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老的人族之中，存在一種神血稀薄，但是卻具有智慧的存在，他們主張祭祀與部落大事，為王的左臂右膀，這便是——巫！
在啟的眼中，薑尚便具有成為大巫的潛質。
但是即便是如此，那又如何？難道啟便會交出李洛的脊骨，重新化作一具無知無覺的屍體嗎？而薑尚便具有與啟對話的實力嗎？
不，一切的根由還是李洛，因為強大的李洛。
李洛的存在使得啟必須遏製自己的傲慢，選擇與薑尚對話來解決問題。
“武力不但是解決問題的辦法，而且是唯一的辦法。”李洛站在薑尚的背後，任由薑尚與啟進行對話。
他懶得動詳細計劃的腦子，隻去做出選擇。
何謂自由？自由便是選擇權。
越自由的人，擁有的選擇權就越多。
出身自蠻荒時代的王者，隻尊重擁有相同力量的存在。
尤其是對於親手打破禪讓製而實行世襲製的啟而言，其高傲更是連天神都難以容忍。
“合作，現在的姬周確實有合作的資格。”啟看著李洛。“作為同樣天地不容的存在，我們的確有合作的必要。”
啟很清楚，他並不被這個世界認為是真正的啟，因為真正啟的神魂仍舊托庇於禹王神庭之中。
在夏王朝破滅後，夏王朝的群王被殷商搗毀了祭祀，天上的征伐與地上的征伐同時進行，徹底摧毀了夏王朝的統治。
但是啟作為禹王之子，卻因為能夠托庇在禹王神庭之中，逃過一劫。
所以他這具屍體算是什麼？
“自然僵屍了，集天地怨氣、晦氣而生，不老不死不滅，被天地人三界摒棄在眾生六道之外，浪蕩無依，流離失，在人世間以怨為力、以血為食，用眾生鮮血宣泄無儘的孤寂。”李洛說道。
“僵屍碼？的確是很符合我這個狀態的描寫。”啟能夠感受到，自己就是一具活動的屍體，根本沒有神魂之類的存在。
已經複蘇的夏王朝群王體內的能量全都依靠昔日的神血與眾生的生魂作為驅動的動力，而啟則是因為作為純血人神而具備依靠天地規則來驅動自身的能力。
李洛自身具備的純物世界的本質與這個世界的規則相結合，賦予這些死去的屍體動力，而為了適應這個世界對於活的定義，這些夏王朝的群屍必須定期汲取鮮血與生魂。
合作，不過是為了背叛。
無論是啟還是李洛都很清楚這一點，但是他們也都清楚，他們沒有力量反抗那些真正的古老先天神與無上的天帝。
神二代？
上麵還有神一代，而且神一代與神二代的利益就完全一致嗎？
大家都是長生種了，所謂的血脈和族人真的有那麼重要嗎？即便是一代、二代、三代的後人仍具有感情，但是對於開枝散葉的十八代以後的後世子孫，講個錘子的感情。
“諸神分為不理人間萬物、隻負責運行規則的先天諸神，祂們運行天地的規則。隻要我們不去招惹他們，那麼祂們便不會乾涉我們。”啟說道。
“我們的主要對手是現世人神與祭祀鬼神，他們想要操控人間，需要人間獻祭血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