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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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了一巴掌,賀凱文動都沒動一下。

好像剛剛扇上去的不是他的臉。

“到底怎麼止血?”他冰涼的眼眸直盯著江湛沒眨一下。

一巴掌打下去,江湛垂下的手掌還在劇烈地顫抖著。

放出些血來,勉強恢複鎮定,不再受藥物控製,本來也從沒想過輕生,他朝著客廳的方向瞥了一眼。

隻一個眼神,賀凱文動作靈敏,一隻手還握著他的手腕,拉了一把,眼看著江湛要跪下去,他一轉身,把人背在身後。

他大步邁過去,兩個抽屜都一把拉開。

救急小藥箱裡很快找到了繃帶,同時也瞥見了一個被捏扁的退燒藥盒。

這種事兒,不用人教,賀凱文全神貫注隻看著江湛的手腕,幾分鐘過去,他把江湛的左手腕包紮了個嚴實。

正想著他怎麼會這麼安靜,轉頭一看,人昏了過去。

此時,兩個人都滿手通紅,畫麵太血腥。

賀凱文看了眼屋子,裡外都很狼狽,滿床滿地都是血。

如果這時候進來個陌生人,多半以為他們這是在彼此行凶。

想起來江湛是個愛麵子的人,說過不去醫院,賀凱文一個電話找來了個靠譜的私人醫生。

經曆了一宿的驚心動魄,該扔的扔該換的換,看著旁邊安靜祥和的江湛,賀凱文這才抬手摸了摸被扇了個耳光的臉頰,說不上疼痛,也沒留下痕跡,但打在臉上,似乎過去半宿,也仿佛還是熱的,火辣辣的刺在心裡。

翌日,窗外的落日餘暉灑在地板上。

“推了吧。”

“隨便什麼理由。”

“推個通告,沒什麼破不破例,掛了。”

江湛聽見說話聲,揉了揉眼睛,看了眼背對著他麵朝窗戶打電話的高大身影。

昨晚的一幕幕,迅速閃回,他以為會斷片,然而沒有,樣樣記得清楚。

作為一個醫生,酒後吃錯藥,他隻怪自己太蠢。

漸漸視傅景陽是空氣,連去恨他怨他都是浪費時間。

相處的七年,走到頭,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手,把瓶子裡的藥換了。

沒在傅景陽麵前吃錯藥,現在想想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至於郵寄到家裡的那些道具,江湛實在費解,他從來沒碰過這種東西,拿這些給他,無異於那塊手表簡直就是惡心他,究竟做這些,有什麼意義。

反正是再不會見到的人,這麼一想,眼前的背影倒是讓他籲了口氣:賀凱文還沒走?!

記憶停留在他舉起手扇了一個耳光,江湛的手掌輕輕抖了下,他微微蜷起手指,又用力握成了拳。

左右看看,昨晚屋子裡的血跡完全不見痕跡,他也換上了一身嶄新的棉布睡衣。

撐身坐起來,身下沒有任何不適。

聽見電話掛斷,江湛輕咳了一聲,舉起來包紮精細的手臂,“你怎麼會這些?”

“江醫生,你忘了,我是個要演優秀醫生的演員。”賀凱文咧著嘴角,還是輕聲笑了下。

話聽著刺耳,沒想到他還能對著自己笑。

對上一張笑臉,昨晚那一巴掌就更難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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