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二個世界+第三個世界(2 / 2)

民眾們聞言,越發安心。主持人這時候鄭重地宣布:“擬定於九月六日,建立新藍國。”

“九月六日,怎麼不是原本建國的日子?”不少人有些不滿,覺得選舉官員不是民眾推選也就算了,連建國的日子都變了。

變了不說,新日期還是直接通知,而不是大家一起投票。

“等一下,這日期有些耳熟啊,”有人突然想起來,“這不是那位出現的那天麼。”

所有人態度都來了個大轉變,直接從不滿,變得極其滿意。

難怪官方有自信不走形式。

“以此日期紀念改變世界,改變藍國,拯救了全人類的英雄……”

主持人還在滔滔不絕。池宴有些驚訝,這些人保密工作做得還挺好,他沒放神識的情況下,還真不知道這事。

不過,池宴發現,是所有人都喜歡玩紀念日這一套麼。上次還隻是把自己的生日,還有到來、離開的日期,定為法定節假日。這回直接定為建國的日子了。

說起來還有點像。畢竟國慶節以後肯定是要放假的。也是法定節假日。

話是這麼說,池宴也確實體會到了他們的感激。

藍國人想得其實很簡單。畢竟現代社畜,大家彆的記不住,放假的日子肯定記得牢牢的。哪怕過了千百年,隻要這個節假日還在,所有人就都不會忘記那位。後代子孫都會記得對方的事跡,感念對方為藍國人做出的一切。

日期定下了,所有人都熱火朝天為建國做準備,很快,就到了九月三號。

在藍國舉辦建國典禮,氣氛達到了高潮的時候。

“這是什麼,特意安排的特效?”

“咱們的科技恢複到能弄特效的程度我是很高興啦,但是這種莊嚴肅穆的時候弄這個,是不是不太合適?又不是新年聯歡晚會。特效再多也沒事。”

“沒這麼簡陋的特效吧,就一個圈。就是頭頂聖光也不是這麼頂的,直接出現在領導人上空。再說了這又不是宗教法會。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它好危險。我感覺特彆靈敏的,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末世才發生的時候。”

“彆亂說啊,快呸呸一下,烏鴉嘴飛走。”

“其實,我也覺得不太對,”有人遲疑地說道,“上麵正在發表講話的領導人好像也意識到上方有東西了,他停下講話了。仔細看大家都很意外的樣子。這個圈的出現,該不會根本不是提前安排好的吧,是意外?”

不管是在現場的,還是隔著屏幕看的,注意到那個離奇出現的圈以後,眾人都忍不住疑惑,更有些人憂心忡忡。

末日好不容易真正結束了。

國家重建,這更是他們徹底回到安穩社會的標誌。大家才要迎接新生活,不會又遇到什麼可怕的事吧?

早就有所預感的池宴,遠比民眾們更早發現那道空間裂縫。

這熟悉的一幕讓池宴意識到離開的時候到了。原本推拒了邀請,決定不出席典禮的池宴,飛身而出,收起變小的竹林小居後,他來到了空間裂縫前麵。

看到池宴,還有些心慌的眾人,全都徹底安心了。在他們看來,連末世都能輕易解決的大佬,不管這個圈到底是怎麼來的,是什麼,對他來說肯定都不是什麼問題。

池宴揮袖,將早就準備好的東西送到了領導人麵前:“試煉樓裡的修煉室、擂台、考驗陣法,都需要能源驅動。”

“這些能源是消耗品,現在裡麵放的那些,有些還能再用幾百年,也有些過個幾十年,能源就會消耗殆儘。”

“這是補充能源的方法。”

靈石裡的靈氣能被修真者吸收,修真者自然也能將靈氣輸進去。隻是這麼一來,輸入的靈氣沒原本的純淨,用處會被局限不說,而且過程會逸散許多靈氣,十分浪費。非常劃不來。因此修真界很少有人用。

但是在這個世界,這個辦法卻剛剛好非常實用。

解決完最後一件事,池宴看向鏡頭,和眾人告彆:“我該離開了。”

不等眾人挽留,下一刻,他就抬腿邁進那個圈,身影徹底消失不見。

觀眾嘩然。

“大佬走了?”他們悵然之餘,還有些不想相信。

“臥槽,剛剛那個圈,不會是傳說中的空間門吧?大佬是外星人?或者乾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是這個世界的也可以留下來定居啊,再不然多玩一段時間也好,乾嘛這麼急著走。咱們都還沒好好招待大佬。”

