鑒定,怕是有些困難。

如今,席勒來這麼一趟,尤裡斯心裡有底了。

雄蟲既然有這能力,那克萊因要恢複精神力,怕是遲早的事了。

“放心吧,下次我帶上我的雌君,一起登門來拜訪您。”

席勒說。

有了尤裡斯做靠山後,席勒也和莫蘭迪說明了此事,答應除了自己許諾尤裡斯的第一軍團外,會優先將剪紙,提供給學院裡有需要的學生。

“不能讓您無償提供,這樣我們需要大量剪紙的時候,也會有壓力。”

院長拒絕了席勒。

“就按照您訂的價格,到時候先優先供給殿下的軍團,我們學院的學生排後麵,價格和第一軍團的一樣就行。”

院長表示,反正校長也是尤裡斯。

親校長,明算賬。

就這樣,席勒放心地開始了他的第5次直播。

“今天直播的剪紙,作為對粉絲們的回饋,一張隻賣一萬星際幣。

每張剪紙可以代替雄蟲,進行一次精神力的安撫。希望大家理性購買,真正有需要的再入手。”

這次開播,直播間人數,就達到了恐怖的4000萬初始值。

結果,席勒剛開口介紹完畢後,直播間瞬間就炸開了。

【一張剪紙要一萬星際幣?你怎麼不去搶?】

【雖然但是,哈哈哈,主播今天走幽默風嗎?還能代替雄蟲安撫雌蟲精神力呢,有這等好事,主播的剪紙早就被搶瘋了,還輪得到一萬塊一張賤賣?】

【hhh這價格確實尷尬哈】

【你說它是真的吧,做夢都不可能那麼便宜,你說它是假的吧,一萬塊買一張沒用的剪紙,確實像在搶錢】

【嘶,一雙蟲主播怎麼也變得這樣了?都學會蹭大佬熱度了】

【主播乖,我們就本本分分剪紙就好,精神力的事,交給親王和他新招的大佬就行,我們不要蹭這個熱度哈】

【主播想錢想瘋了吧?】

【今天要是帝國第一學院,那位神秘大佬,說他研究出了舒緩精神力的剪紙,我還能有幾分相信。就主播這樣的?嗬,白送我都不信!】

【你的剪紙要真能舒緩精神力,我直播倒立洗頭!】

————————

克·貪婪的惡龍·萊因:要變強大保護雄主!

席·寶藏男孩·勒:要努力賺錢保護老婆!

*

第38章

猝不及防的吻

【一生一世一雙蟲】直播間,是最近火爆程度,居高不下的話題中心之一。

和克萊因以及他的雄主,這三熱搜體質一起,連月霸榜星博頁麵。

因此,這次席勒一開播,進場的什麼蟲都有。尤其在席勒開口說完話後,彈幕更是直接淹滿整塊屏幕。

在一眾或唱衰,或勸告的彈幕中,混進了幾條叛徒:

【有一說一,自從開始看主播直播剪紙,我的精神力最近好像都挺平和的。】

【我也有這種感覺】

【我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原來你們也這樣】

這幾條顯眼包彈幕,在一堆不看好的彈幕中,是如此的與眾不同,簡直就是靶子一樣的存在。

【前麵的都是托吧?】

【一雙蟲主播也學會買水軍了?】

【水軍快滾】

【水軍號已舉報】

麵對大部分彈幕的不叫好,席勒對此早有準備。

因此,任由彈幕亂噴,雄蟲自巍然不動,心態穩的一批。 “哢擦哢擦”幾刀下去,一張精美的剪紙就完成了。

【嘶,我有點心動了,這麼好看的剪紙,就算沒有用,放那看看也是極好的】

【怎麼辦我也是】

【啊啊啊不行不可以,雌父又要罵我亂花錢了!】

【話又說回來,物以稀為貴,一萬星際幣一張精美剪紙,其實也能接受?】

真香。

顏狗的世界,總是樂意為好看沒用的東西買單。

雖說是直播賣剪紙,但在第一張剪紙完成後,席勒並沒有立即開始剪下一張。

而是放下手中的剪刀,開口說道:

“一萬星際幣買一張紙,是挺貴的。但我的剪紙,不是普通的紙,它確實具有舒緩精神力的功效。”

“今天是第一次賣,所以才定了這個活動價。

“每蟲限購一張,也希望下單的小夥伴,是真的有需要再下單,否則買回去用不上,我都替你心疼錢。”

