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2 / 2)

“演員很敬業,還會打針了?”江湛看了眼胳膊肘留下的吊水後的小膠布,這個位置是最新的軟針頭,不是一個演員能做到的。

頭不沉,身上輕,應該是用對了藥,睡了十幾個鐘頭,燒也退了。

“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倒在血泊裡。”賀凱文是笑著,但笑得有些陰冷,“昨晚叫來了個圈裡的醫生,是個挪威人,不會對江醫生的事兒多嘴。”

江湛低頭看著嶄新的床上鋪蓋。

“衣服被褥是新的,都是那個醫生換的。至於其他東西,江醫生還記得那塊表麼,就當兩清了。”

電影院裡他抵一頓酒債遞過去的手表,自然記得。“其他東西”,他不確定都包括什麼。

“沒什麼事兒,你是不是該走了。記得昨晚說來我這兒借個廁所,可真夠長了。”江湛冷眼看著他。

“嗯。明天見。”賀凱文並沒多話。

“等等。”江湛站起身,把人叫住,“以後不用見了。”

賀凱文站在玄關沒回頭,“江醫生不用這麼決絕,昨晚的事兒,你可以簡單說個‘謝謝’,我接受道謝。”

“彆跟我來這套。跟你,我一不道歉,二不道謝。就是想告訴你,明天上班我就跟醫院申請,暫時去西北做支援,一直到你們拍完劇。”

賀凱文回頭看著他,“江醫生,你是劇本原型,誇張點兒說,是整個劇的靈魂。多幾塊錢的事兒,不管你去西北還是去西天,劇組都會跟著你。”

還真跟他較上勁兒了,“劇組跟不跟我,我還真不敢說,但我怎麼記得那個林導告訴我說,男一號是臨時換的,估計再多換一個也無所謂吧。”

圈子裡麵,他可是編劇導演出資方三方認可的影帝,圈外的人跟他說這種話,算不上威脅,簡直就是不痛不癢。

賀凱文狡黠一笑,“江醫生,儘管放手來試試。”

江湛把門推開仰著臉送客,“野小子,怎麼說來著,薑還是老的辣。”

他醫術在身,去西北有人跟著,那他還可以申請去戰火區,去中非疫情區,哪怕做個戰地醫,都是一張報表的事兒。他就不信一個電視劇,滿地粉的影帝能跟著他走進戰火雷區——懶得跟他說就是了。

“薑辣不辣我不知道,江醫生彆給我吃你那個夠勁兒的藥就行。”

砰一聲,門重重地被江湛推上。

跟一個和妹妹一樣大的男孩子——反正不會再見,算了。

江湛生活不追求物質,在小公寓裡吃飽穿暖就夠,看看家裡乾淨整潔,他並不在意床單從質樸的白色變成優雅的淡藍色。

倒是一關門,整個晚上都是院長轉接過來的電話不斷。

白天院裡轉進來一個小病號,是京市沈氏的小孫女兒。突發性心肌衰竭。

眾所周知,目前在國內少兒心肌衰竭最有效的治療無外乎心臟移植。

前幾天,江湛剛送走一個一直沒等到匹配心臟的孩子。

他一直都沒放棄設想,人體外心臟移植培養室建立起來,也許這些孩子都不用等了。

可是,現在還什麼都沒有,就算是有錢有權的沈氏,突然把人轉到渤廣,又有什麼意義呢。

一晚上有事可忙,挺充實,他查閱患者資料,沒時間再去回憶前一天晚上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飄了一晚上的雪花讓路麵結了冰。

從公寓到醫院,公交地鐵都不方便,打個車就是十幾分鐘。

江湛在路口等了快二十分鐘了,竟然連一輛出租都打不到。

院長的電話一個接一個,急得正要指定救護車來接他。

“不用了。”江湛放下電話,銀色的SUV停靠在眼前。

“江醫生,早。”後車門推開,賀凱文主動問早,彬彬有禮。

“趕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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