好一會才有人接受這個事實,大家開始熱衷於猜測池宴的真實身份。

“我還是覺得比起外星人,他更像是仙人。試煉樓,竹林小居,這些不就是法寶嗎,還有之前的那些竹葉,也許是玉簡的一種。”

“我還說就是外星人呢,也許外星的科技比較發達,所以他們那邊的科技產物放到我們這裡,看起來就神奇得像是神仙法器。”

“沒人投其他世界的人一票麼,我覺得大佬沒準是彆的世界的人。就那種平行世界。那個平行世界的發展和我們這邊不一樣,在發現我們這邊遇到末世危機後,對麵就派人來幫忙了。這也能說明為什麼大佬什麼報酬都不要。肯定是看在大家同出一源的份上,才這麼無私。當然,這也是大佬本身品行高潔的緣故。”

……

各種猜測都有它們的支持者,大家誰也沒辦法說服誰,流傳到後麵,又發展出了更多的版本。於是池宴一會是外星人,一會兒是神仙,甚至還有認為池宴是世界意識化身的,各種離奇的說法都有。

不過這些,池宴就不知道了,這會,從空間裂縫裡出來,池宴毫不意外地發現,果然空間裂縫通往的又不是仙界。

池宴才發現這點的時候,他突然就聽到一聲大喝。

“來者何人?為何阻我軍去勢,莫不是柳國賊子?”

池宴順著聲音看過去,就見麵前是一支軍隊,為首的將領坐在高頭大馬上,一身甲胄,身前橫著一杆長|槍,此刻正橫眉怒目,冷聲質問。

而他質問的人,毫無疑問,就是自己了。

發現這點的時候,還沒等池宴說什麼,就又聽到身後遙遙一聲大笑傳來。

池宴回首,就見遠處有許多小黑點,以他的目力當然能一眼看出來,這也是一支軍隊。

而笑聲,就是這支軍隊的領軍人發出來的。

顯然,這支軍隊極有可能就是先前那人嘴裡提到的柳國了。

恐怕是剛剛開口的那位將領聲音太過洪亮,而柳國的將領耳目又遠比一般人靈敏,隱約聽到了些,這才發笑。

“隨便遇上個人,就說是我柳國英雄,穀開元你未免也太小看我柳國將士了。”

說著,柳國軍隊已經到了近前,柳國將領掃了池宴一眼,滿是不屑:“我柳國可沒這麼手無縛雞之力之人。”

“穀開元,本將聽說你們槐國兵力不足,連書生都拉上戰場了?”

“想你槐國好歹也與我柳國並列,本將便以為這是謠傳,未曾想,如今這一看,莫非是真的不成?”柳國將領抬起手,拿刀尖對著池宴點了點,嘲諷道,“否則你怎麼會以己度人到認為,這個書生是我柳國兵士呢?”

“滿嘴胡沁,姓柳的,你說我槐國之前,倒是回過頭看看自己身後,除了那些精銳還算勉強看得過眼之外,剩下的都是些什麼?”

穀開元反唇相譏道:“全是一些歪瓜裂棗,你柳國是沒讓書生入伍,但是卻連災民都拉過來了。看一個個麵黃肌瘦的,還不知道之前怎麼餓的。”

“不像我槐國,書生也有英雄氣,棄筆投戎,保家衛國。這般令人欽佩的事,從你那臭不可聞的嘴巴裡說出來,就成了窮兵黷武。可見你也不過如此,配不上你那赫赫威名。”

“也不知你國內書生聽聞了,心裡作如何想,怕是再也不會欽佩你這位大將軍,國姓爺了。”

穀開元說完,不等柳國將領開口,就看向池宴:“這人既不是我槐國的,也不是你柳國的。那無非是桐國、楊國、鬆國的人。恐怕是來刺探軍情的,隻是不認路,或是發生了什麼意外,這才走到了這裡。”

“也是天意,讓我們發現他。該順應天意才是。”穀開元說著,一揮長|槍,槍頭紅纓一動,槍尖就朝池宴刺了過去。

池宴站在原地沒動。

周圍的人見了,心中了然。這書呆子怕是嚇傻了,愣在原地等死呢。

“咦?”穀開元一槍|刺出,卻刺了個空。彆說要人性命了,看樣子,連對方的皮|肉都沒傷到,“倒也有幾分本事。難怪敢隻身過來。”