【我們是不是錯怪主播了,他從開播就反複強調,真正有需要的蟲才買誒】

【笑咕咕了,斂財的話術罷了,也就騙騙無知的小粉絲】

【不相信也可以不買啊,主播又沒強迫你買】

【萬一真的有蟲很需要這個呢?】

【不是,你們還真信了主播的鬼話?相信這剪紙能代替雄蟲,完成精神力的疏導?】

【我就問你這錢拿著良心痛不痛?】

【也就一萬星際幣,這剪紙那麼好看,全世界獨一份的,沒用就當收藏,萬一真有用不就賺了?】

【前麵的,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說什麼?】

【一萬星際幣買一張破紙叫不貴?】

彈幕再次掐起來了。

並且愈演愈烈,吵得不可開交。

【一生一世一雙蟲】直播間,短短時間內,再上熱搜。

熱搜一: 《剪紙主播大放厥詞,稱可代替雄蟲舒緩精神力》

熱搜二: 《直播間疑似買假貨,涉及精神力已介入調查》

熱搜三: 《一張紙賣一萬星際幣,敢問天價剪紙為哪般》

【主播賣假貨,舉報了】

【想想那些被精神力困擾的可憐雌蟲吧!他們拿到假貨的時候,該有多麼崩潰?

【主播你要是還有一點點良心,就可憐可憐他們,彆那麼殘忍】

【說得好,我也舉報了】

【雖然但是,大家都忘了嗎,之前不是有蟲提到過,主播說不定和親王請的那位剪紙大佬,是同一位?】

【怎麼可能,真是大佬還需要直播賣剪紙?早就一紙難求了好吧】

【雖然我很喜歡一雙蟲主播的剪紙,但這個行為確實不太好】

【一萬星際幣,講真的也不是給不起,就是不想被當傻子冤大頭。但凡主播沒有強調,它有舒緩精神力的功效,我也就買了全當支持主播】

【是這個理】

【收手吧,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彈幕算不上和諧,甚至算得上腥風血雨,幾乎沒有一隻蟲,真的相信,一雙蟲主播的剪紙,真的有舒緩精神力的功效。

有許多蟲,直接點了舉報直播間。

結果可想而知。

直播間的總負責人,哪裡敢管這事?

總負責戰戰兢兢,雖然雄蟲說過不用他管,但他還是生怕一個處理不好,自己頭上的烏紗帽不保。

最後乾脆直接下令,封了一大批彈幕辱罵席勒的號。

“眼睛睜大點,有罵臟話的一律封號!逮到一個封一個,後麵就算對方上訴,辱罵雄蟲他也占不到理!”

星網直播後台的工作人員,不辱使命加班加點,總算讓【一生一世一雙蟲】直播間的彈幕,看上去乾淨和諧了許多。

一直到直播結束,也沒等到席勒的直播間被封,反倒是自己的好幾個小號,一言不合直接被永久禁言。

黑暗深處的艾拉,氣到原地爆炸,卻又無處說去。

有些慕名而來的貴族蟲,已經意識到了什麼,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紛紛開始持續觀望。

席勒下播的時候,直播間的觀看人次,達到了前所未有的9000萬人次。

破了星網直播曆史中,最短時常達到的直播觀看人次。

席勒這次直播,一共剪了20張剪紙,最後也賣出了20張剪紙,賣完就下播了。

第一次賣,居然比想象中的要快。

看來,和舒緩精神力有關的市場,比他以為的要更大,席勒想。

“雄主!”

席勒正琢磨著,就聽到克萊因突然大聲叫自己,聲音裡還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

少將很少會主動大聲叫自己。

席勒以為發生了什麼事,連忙站起來,三兩步走到雌蟲身邊,握住了他的雙手:

“怎麼了克萊因?沒關係你慢慢說。”

“雄主,我的精神力……”軍雌眼中,是始料未及的激動,以及無限的感激, “全部恢複了,比之前還要好。”

“真的?!”

雖然早有預料,克萊因精神力恢複,是早晚的事,而且大概就在這幾天了。

然而,真正聽到這個好消息的時候,席勒還是忍不住,小小激動了一把。

“是的,我能感覺得到……大概能到S級頂峰,但不確定感覺準不準確。”

克萊因謹慎地說道。

雌蟲眼神中的神采奕奕,看得席勒心癢難耐。

他一把抓過對方的手:

“走,今天早點睡,明天給學院那邊請個假。”

克萊因:?

看到少將的眼神有些疑惑,席勒將相握的手抬起,在雌蟲的手背上,輕輕啄了一口。

然後就著這個姿勢,抬頭看向克萊因:

“少將難道忘了嗎?”

“什麼?”

