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我每天都想他,這是變態嗎?”(……(1 / 2)

《被反派聽見心聲後人設崩了》全本免費閱讀 []

一場球賽結束,幾家歡喜幾家愁。

林和西在宣布完比賽結果的那一刻,就已經冷著臉離開體育館,他一走,身後跟著來的幾人自然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球場外,林和西坐在體育館門口的長凳上,肩膀披著條淺灰色的毛巾,是剛剛周綰綰特意去拿給他的,隻是他心情不佳,加上剛才又被阮蕪忽視,接過毛巾之後隨手擦了幾下就甩到肩上,隨即就下了逐客令。

最後周綰綰是紅著眼睛的離開的。

正值晚間放學時間,林和西在椅子上麵待了會吹風,試圖緩解心底的燥意。

周圍路過的學生大多數都知道他,經過時也紛紛裝作不經意地扭頭看過來,隨即又相互調笑著離開,臨走前還要再回頭看一眼。

他自覺有些無趣,正想離開,就看見裴暨手心捎著兩瓶水從他眼前經過,白色的襯衫因為剛剛出過汗,一小部分黏在背上,又被蕭瑟的晚風偷偷灌進去,發梢被風揚起,露出清雋寡淡的眉眼,遠遠看著倒顯得有些孤零零的。

林和西剛與他在球場上見過,過去隻覺得裴暨有些可憐,經過剛才那一場,反而覺得眼前人和自己身上倒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他手肘撐在膝蓋上,眼皮上抬,隨口叫住:“裴暨?”

裴暨聞聲腳步微頓住,轉頭看過來,因為剛剛運動過聲音略顯沙啞:“有事?”

“水,”林和西朝他手心揚了揚下巴,“捎一瓶給我?看你都買了兩瓶了,一個人也喝不完。”

他本來也是隨便一問,沒想到裴暨沒多說什麼,很爽快地甩了一瓶水過來,新的。

林和西覺得這人還挺有意思,加上兩人過去一同參加過幾場學校的競賽,雖然沒說過幾句話,但他覺得兩人都算是有天賦,配合起來也難得不覺得乏力。

林和西目光轉向身旁的空位,示意他坐下:“聊會?後麵那場編程競賽,我也參加。”

裴暨扭開手裡剩下的那瓶水坐下,淡聲道:“第一輪是單人賽,你想聊什麼?”

林和西自信笑了笑:“我當然知道第一輪是單人賽,憑我們兩個的水平,進到第二輪綽綽有餘。”

“我是想問問你,第二輪有沒有興趣和我組隊,等進到決賽,各憑本事,怎麼樣?”

他知道裴暨這人平時在班裡寡言少語,但是實力擺在那裡,他在校內找不出第二個可以和自己配合這麼好的人,但其實心裡也沒多少底,畢竟兩人算不上有多熟。

再者就是,池喬平時也沒少打著自己的旗號去得罪人,想到這林和西麵色也微微沉了些。

隻見裴暨沉默須臾,隨即灌了口清涼的冰水,眼尾微微上挑,像是在笑著回答:“好啊。”

忽然,池喬零碎的心聲又傳進他腦海裡。

「你爺的林和西!少了你我不知道能輕多少倍!」

「上輩殺人放火,這輩子成牛馬工人!!下次能不能就讓我當林和他祖宗?」

跟幾百年沒用過的電腦拿來打遊戲,卡成ppt的畫麵一樣,池喬斷斷續續的聲音就像是滋滋的電流,徑直鑽進他的耳邊。

「飄姐我都快斷了!能不能來點金手讓裴暨黑慢點啊!我就是頭驢也想天天看他!!」

「而且我每天都想他,這是變態嗎?」

......

“咳咳。”

裴暨嗆了一口水,平靜的眼底儼然有些情緒正在破裂。

林和西見他突然連著咳嗽,神色不解問道:“怎麼了?”

裴暨默不作聲,不動聲色地摘下右耳耳邊的助聽器,但沒有起作用,還是縈繞著池喬全方位的吐槽聲。

半晌,他索性不管,黑漆漆的瞳仁盯著體育館大門,像是在走神,隨口問了句:“我很黑嗎?”

林和西:?