“什麼本事?這人分明就站在那,從頭到尾不曾躲閃過。這都刺不中。怕是你穀開元老矣。”

柳東帆諷刺道:“我看你還是早些卸甲歸田吧,省得把命丟在戰場上。平白玷汙了我的名聲,傳出去讓人笑話我柳東帆欺負老弱。”

說著,柳東帆一手握韁繩,一手拿刀,他雙腿輕輕一夾馬腹,縱馬飛馳到池宴身邊,經過池宴的時候,衝著池宴的脖頸,一刀遞出。

柳東帆滿以為這刀下去,必然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誰知道根本不曾見血。

他當然不會還以為這是個普通書生。之前穀開元失手的時候,柳東帆嘴上貶低對方,實際上已經暗暗提高了警惕。誰知道他去了輕敵之心,全力出手,竟然還是這個結果。

柳東帆心中一凜,什麼時候,那三個國家裡,有這樣厲害的人物了?

不能讓他活下來,想到這,柳東帆看向穀開元:“今日你我在此開戰,有閒雜人等在場,倒也不好。不如你我聯手,將這人除去。沒了礙眼的,大家也能痛痛快快打一場。”

穀開元雖然不滿柳東帆剛剛拐彎抹角說自己會死在他手裡,不過這會倒是和他一個想法,都覺得這個突然出現在戰場上的人不能留。

這樣的人留了,必然是心腹大患。

大局為重,大局為重,穀開元反複在心裡念叨到,聞言,也忍氣答應了。

“那還等什麼?”穀開元問道。兩人雙雙出手。

然而依舊沒能把人怎麼樣。

無論是穀開元無往不利的長|槍,還是柳東帆刀下無數死人的大刀,都沒要得了對方的命。

這下,不僅他們兩個心裡犯嘀咕。就連雙方的大軍,也站不住了。兵士們忍不住竊竊私語了起來。

“這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如此厲害?竟然連穀將軍和柳東帆聯手,都奈何不了對方。”

“柳將軍可是我柳國第一勇士,武藝高強,戰功彪炳,皇帝陛下都特意為他破例賜予國姓。聽聞槐國的穀開元,也不是個孬的,這兩人一齊動手,居然連對方的頭發絲都沒傷到。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不敢相信。”

“這般厲害的人物,以往怎麼未曾聽說過他的名聲?”

“也不知他是桐、楊、鬆哪國的,怕是殺手鐧也未可知。許是如今戰事險惡,這才派了出來。”

……

“再來!”柳東帆輕喝,然而兩人再次出手,依舊落空。

“籲!”如此三番兩次,柳東帆停手了,他勒住馬,停在池宴麵前,一改之前的狠辣,反而十分和睦地說道,“我柳東帆平生最佩服強者,今日這事,是柳某得罪。”

說著,柳東帆在馬上抱拳行禮:“不知尊駕是哪方的人,無論從前是哪方,隻要尊駕願意,從今往後,都可以是我柳國人。柳某願在陛下麵前保薦英雄!”

艸,穀開元暗罵了一句,姓柳的就是奸詐。

見狀,穀開元連忙也拉攏道:“姓柳的說的話,我從來都當放屁,不過今日這話,他倒是說對了。先生如此英雄了得,何必拘於國彆之見。我槐國也願為先生敞開大門,隻要先生答應入我槐國,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雙方開始爭奪了起來。池宴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出出的好戲,哪還不明白怎麼回事。

他這是出來就落戰場上了啊。

這個世界也不安穩。另外那三個國家什麼情況不知道,但是柳槐兩國明顯已經打仗打到人口劇烈消耗了。要不然也不至於把書生、災民都拉來從軍。

池宴懶得聽他們為了拉攏自己,各種誇耀自家,貶低對方。索性足尖一點,禦劍離開。他得找個安靜點的地方,看看這個世界到底什麼情況。

池宴離開的時候沒遮掩,原本沒注意到他怎麼出現在這裡的兩國軍隊,這會作為被搶奪的人才,池宴可以說是所有人的視線焦點。他這一走,所有人都傻眼了。

“這,這是……仙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