雄蟲的吻猝不及防,兩人間的姿勢也極其曖昧,克萊因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問道。

席勒懲罰似的咬了咬雌蟲的手指:

“領證前,要先去醫院做精神力鑒定啊……我親愛的雌君。”

————————

嗷嗷嗷~

*

第39章

全民震驚心碎,少將要被拋棄了

次日,帝國第一醫院。

“聽說了嘛,有隻雄蟲帶雌侍,來我們醫院做精神力鑒定。”

“是克萊因少將和他雄主。”

“尊嘟假嘟?克萊因不是兩個多月前,才因為精神力下降的事情,被他雄主大半夜地送來……”

“我剛剛從大堂過來,親眼看見的,現在他們已經上去了。不信你現在去前廳,隨便抓隻蟲問問。”

“嘶——”

“上次的檢查結果,我記得已經降到b+了,這才兩個月,又要測……”

後麵的話被硬生生咽下了。

但話外音,是隻蟲都能聽得出來。

兩隻八卦蟲,對視了一眼,紛紛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驚疑不定。

難不成,克萊因的精神力狀況,已經惡化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程度?

不僅他們如此想。

從席勒帶著克萊因,踏入第一醫院門口的那一刻起,八卦就開始悄然滋生了。

“你好,我預約了今天上午8點整,雌蟲的精神力鑒定項目。”

在雄蟲把這句話說出口後,關於他和雌侍的八卦,則徹底以一個瘋狂的速度,從四麵八方蔓延開了。

過來替自家雄主繳費,取藥,排隊登記的雌蟲們,礙於當事雄蟲的麵,不敢竊竊私語。

實則在相互對視一眼後,低頭按通訊設備的指頭,都快要冒煙了!

於是,在席勒帶著克萊因,直奔檢查室的兩分鐘裡,星博上的實時熱搜,關於這倆蟲的最新消息,再次毫無預警地直線起飛。

並且,比起上一回,席勒和克萊因在醫院,被偷拍到的高糊照片,這一次熱搜上的照片,可要高清多了。

「鑒定雌蟲的精神力,是我以為的那個意思嗎?」

「我的天,克萊因少將的精神力狀況,已經嚴重到這個程度了嗎?!」

「我聽說上一次,也就是兩個月前的那一回,醫生已經建議雄蟲,給他家雌侍帶上抑製環,並且遠離這隻雌蟲,隻是被雄蟲拒絕了。今天雄蟲居然主動又跑來做鑒定,嘶——情況恐怕很不妙,可能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更不樂觀」

「如果今天克萊因的精神鑒定結果,顯示在崩潰邊緣,這種情況的話,他會被強製帶離雄蟲身邊,隔離起來嗎?」

「會,一定會。克萊因的雄主等級隻有D,一旦克萊因精神力崩潰,雄蟲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恕我直言,雄蟲等級隻有D,根本無法為B級以上雌蟲,舒緩精神力。他一開始為何要強娶S級軍雌呢?」

「因為當時,這隻D級雄蟲若不站出來,克萊因就隻能被流放垃圾星了。

在那種情況下,克萊因的副官親衛們,低三下四求了一圈,根本沒有A級甚至是B級C級的雄蟲,願意點頭答應,把一隻罪雌收做雌侍。

你問這隻D級雄蟲,為何要強娶S級的雌蟲,你現在覺得呢?」

此條評論一出,瞬間被置頂首頁。

與此同時:

《軍雌不落淚,但我現在有點想哭》

《他真的,我哭死》

《能不能彆讓少將的精神力崩潰》

諸如此類的熱搜標題,全部霸榜了星博熱搜頁麵。

不知情的蟲點進去,看了一眼後,沉默了。

D級和S級,原本就是毫無交集的兩條線,即使勉強湊一起了, S級戰鬥軍雌的精神力,長期得不到高等級雄蟲的舒緩,崩潰是早晚的事。

克萊因和他的新雄主,根本就是極度不適配。

但,

《但他們是真心相愛啊》

《精神力等級就能代表一切嗎》

《感謝你們讓我又相信愛情》

《希望少將平安無事》

純愛戰士所向無敵。

熱搜一條接一條,整整齊齊羅列下來,其中,有關於雌蟲精神力疏導的問題,再次被提了出來。

「我插一句,昨天那個剪紙主播,直播間賣出去的剪紙,有沒有使用過的兄弟出來說一聲,真有安撫精神力的功效嗎?」

「昨晚才賣出去,今天早上收到貨,哪裡可能那麼快啊?」

「不是,你們還真相信啊?」

「為什麼不信?尤裡斯親王前不久,不是才請了位不露麵的剪紙大佬,在第一學院研究精神力相關問題。」

「你也說了是大佬,一個直播的主播能跟大佬相提並論?」

星博話題互嗆間, 【一生一世一雙蟲】直播間,明明沒在直播狀態,粉絲數卻不停地蹭蹭蹭往上漲,看得彆的主播眼睛都紅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星博上的話題,又歪回了正題上:

