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玫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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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叔把書房裡餘下的東西整理乾淨就離開,走的時候他去告訴傅簷川。

“先生,你許多天沒有回過家了,董事長最近都心情不太好,你還是有時間的時候回家一趟,父子倆總不至於不相往來。”

傅簷川佇著沒說話,權叔走後他如常去和祁奚吃晚飯,祁奚最近開始克製不住了,吃飯的時候總是找著理由和他說話,他從小被要求做到的規矩就這麼被打破,他覺得其實也沒有什麼是不可改變的。

祁奚心裡一直惦記著屬於他的畫室,在他爸家裡的時候,祁周南有自己的小書房,可以放他的馬術用具,玩具,在裡麵寫作業,他卻隻有一個小飄窗,他一直非常羨慕。

祁周南開始還會叫他一起,說他們可以共用,可沒有多久他爸就說他在裡麵是影響祁周南學習,不讓他去了。

那時候他常常想,等他長大了要買一套大房子,用一個房間專門來畫畫,用一個房間來放他的畫,再用一個房間專門給大聖玩。

雖然現在和他想的還是差了點,但傅簷川願意分一半書房給他畫畫,他真的很高興。

吃完飯後,他立刻去了屬於他的那半畫室,開始每一個角落巡視,考慮哪個地方要放什麼,哪個地方作什麼用。

他考慮著突然想到了要怎麼顯示出他有錢,然後又想起他有錢了,忍不住笑起來,最後笑得滾在了沙發上。

橘貓跟著祁奚,看到他像隻大青蟲一樣扭來扭去,以為他快死了,跳上沙發一爪子拍在了他腦門上,著急地叫了一聲。

“喵——”

祁奚立即把橘貓抱過去,和他一起扭,還邊扭邊說:“大聖,你是不是也很開心?你也有大彆墅了,我有畫畫的地方了,簷哥是不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喵!”

橘貓不想再扭,從他懷裡掙紮出來,但立即又被揪了回去。

祁奚抱著它,認真地對他說:“我真希望可以給簷哥當一輩子替身!”

傅簷川走到門口,正好聽到了祁奚這句話,他佇在原地沒有進去,直到祁奚發現了他。

“簷哥!”

祁奚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去把傅簷川拉進來按到沙發上坐好,然後站到他麵前認真問:“你想要什麼禮物?”

傅簷川微靠著沙發,長腿往前一伸,祁奚站的位置就在了他兩條腿中間,一個極具占有意味的姿勢。

他往上看去沒有說話,祁奚就接著說:“要是沒有你帶我去找渣哥,我一輩子都不可能變得這麼有錢!我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所以你想要什麼禮物?”

“不用。”

被拒絕了,祁奚瞬間像沒了氣的氣球瞬間癟下來,皺著臉苦惱半天,突然又問:“那你要錢嗎?我分你一半行嗎?”

“分我一半?”

“少了嗎?可是——”

祁奚沒有說可是什麼,但臉上仿佛寫著不舍得幾l個大字。

這想大方又不舍得的模樣傅簷川看得有些好笑,又有些震驚,幾l十萬對他來說算不上什麼錢,卻是祁奚全部的一半,他沒有想到拿到錢那麼高興的祁奚,會願意分他一半。()

祁奚想了片刻向他解釋,如果再多給你,我再分給謝洄,我就又沒有錢了。

?本作者春風無邪提醒您《傅總又被小替身拿捏了》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

“你還要分給謝洄?”

傅簷川不禁地聲音沉起來,祁奚點了點頭說:“謝洄他以前會給我買吃的,買顏料,還給大聖買貓糧。可是他自己也沒什麼錢,他爸爸媽媽是開早餐店的,賺錢很辛苦,他就自己打工賺錢給我買。他好不容易出國上大學,我都不敢告訴他我畫畫賺錢,不然他一定會把自己好不容易賺的錢給我。”

傅簷川沉默地一動不動,祁奚所說的與他對於金錢的觀念完全相反,在他的認知裡金錢是資本,是工具,他拿到手的資金,唯一考慮的就是如何利用再去獲得更大的利益,而不是因為什麼原因給彆人。

盯著祁奚半晌,他突然抓住祁奚的手腕,“你不用分給我,你想感謝我可以考慮彆的謝法。”

“什麼彆的謝法?你要什麼?”

