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動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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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奚到家見到了闊彆一天的橘貓,抱起來就轉著圈舉高高,舉完揉在懷裡臉貼下去蹭了又蹭,“大聖,你有沒有想我?你一個人是不是很寂寞?是不是都睡不著?害不害怕?”

“喵。”

橘貓平淡地回答了一聲,祁奚不管,就當是他的貓想死了他,又貼過去蹭了一遍,突然想起來,“你有沒有想簷哥?來,去找簷哥哥抱一下!”

傅簷川在後麵擰行李箱,祁奚忽然把貓舉到他臉上,強行讓橘貓和他貼一起。

他斜過視線,與橘貓的雙眼對在一起,奇異地讀出了同樣的無奈。他把貓接過來放走,對祁奚說:“你彆亂跳,醫生叫你好好休息。”

“簷哥!”

祁奚已經忘了傅簷川立的規矩,傅簷川不讓他抱貓,他就去抱傅簷川,摟著傅簷川的腰像橘蹭他那樣,蹭著傅簷川的胸口得意地說:“你怎麼這麼關心我?是不是也喜歡死我了!”

傅簷川放開箱子把祁奚的手摘下來,“你和學校再請幾天假,最近這段時間我讓人給你準備三餐,彆再隨便點菜。”

“那你呢?”祁奚脫口而出,傅簷川這兩天幾乎和他形影不離,他潛意識生出了想傅簷川一直在身邊的念頭。

傅簷川盯著他半晌,突然用指節碰了他的臉,告訴他,“我晚上會回來。”

“每天?”

“每天。”

祁奚笑了,又一次忘了傅簷川的規矩,抱住了傅簷川,還連腿也圈到傅簷川身上,耍賴地說:“簷哥,抱我。”

傅簷川沒反應,他又提起了合同,“合同簽的你要照顧我,我現在生病了。”

“所以、先去吃藥。”

傅簷川像摘樹獺一樣,掐著祁奚的腰把人扯下來,轉身去倒水,再將藥一起拿到祁奚麵前。

祁奚從小吃了許多藥,吃得他都能當糖吃了,但是他這會兒L恃寵而驕。

傅簷川和他一起坐在沙發上,他非要靠過去,讓傅簷川給他把藥拿著,一口水一顆藥,吃了半天,吃完了靠在傅簷川的肩膀上說:“好難吃,我要吃糖。”

他隻是撒個嬌,沒想到傅簷川真的變魔術一樣給了他一顆巧克力糖,他好奇地問:“你哪裡來的?”

傅簷川沒有回答,他把糖剝進了嘴裡,嫌棄地說:“好甜!你喜歡吃這麼甜的糖?”

“不喜歡。”

傅簷川沒有語調地回答,祁奚更奇怪地看著他,“那你還買?”

雖然祁奚嫌糖太甜,但傅簷川給他的他還是吃下去了。

時間已經過了中午,午飯是直接有人送來了,傅簷川吃完之後就去上班了,祁奚無聊地沒事可做,想起了那張人體,立即回房間把畫架擺出來。

傅簷川想趕在吃晚飯前回去,但還是晚了,他進屋時已經快8點,看到桌上蓋著保濕罩的菜,他這回直接去了祁奚的房間。

祁奚現在畫的是另一幅畫,傅簷川在

門口看了片刻走進去,祁奚他太專注,被他嚇了一跳,從坐墊上跳起來問他,“簷哥,你回來了?”()

傅簷川盯著祁奚的畫,是一隻看起來詭異、難以形容的可怕怪物,在一個同樣詭異恐怖的場景中,可在畫的最下麵卻有一個看起來柔弱渺小的人影,怪物的爪子碰到了那個小小的人,讓整幅透出了無法比擬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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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祁奚,“你畫的是什麼?”

“怪物之愛。”祁奚解說起來,“是柏總跟我約的畫,我才畫了一個草稿。”

傅簷川不理解地看過去,“是那個渣什麼給你接的,你還畫做什麼?”