「不是我酸,雄蟲可能一開始對克萊因是有好感,但現在在事實麵前,肯定心裡也害怕了,急著要擺脫精神力麵臨崩潰的雌蟲,否則怎麼還親自壓著雌蟲,上醫院檢查?」

「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說什麼?雄蟲要打發一隻雌侍,還需要找借口理由嗎?」

「雄蟲那麼愛少將,肯定不會放棄他啊」

「雄蟲肯定也心急如焚,想著趕緊上醫院幫少將檢查,找醫生想辦法啊」

「但現實就是,雌蟲精神力一旦麵臨崩潰,找醫生也沒用,你覺得雄蟲會不知道這一點嗎?」

「嗬嗬,我不信愛情不會敗給現實,等下鑒定結果出來,我就靜靜看你們怎麼被打臉」

星博上因為自己和克萊因,而掐得如何水深火熱,席勒一概不知。

他正站在檢查室外,等著自家準雌君出來。

星際時代,精神力鑒定挺快的,最多10分鐘就能出結果。

在席勒等待的時間裡,走廊上陸陸續續走過一堆蟲,無一例外,都用驚奇的目光看著他。

畢竟,這些正在為自家雄主,忙前忙後的雌蟲們,第一次見到有雄蟲,不但陪著自家雌蟲來醫院做檢查,還能全程耐心地等待,臉上毫無急躁之色。

——這就是克萊因的新雄主嗎?他是在等少將做完檢查嗎?

——雄蟲怎麼沒有等在,雄蟲專用vip休息室裡?是連多一分鐘都不願意等嗎?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檢查結果?

——天哪,他好愛他!

剛開始送克萊因進去後,是有醫生帶著一群亞雌護士,小心翼翼地看著席勒臉色,恭敬地請對方進vip室休息的。

但被席勒一口拒絕了。

做檢查鑒定,也就是幾分鐘的事兒,等下他還要拿著證明,和克萊因一起趕去蟲政局呢,去頂樓的vip室也需要時間,一來二去還要來回折騰。

結果,席勒一臉迫不及待,想要早點領證的表情,落在他蟲眼中,就是克萊因情況很糟糕,雄蟲十分擔心自家雌侍。

所以才會像現在這樣,一副很想馬上知道檢查結果,並且緊張焦慮到,一刻都無法挪動腳步的程度。

席勒:?

於是,在席勒看不見的地方。

一篇篇飽含深情,感人肺腑的小作文,配上“雄蟲落寞的背影照”,在星博上“呼啦啦”狂炸一片。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被頂上了熱搜前排:

「今天陪自家雄主來醫院,遇到克萊因少將的雄主,孤零零一隻蟲等在檢查室外,雄蟲看著檢查室的門,表情既焦急又難過,淚目」

「祝天下有情蟲終成眷屬,克萊因少將的情況真的很不好了,我第一次在雄蟲臉上,看見那麼讓蟲心疼的表情,歎氣」

「我也看見了,心疼雄蟲和少將,我現在心裡頭堵堵的,真的不敢想象,萬一檢查結果……照片裡的雄蟲會多麼崩潰,祈禱」

外麵如何震驚心碎。

雄蟲自巍然不動。

而裡頭的醫生,已經快要震掉了腦袋上的眼鏡。

“這,這,這……”

不但眼鏡快掉了,還開口就是結巴三連,顯然被嚇得不輕。

“檢查結果是有什麼問題嗎?”

雖然他自我感覺良好,但儀器的正式檢查結果,說不定會有偏差。

因此,克萊因還是謹慎地多問了一句。

看著眼前軍雌淡定冷靜的臉,醫生實在淡定不了。

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檢查分析表。

曲線走向和結果欄顯示的最終鑒定情況,讓這位主任醫生,饒是見多識廣,卻也倒抽一口冷氣。

他怎麼可能淡定得了?!

今天換作院長在這裡,也不可能淡定得了好嗎!

“不,沒問題……”

甚至好到超乎他的想象。

但這怎麼可能呢?!

“沒問題的話,可以開鑒定證明了嗎?”

“證明我現在的精神力穩定性,完全符合雌君的標準。”

“請您快點,我雄主還等在外麵。”

醫生還想再追問什麼,但麵前軍雌甩出來的話,一句比一句玄幻。

他暈暈乎乎地開完證明,然後愣愣地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氣場強大的S級軍雌,笑著對自己點了點頭。

“辛苦。”

克萊因接過鑒定表後,對醫生頷首示意,然後起身離開。

“應該的……”

醫生脫口而出,仿佛麵對的是自己的長官。

直到克萊因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醫生這才猛地一個驚醒:

等等!