———

這場排球賽,對池喬這種幾百年沒運動過的人來說,比賽的時候有多興奮,比賽結束後就有多痛苦。

她此時此刻坐在詞彙競賽準備的單人書桌前,手腕還控製不住的在發抖,白皙的手臂上密密麻麻地都是打球遺留下來的紅色點點,有些已經轉換為青紫色的淤青,看著讓人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

手臂上又痛又麻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在心底把林和西罵上一萬遍,中間又不禁擔心起剛才比賽的時候係統突然詐屍來得那句反派黑化值警告,越想頭越痛,她大腦的單核處理器都快要冒煙了,索性騷擾起係統。

「飄姐我現在手都快斷了!能不能來點金手指讓裴暨黑化的慢點啊!我就是頭驢也得歇會啊,我可不想天天看著他。」

「而且我每天都想著他什麼狀態,這不純變態嗎?」

飄飄忍無可忍出聲威脅:“停停停!宿主你消停會兒保留點力氣吧,這場詞彙比賽拿不到名次彆說金手指了,連之前的右手獎勵都未必還能繼續用!”

......

池喬立馬安靜,乖巧如斯,一派祥和。

阮蕪是這場競賽的記分員,今天主要也是為了這個才來體育館,沒想到前兩天又被老師臨時放到排球賽的名單上。

她手裡拿著墊紙板,脖子上還掛著個工作牌,朝池喬這邊揮揮手,示意她彆緊張。

這次競賽總共就三十個人,池喬剛才已經在筆試那關顫顫巍巍的默寫完單詞通過,因為都是前短時間剛背過的考綱單詞,默寫的時候極其順暢,正確率第一,進到現在的兩人決賽。

她對麵的寸頭男生叫方波,是班裡的體育委員,當然也是那次因為潑水,被池喬送進教導主任辦公室喝茶的幾人之一。

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過去對池喬還算客氣,最近看見池喬反而像是看見仇人似的,對周綰綰倒是紳士無比,仿佛上次在教室裡嚷嚷著要讓她不好過的人不是自己一樣,失憶的很快。

方波因為不久前才在池喬那邊吃了虧,現在陰惻惻的盯著她,本來就黝黑得臉更顯得像個逃犯似的。

剛才在筆試的時候看見池喬也參加,在旁邊邊寫邊嘲諷,聲音之瑣碎讓一同比賽的好幾個同學都忍不住“嘖”他一聲。

可偏偏本人還恍如無聞,繼續在那裡諷刺池喬小時候沒上過什麼好學校,中間半路走運才能勉強進到他們這個圈子裡來,真以為自己就能比得上他們這種從小就在雙語環境裡麵長大的人了似的。

隻是話還沒說完,就被阮蕪紅牌警告,再多說一句直接罰下場。

現在更是覺得鬱悶不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麵瘋狂抖腿,吊兒郎當的翻看桌麵上的紙質比賽規則。

阮蕪見大家都準備好,對著話筒又講一遍比賽規則:“同學們準備好我們就可以開始了,本次詞彙競賽的決賽項是以單詞接龍的形式進行,由我們給出首字母,需要各位選手在說出單詞後,五秒內繼續口頭拚寫出單詞,否則視為丟一分。”

“為了增強比賽的趣味性,大家不用拘束於考綱裡的單詞,隨意發揮,隻要能在詞典裡查詢到即可。”

“謔!”

方波聽完更加得瑟,椅子被抖得嘎吱嘎吱響,朝池喬猥瑣笑道,“池大小姐,這次可不像剛才那種體力活這麼簡單了,也不知道你之前有沒有出過國,等會我怕我說到什麼本地俚語你聽不懂可怎麼辦?”

池喬意味不明地嗤笑出聲:“單詞比賽,看不懂中文?”

“想說什麼鳥語回家對著鏡子跟你那張猩猩臉去說不行?非呆在這兒惡心誰?”

方波怒上心頭,下意識地猛拍桌麵:“你——”

“紅牌第二次警告。”

阮蕪坐在一邊,不知道從哪裡又掏出來兩張紅色塑料板,方方正正,很有威懾力。

另一位記分員坐在她身邊,語氣懷疑:“阮蕪,上周老師講規則的時候有說有紅牌警告這個東西嗎?咱們又不是什麼足球賽籃球賽,真這麼嚴格啊?”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