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爺同娘娘瞧瞧啊,這賤婢一急說實話了!老奴是不知你同察尼大人私下的苟且,可今兒你們這事兒卻是瞧了個真切!”
這話便有些胡攪蠻纏了,既是說不清,那不妨再來一遍去。
康熙爺心中已然有了計較,直接叫梁九功開了門去,著那秋嬤嬤指認當時玉琭同察尼所站之地。
秋嬤嬤心中提著,原是想說的位置裡門前近些,然剛剛鬨得動靜大了,廊下兩盆子花都被踢得碎碎的,狼狽一地也未來得及受,便也做不得假了。
“嬤嬤仔細些,當是這兒沒錯吧?”魏珠上前,拉著一道跟來的護衛的延信大人立在先前玉琭和察尼的位置上,魏珠年紀不大,身量也同玉琭差不多,如此再來一遍也能說服人去。
秋嬤嬤無奈點頭,也不知琢磨什麼,隻叫人站得更近了些才算罷。
見人立好了,梁九功也不嫌外頭風雪大,這便親自帶著秋嬤嬤出去,往後頭虛走了一段兒至二格格院子前,這才帶著秋嬤嬤回去。
秋嬤嬤被風吹得險些睜不開眼睛,可生怕壞了主子的事兒去,且將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會兒好看清魏珠同延信的動作去。
立在院門前,秋嬤嬤認真地看了好幾眼去,也不是不敢久久的看,這便朝梁九功點頭示意去,梁九功笑笑,也隻管帶著秋嬤嬤再回屋回話。
“可看清楚剛剛他二人在做什麼了?”康熙爺問了一句去。
秋嬤嬤下意識的又看了英妃娘娘一眼,然這次卻不見人篤定自信的眼神兒,反而麵上隱隱泛黑,偏秋嬤嬤又不能不答,且抿了抿唇,這才回想著剛剛瞧見的景象,小心翼翼回了話。
“回萬歲爺的話,老奴瞧見魏公公抬手搭著延信大人的肩。”
言詞一出,屋中不止一人隱隱的笑,尤其是那魏珠笑得最歡。
“嬤嬤果真是老了眼神兒不好,剛剛奴才壓根兒就沒同延信大人立在一處,您一出去,奴才便換了小鄧子來,小鄧子亦不是搭著延信大人的肩,乃是小鄧子後背小林子抬著手臂罷了。”
“您老人家連人都分不清誰是誰,怎麼還能一眼就看出察尼大人同玉琭姑娘的動作,當時必然比這一遭來得緊急,且不知您老人家看的哪處,竟如此誤會,誤會也罷,還如此信誓旦旦。”
“說!是誰指使了你!這樣誣蔑察尼大人和玉琭姑娘!”
剛剛還笑嘻嘻的魏珠臉色陡然一變,直吊著眉質問那秋嬤嬤了去。
一聽這話,秋嬤嬤可再來不得半點鎮靜了,當即癱軟跪伏在地上,連連爭辯求饒。
“求萬歲爺饒命啊,都是老奴頭昏眼花看錯了去,可若不是玉琭同察尼大人挨得極近,老奴也不會誤會了去啊、、、、、、、”
康熙爺豈容這秋嬤嬤再胡亂狡辯,當即一掌便拍在了案幾上“事到臨頭竟還嘴硬,來人!就在這兒,給朕狠狠的打,看看你還狡辯幾時!”
一聲令下,延信當即便帶人將秋嬤嬤拿下,兩個高大侍衛一左一右提著秋嬤嬤,掂雞仔兒似的便將人摁在了地上,這便開打了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