剛剛他說了什麼來著?!

*

“弄完了?”

“弄完了。”

“那走吧。”

知道檢查的結果,定然不差,所以席勒沒有多問。

在確定證明文件開好後,席勒就拉著克萊因的手,直奔一樓停車場。

克萊因從檢查室,出來的時候,走廊上早就蹲著一大批,悄咪咪躲著看的雌蟲。

怕惹雄蟲不喜,大家不敢明目張膽地看,也不敢湊太近,因此隻瞧見了少將出來後,和雄蟲說了句什麼,還沒講上兩句,兩蟲就急匆匆離開了。

這能腦補的內容,就多了去了。

反正,星博上新上傳的小作文,愈發使蟲潸然淚下。

在席勒踏出醫院門口的瞬間,感覺到身旁的軍雌,瞬間繃緊了全身。

“怎麼了克萊因?”

“……雄主放心,有很多蟲在附近,但他們不敢靠近,也沒有攻擊性。”

克萊因稍稍掃過一眼後,迅速得出結論, “但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快點離開。”

唔,狗仔嗎?

席勒掃了一眼,心想。

不得不說,得益於雄蟲的身份,這些八卦新聞的記者,確實不敢靠近席勒,生怕驚嚇到雄蟲,被反手直接告上法庭。

對方反正不敢湊近,席勒樂得輕鬆,因此也沒做理會。

“行,我們早點上飛行器,也能早點去蟲政局登記。”

在走到飛行器前的這段時間,兩蟲十指交握的照片,早就飛滿各板塊頭條。

“他們走了!快,跟上去!”

目送席勒的飛行器, “咻”的一下飛走,方向似乎還不是過來時的方向。躲在各個犄角旮旯裡的雌蟲們,一擁而出,一下子填滿了半個停車場。

“那個方向,好像不是雄蟲家的方向,也不是克萊因上班的方向,他們這是?”

打工蟲有些疑惑,但很快,就吃了主編的一個大兜逼:

“磨嘰什麼,百萬新聞稿不想要了?趕緊走,開飛行器跟上!”

飛行器上——

“雄主,需要甩開他們嗎?”克萊因操縱著飛行器問道。

“不用管,直接往蟲政局開,他們愛跟著就跟著吧。”席勒無所謂道:

“反正也是來見證我們的愛情的,對吧。”

雄蟲趁著準雌君,空不出手,瞄準時機又偷了一個吻:

“過不了今晚,星網上鋪天蓋地都會是祝福我們的話,這樣一想,就覺得他們也沒那麼煩了。”

席勒心情很好。

克萊因看見席勒,沒有被狗皮膏藥們影響心情,於是也跟著放鬆了心態,嘴角愉悅而不自知,一路開得又快又穩,飛到了蟲政局門口。

“嘶——蟲政局?!他們來這做什麼?”

“該不會……”

狗仔們一路跟著,怕雄蟲不高興,也不敢跟太緊,遠遠地就停下了。

結果一抬頭,就看見雄蟲,抓著自家雌侍的手,直奔蟲政局裡去。

一大群狗皮膏藥們,麵麵相覷。

難不成……

是克萊因的精神力,真的在崩潰邊緣了,雄蟲這是帶他過來,辦理遺棄手續的?

沒有錯,在星際,雄蟲不要雌君,兩蟲才是辦離婚手續。

而雄蟲不要雌侍了,隻需要辦理遺棄手續,相當於過來蟲政局簽個字,走個流程,然後就任由雌侍自生自滅即可。

跟上來的記者們,倒抽一口冷氣。

“原來的通稿用不上了,現在重新寫,務必在雄蟲出來前寫完。”

冷靜下來後,痛心疾首的主編,對一旁的打工蟲交代道。

遺棄手續簽個字就能生效,這麼短的時間內,他怎麼可能寫得完啊?!

打工蟲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結果一眼撇到了,主編突然伸過來的麵板。

好家夥!

幾十個備用標題,全都給擬好了:

《昔日戰神痛失愛人為哪般》

《驚!克萊因少將精神力崩潰,雄蟲忍痛簽下遺棄證明》

《S級軍雌二度被拋棄,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蟲性的扭曲?》

……

等等一列下來,數十個標題,整整齊齊排在那,像是在無聲嘲笑打工蟲的無能。

“不是,您什麼時候寫好的?”打工蟲驚懼交加。

“要不我是主編呢,年輕蟲,學著點。”主編留給了他一個眼神:

自己想去。

*

小杜是個亞雌。

今年剛畢業參加工作,眼裡還透著股清澈的愚蠢。

麵對剛進門,就直奔自己窗口的雄蟲,他緊張得十根腳趾頭摳地板:

天哪!