“你自己想。”

祁奚的腦子轉不過來,覺得傅簷川直接告訴他不就好了,為什麼要他自己想?

他動起腦子就覺得頭頭,直接往沙發撲過去,結果沒有注意到傅簷川的腿,被絆得趴在傅簷川腿上。他扭頭看著傅簷川笑了兩聲,連忙從傅簷川的腿爬過去,假裝什麼也沒發生地坐到傅簷川旁邊。

傅簷川把手搭到腿上剛被貼過的地方,轉過去叫了一聲,“祁奚。”

“嗯?”

祁奚盯著手機回得心不在焉,他餘光瞟到手機屏幕,祁奚倒是很會想辦法,馬上就在網上問人了。

【要怎麼表達對一個很好的人的感謝?他不要錢也不要禮物,他說要用彆的謝法,還要我自己想,他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

傅簷川裝作沒有看見,問他,“你有考慮過以後要怎麼發展嗎?”

“發展什麼?”

祁奚才意識到傅簷川能看到他的手機,連忙把手機收起來,轉過去正對向傅簷川。

“畫畫這方麵,你想把自己的作品公開宣傳嗎?”

祁奚還是不明白,他接著說:“YI站的號暫時不能給你用,你要是想要等幾l個月後,或者你重新注冊一個新的。”

“那個網站上去好麻煩,我可不可以在國內的注冊一個號?反正外國人說的話我也看不懂。”

祁奚說到這裡突然又萎靡起來,“可是要是我真的把畫發上去,彆人看到了說我畫得很難看怎麼辦?”

傅簷川意識到祁奚還是被渣哥的話影響了,在說起來時祁奚可以表現得沒有放在心上,可在潛意識裡他還是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祁奚。”

傅簷川慎重地叫了一聲祁奚的名字,告訴他,“你的畫是我見過最讓人震撼的,有一種仿佛可以穿刺進看畫人內心的張力。是特彆的,獨一無二的,也許會

() 有人不喜歡,但是藝術本來就不是讓所有人喜歡,而是給懂得你,懂得你的畫的人欣賞的。所以你不用在意說你不好的,而是去相信能夠看懂你的人。”

祁奚望傅簷川怔怔地不動,從來沒有人這樣誇過他,隻有人說他笨,說他不行,說他沒有自知之明,傅簷川的話就像是擊在他的心臟上,讓他心跳加速,內心某處不受控製地震顫。

他不自覺地哭了,眼淚從眼角滾下來,對傅簷川問:“你真的覺得我畫得那麼好嗎?”

“是的,祁奚。”

傅簷川伸手抹到了祁奚眼角的那滴淚,然後說:“這時你該要笑。”

祁奚頓時哭得更厲害了,撲過去抱住傅簷川,把新的眼淚滾了他頸窩裡,他緊緊把自己勒進傅簷川懷裡,“簷哥,你怎麼這麼好!”

傅簷川勾著了他的腰將他一下拉過去,他猝不及防坐到了傅簷川腿上,突然就想起了他們擠在車裡,下意識把背躬起來不敢貼得太近,雙手掛在傅簷川脖子上說:“簷哥,規矩呢?在你的家裡不許擁抱。”

傅簷川對著祁奚瞬間得意起來的小模樣,笑了笑,然後說他,“是你先不講規矩的。”

“規矩是你定的,你怎麼可以不好好帶頭?自己破壞規矩。”

“那你講,放開我。”

傅簷川做的卻把祁奚的腰扣緊,讓人想下去都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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