“可是我已經接了,既然接了就要畫完。”

祁奚以為傅簷川在擔心他又被渣哥騙,連忙說,“我不跟他聯係,我直接加了柏總,雖然我也不想理他,但是隻說畫的話還是可以的。”

傅簷川直盯祁奚,他不理解祁奚為什麼還畫不公平合同下的畫,可是他卻理解了祁奚為什麼明明連接吻都做不到,卻總說著要和他上床。

因為祁奚的理解,他找替身就是為了上床,祁奚答應了就要做到。

他說不出這一刻心裡的感覺是驚訝,還是不知來路的怒氣,或者難過。

他把祁奚手裡的筆取下來放好,然後說:“吃完飯再畫,你要按時吃飯。”

祁奚不知道傅簷川這一瞬間腦子裡想了什麼,他手上沾著顏料,急忙地跑去衛生間,“我洗了手就來。”

傅簷川站在原地,又不由地看向了祁奚的畫,畫裡麵透露出來的那種突破一切隔閡的愛意,讓他震撼。

接下來幾天,傅簷川做到了每天都回來,祁奚白天畫畫,晚上和他吃完飯就不畫了,寸步不離跟在他旁邊,他做什麼也不打擾,就在旁邊看著。

他不禁地問:“祁奚,不無聊嗎?”

“不啊,你知道畫畫最重要的是什麼?”

傅簷川停下動作向他看去,他笑著說起來,“畫畫最重要的就是觀察,無論多小的細節都要觀察,我現在就在觀察你。”

“所以,你在畫我嗎?”

祁奚頓時一臉被看破的表情,但堅定地否認,“我沒有,上次之後我就沒畫了。”

傅簷川靠著沙發,祁奚趴在他旁邊,他轉過身俯下去,貼近了說:“我允許你畫,可以把你畫的給我看嗎?”

祁奚一點沒發現自己暴露了,還裝著他沒畫地說:“哦,那等我下次畫了給你看。”

“好,我等著。”

祁奚的病好了,終於回學校上課,但是傅簷川讓他不要再去食堂裡吃飯,他以為傅簷川的意思是讓他去學校外麵吃。

雖然現在知道渣哥騙了他很多錢,但錢還沒有還給他,他根本沒那麼多存款天天在外麵吃,傅簷川給他的卡他也不刷得太多,怕超過了他的工資。

到了中午,祁奚還在為難去哪裡吃飯,突然接到了權叔的電話,說是來給他送午飯的。

他震驚得張圓了嘴,找過去果然看到權

() 叔拎著保溫桶等在那裡,他感動得抱著權叔說:“權叔,你怎麼也對我這麼好!”

權叔笑著說:“是先生吩咐的。”

“你給我送來也很好!先生也很好!感謝傅先生!感謝你們!”

祁奚感謝完接過保溫桶,權叔告訴他,“你吃完帶回去就行,我會叫人過去拿。”

“好的,謝謝權叔。”

“不用謝我,這是我的職責!”

祁奚不認同地說:“誰說的是職責就不用感謝!我就要謝!謝謝權叔。”

權叔笑了一聲,“你快去吃吧,彆餓著。”

“那我走了,權叔再見。”

權叔看著祁奚跑遠才轉身,走出了校門往停在路邊的一輛車走去。

車後座的車門打開,他站在門邊恭敬地對著裡麵的傅振榮說:“董事長,您要見見他嗎?”

傅振榮不屑地冷哼,“傅簷川那點心思以為我不懂?他就是為了拒絕和何家的婚事,故意弄個人來讓何家知道,然後主動反悔。”

權叔不敢接話,傅振榮靜了片刻突然問:“你覺得這個祁奚是個什麼樣的人?和簷川在一起是為了什麼?”

權叔思忖著措詞回答:“小祁先生是個很單純的人,應該沒有那麼多心思。”

“現在哪有什麼心思單純的人,越是單純越是裝的,就簷川就吃那一套,和當年那個秦輝一樣。”

傅振榮說完又突然問:“秦輝死了有幾年了?”

“5年了。”

權叔答完,傅振榮就把車門關回去,關門的響聲就像是他的不滿。

祁奚下午隻有一節課,回去才4點,他今天十分高興,因為傅簷川對他太好了,回來的一路把保溫桶當寶貝一樣抱著。

他打開門剛換好鞋,見到傅簷川從房間裡出來,像是也沒有料到他會這麼早回來,佇在了原地看著他。

“簷哥!”

他叫著傅簷川跑過去,繞著傅簷川轉了一圈,回到傅簷川麵前上下地打量。

傅簷川好像是專程來換衣服的,脫下了他平時仿佛鎧甲的西裝,連頭發都放下來了,穿著休閒的昵外套,整個人添了一層溫和的氣質,雖然還是氣場壓人。

祁奚終於打量完,滿眼欣賞地說:“你怎麼這麼帥!穿成這樣是要去和誰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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