這不是克萊因少將,和他的雄主嗎?

剛剛星博上不是還說,雄蟲正在醫院陪少將,做精神力鑒定嗎?

現在怎麼過來了?

剛做完精神力鑒定,就過來蟲政局做什麼?

難道……

少將精神力嚴重崩潰,現在真的要不行了?!

“您好……”

“尊貴的閣下您好,這邊的窗口不辦理遺棄手續,沒有想到您會親自過來,照顧不周真的很抱歉,我們經理馬上會過來替您處理,您請這邊稍作休息……”

席勒剛開口,就被打斷了。

小杜強忍悲痛,體貼地接過雄蟲的話。

他看向麵前俊美的雄蟲,臉上卻還要掛著笑。因為不能讓雄蟲不喜,所以亞雌呈現出的麵部表情,十分滑稽。

除了他之外,隔壁也不妨有自己過得不順心,因此幸災樂禍的:

嗬, S級少將又如何?

還不是淪落到要被遺棄的地步?

實際上,自打席勒走進蟲政局的那一刻,全場的焦點,就都落在他和克萊因身上了。

彆的蟲,哪怕手上在做彆的事,眼神也控製不住,總要偷瞄兩眼。

耳朵也高高豎起,隨時準備接收,八卦源的最新動態。

在場的都是雌蟲和亞雌。

因為沒有雄蟲,會願意浪費時間精力,親自跑一趟蟲政局。

哪怕是和雌君結婚,或者離婚。

因此,當他們聽到小杜說的話時,大部分雌蟲心裡,也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意。

彆說克萊因少將,現在隻是一個雌侍了。

就算是雌君又如何?

如果不能討雄蟲歡心,還不是一樣要被迫淨身出戶?

說到底,也是這個雄蟲太心狠。

如果他願意給自己,精神力麵臨崩潰的雌侍,帶上抑製環,那麼雌蟲也是無法對雄蟲,產生任何威脅的。

否則會遭到抑製環的反噬,當場斃命。

精神力麵臨崩潰的雌蟲,本就命不久矣,何必一定要逼得對方,在最後的痛苦時光裡,流落街頭自生自滅呢?

雌蟲們感到有些心寒。

尤其在他們看見過,當初在星博上,雄蟲對克萊因又寵又護的視頻後。

一時之間,落在克萊因身上的視線,有歎息,有同情,有看戲的,也有不忍心的。

克萊因:?

席勒聽了一會兒。

然後退後兩三步,又重新抬頭,確認了一眼窗口名稱後,再次看著窗口辦事的亞雌,開口說道:

“沒走錯,我們是過來領證的。

我想要克萊因少將,成為我的雌君。”

————————

我看了一下,

這章真是又粗又長又飽滿,

我很滿意~

*

第40章

您要和雌君共享財產?!

“雌君?!”

趁著沒蟲注意,混進來躲在角落裡的雌蟲主編,差點沒叫出聲來。

負責辦理手續的亞雌,聽完席勒說的話後,整隻蟲都傻了。

他呆呆地看著眼前俊美的雄蟲,擔心是自己聽錯,或是理解錯了,連講話都變得磕絆:

“閣,閣下……您,您是說,克……少將呃,想要做您的雌君?”

亞雌詞不達意地說完,險些沒有咬到自己的舌頭。

席勒想了想,糾正了他的說法:

“是我想要少將做我的雌君。”

“我問過少將願不願意,少將他同意了。”

雄蟲這兩句話說完,一旁原本隻是過來辦事,實則一直在豎著耳朵偷聽的雌蟲們,腦袋差點都要磕到,大廳的柱子上去。

嘶——

聽聽這說的什麼話?!

糟糕——

戀愛腦好像要長出來了!

急匆匆趕來現場的經理,剛跑到大廳門口,氣還沒喘勻,就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聽說有雄蟲,親自過來蟲政局了?

過來辦理雌侍遺棄手續?

嗯?

就這?

遺棄手續?

“可,可是,雌君呃……需要有精神力鑒定……”

窗口的亞雌,說話依舊磕磕絆絆。

但,這也不能全怪他。

畢竟平日裡,根本不會有雄蟲,會親自來蟲政局走一趟。

通常都是經理級彆以上的工作人員,親自上門去雄蟲家,為雄蟲提供服務。

最主要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

小杜一開始以為對方,是來辦理雌侍遺棄手續的,沒想到,居然是親自過來辦理,雌侍升雌君手續的。

這原本,也算一樁喜事。

但問題就出在,雌侍升雌君,需要提供現階段,雌蟲精神力穩定的證明。

而克萊因少將,早在兩個多月前,就已經被第一醫院確診為,精神力開始下降。

雌蟲的精神力,一旦開始下降,結局就隻有一種:

那就是一降再降,直到徹底崩潰為止。

哪怕治療得當,也隻能暫緩下降的進程,絕對無法恢複原先的等級。

所以,今天。

就算雄蟲,不忍心拋棄他家雌侍,想在克萊因少將生前,給對方應有的體麵和關愛。

然而規矩如此。

有情蟲,終是無法成眷屬。

亞雌小杜悲喜交加。

不僅他如此,全大廳的雌蟲們,都從震驚中恢複理智,不約而同,沉默了下來。

甚至,有幾隻亞雌,直接酸了鼻子,紅了眼眶。

——在他們“看到”雌侍要被雄蟲遺棄時,雖難過,卻沒有哭。

——在聽到雄蟲說,想把他家雌侍升為雌君,但這個雌侍,卻是精神力絕無可能,開出合格證明的克萊因少將時,他們哭了。

“你不要緊張,我們不會為難你的。”

看出了辦事員的緊張和為難,席勒今天心情好,於是順口安慰了句,並遞出了手上的紙:

“這是我家雌侍的精神力鑒定表,以及我們倆的身份證明,請問還需要填寫什麼表格嗎?”

話音剛落的一瞬間,四麵八方看向席勒的眼神,更加隱晦了。

——這隻雄蟲,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可憐的雄蟲,他該不會以為,隻要提供精神力鑒定表,無論鑒定結果怎麼樣,都能和雌君領證吧?

——克萊因少將也真是的,怎麼也沒勸著點,就任由雄蟲白跑一趟呢?

席勒/克萊因:?

“閣下請把鑒定表給我吧,我是這邊的經理,很抱歉之前怠慢您了。”

蟲政局經理,總算看明白事情的起因經過。

他勉強自己平複好呼吸,按耐下心中的驚濤駭浪,重新掛上職業微笑,三兩步走到了席勒身旁。

席勒看了雌蟲經理一眼,把手上的表格給了他。

經理接過鑒定表,麵上從容不迫,心中已經預演好了1, 2, 3號公關措辭。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如何在不激怒,或令雄蟲過度傷心的前提下,委婉地向對方表明:

精神力不穩定的雌侍,是無法成為雌君的。

但能坐到蟲政局,大堂經理的這個位置上,多少都有兩把刷子。

他打算告訴雄蟲:

雖然您親愛的雌侍,在法律上無法成為您的雌君,但大愛無疆真愛無敵,隻要您認定了您的雌君,法律的小本本,也不過是一紙空文罷了。

反正雄蟲都不長情。

到時候,克萊因一去,雄蟲又會有下一個雌君,不是嗎?

自己說的話既好聽,又給了雄蟲台階下,相信今天的公關,也能圓滿完成。

雌蟲經理看著,手中的精神力鑒定表,笑得一臉和藹恭敬,腦子高速運轉,一邊斟酌一邊開口:

“嗯,閣下可能不太清楚,雌君的精神力狀態需要是……穩定?”

經理停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定睛又一看:

“呃,您雌侍的鑒定結果,為精神力狀態穩定,而且等級為……”

“S+?!”

“S+?!”

雌蟲主編忍不住跟著叫了出來,音調太高,聲音都給劈叉了。

成為了現場的顯眼包。

不是說克萊因少將,精神力一降再降,已經快麵臨崩潰了嗎?

之前也就是S級的巔峰。

現在怎麼不但沒有下降,反而還突破S+呢?!

要知道, S級巔峰和S+,那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放眼整個星際, S級的雌蟲,雖不泛濫,卻也不至於非常稀少。

但,去哪裡能找出第二個,精神力等級為S+的雌蟲?!

席勒看了眼大驚失色的雌蟲,並不在意,轉頭對經理說道:

“對,早上剛測的,日期寫在下邊呢。現在可以辦理雌君手續了嗎?”

“當,當然,您稍坐……我這就弄,這就弄……”

見多識廣的經理,也和剛畢業的亞雌小杜一樣,開始了磕巴之語。

三分鐘後,完沒還全緩過勁來的經理,再次傻眼了。

經理對著屏幕,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席勒,結結巴巴地再三確認道:

“閣,閣下,您剛剛簽字前,有個選項不小心勾到了……都怪我們機器的顯示問題,麻煩您辛苦下,再重新確認一遍?”

聽到經理的話,席勒有些疑惑。

因為,早在今天來之前,他就仔細了解過相關的流程和條例。

剛剛也已經比照著,再三確認過無誤,生怕遺漏了什麼,這才把字簽上的。

但畢竟,自己不是土生土長的原住民,或許真的漏了什麼呢?

“哪個選項?”席勒問。

聽到雄蟲那麼問,經理內心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就說嘛!

這選項,特地放在那麼犄角旮旯的角落,怎麼可能有雄蟲會特地翻到那裡,並且還劃了勾?

這得多不小心,才會看錯眼勾到。

還好自己提醒得早,否則過後,還不知道會出多大的亂子呢!

想到這,經理鬆了一口氣。

自己今天真是運氣極佳,遇到了這麼講理的雄蟲,還會願意聽自己開口解釋,全程也都很配合,而不是一張嘴就破口大罵。

“這兒呢,財產共享的這一條。

嗐,都怪這個排版設計,一不小心就容易看岔行勾選到,隻能麻煩您重新去掉勾選……”

經理還在睜著眼睛說瞎話,席勒直接打斷了,對方替自己找補的措辭:

“沒有勾錯。”

“我願意和克萊因少將,和我唯一的雌君,共享我們的財產。”

“您看還有彆的什麼問題嗎?”

此話一出,彆說經理了,全場圍觀的雌蟲,都震驚得像是在玩“一二三木頭蟲”。

大廳靜悄悄。

隻有雌蟲們,艱難吞咽口水的聲音。

雌君的全部財產,在結婚之後,都默認屬於雄蟲。但雄蟲擁有的一切財產,無論婚前婚後,都是屬於他自己的,與雌君無關。

這是蟲族社會,約定俗成的律法。

但現在,瞧瞧他們聽到了什麼?

居然會有雄蟲,願意和自己的雌君,共享自己的財產?

該不會是這個雄蟲,一時弄錯了,沒有明白“財產共享”的真正意思吧?

經理最先反應過來,顫抖著聲音說道:

“……閣下,可能是我沒有向您解釋清楚,對不起都怪我,呃這個財產共享它的意思……”

“我知道。”席勒再次打斷他:

“我自願把我的財產,平分給我的雌君,今後克萊因少將,有隨意使用我財產的權利。”

“我這樣說,足夠清楚了嗎?”

雄蟲的話,清晰明了,回蕩在大廳裡,每一隻蟲都聽得一清二楚。

靜默三秒後。

現場一片嘩然。

無論負責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再如何扯著嗓子大喊,也沒有辦法讓蟲政局大廳,保持原來的肅靜。

雌蟲們不敢上前打擾席勒,但他們打開光腦的手,都是顫抖著的。

克萊因看向身旁的雄蟲,眼神裡的震驚,與其他吃瓜雌蟲無異。

剛剛席勒在簽字時,他並沒有仔細看對方勾了什麼。隻覺得,能成為席勒的雌君,自己已是三生有幸。

確實沒有想到,也萬萬不敢設想,對方既然能為自己,做到這個地步。

“雄主……”

“乒乓砰嘩啦——”

克萊因剛開口,就被門口的動靜打斷了。

原來,這些八卦新聞記者們,在門口停車場,已經等了太久。

之前就有某塊狗皮膏藥發現,周圍少掉了一塊狗皮膏藥,好像是《xx娛樂》的主編。

“嘶——那貨該不會偷偷混進去吧?”

“好臟的商戰!md我剛剛怎麼沒想到!”

狗仔們唾棄完同行後,繼續蹲守在門口,一邊編輯手裡的文字,一邊等著裡邊的雄蟲出來,好拍下第一手的圖文素材。

結果左等右等, “嘖,這進去也太久吧?”

“雌侍遺棄手續需要辦那麼久嗎?”

“裡邊是又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遠遠看過去,怎麼好像氣氛不太對的樣子?”

抓心饒肺,不如偷偷去門口瞧瞧?

狗皮膏藥們對視一眼。

一切儘在不言中。

因為誰都不願意吃虧,而蟲政局的入口,又隻有一個。

所以大家你擠我,我擠你,又要避開門衛,顯得自己是正常來辦事的樣子。

最後的結果,就是狗皮膏藥們,全部擠在蟲政局門口,並且擠成了無數個肉夾饃偷拿錄音筆的樣子。

然後十分震驚地聽到了,雄蟲最後說出口的三句話。

因為太過激動,又太過擁擠,第一塊肉夾饃“啪”地摔倒在地。

緊接著,無數塊肉夾饃摔倒在地。

像十層漢堡一樣,蟲政局門口一片混亂,動靜很大,場麵滑稽。

但是這些都無所謂!

瞧瞧他們錄到了什麼?!

有了雄蟲那三句話的錄音,這不比他們費儘心思,編的長篇大論小作文好使?

嘶——

這潑天的流量啊!

果不其然。

都不用到晚上。

當天中午,星博就癱瘓了。

————————

搓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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