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躍江父子倆可以說一模一樣,傅躍江在外麵玩,傅琮一個接一個的情人往家裡帶,孩子生了三個,卻沒有一個人讓他真正安定下來。
“傅、傅總!”
情人見到傅簷川嚇得像貓豎尾巴一樣直豎起來,傅簷川看也沒有看他,往裡進去。
傅琮一副剛睡醒的模樣,躺在沙發裡抬眼望了望他,“簷川,躍江那小子又惹你了?”
傅簷川坐到傅琮對麵,助理連忙上前往中間的茶幾擺出一張機票。
傅琮瞥了眼機票,又看向傅簷川問:“什麼意思?”
“傅躍江整天閒得很,正好有個項目需要人去考查,今晚的飛機。”
機票的目的地是一個常年戰亂的貧窮小國,不說生活水平,連安全都無法保障。
傅琮笑了一聲,“去這種地方和送死有什麼區彆!這麼多年過了你對秦輝的事,還沒消氣?”
傅簷川不說話,眼睛漫不經心地瞥著傅琮,不說另外的兩人,連傅琮也被他的眼神看得後背發寒。
傅琮坐直起來,帶起了幾分感情說:“怎麼說躍江也我兒子,是你哥,
你讓他去那種地方不如直接弄死他,不然他要是死了,我連屍都沒法給他收。()”
九叔,你真的關心他,早該在秦輝還活著時阻止他,我已經給他五年了,是他自己不想活了。卍()”
傅琮沉默地審視了一番傅簷川,不理解地問:“是因為昨天的事?為了你的那個小情人?”
“彆把我當作你們一樣的人!”
傅簷川突然站起來,居高臨下地對著傅琮,“這件事誰來說都沒用,除非你叫傅躍江去給秦輝陪葬。”
傅琮一時間說不出話,他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能讓連親情也不顧的傅簷川護成這樣。
外麵突然響起車聲,過了片刻醉得連路都走不穩的傅躍江進來,看到傅簷川毫不在意迎上去。
“傅總,你來找我算賬的?”
傅簷川不想與傅躍江多說廢話,越過去要走,卻被傅躍江一把抓住。
“傅簷川,你不給秦輝報仇?有種你弄死我,不然下次我見到你的寶貝小替身,照樣弄他!”
傅躍江越說越放肆起來,“要不讓他也像當年秦輝那樣跟我?他看起來比秦輝還要好欺負,不知道被我——”
傅簷川一拳向傅躍江揮過去,傅躍江躥出了好幾步才摔在地上。
下一刻,傅躍江像瘋了般爬起來,向傅簷川衝過去。
“躍江!”
傅琮上前拉都沒拉住,但傅躍江醉得太厲害,這一拳被傅簷川接住,還順勢被摜在地上。
傅簷川蹲下來用膝蓋壓住他的胸口,一手掐到了他的脖子。
屋裡的另外幾人都被傅簷川嚇到了,傅簷川的眼神是真的想殺了傅躍江。
“傅躍江。”
傅簷川冷聲地開口,“你死了秦輝也不會複活,這輩子你都欠他一條命!”
傅躍江像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獰笑起來對傅簷川怒吼:“明明是你!秦輝他媽連做夢都叫的是你的名字,他卑微得怕你發現他對你的心思,什麼都願意做!你知道嗎,就在你忙著要和喬野出國的時候,他就在你房間的隔壁,像狗一樣跪在地上被我旰!”
傅簷川冷不防笑了,像看一條垂死掙紮的蟲子一樣看傅躍江。
秦輝死後,傅家的所有人都看出來,傅躍江後悔了,隻有傅躍江自己在自欺欺人。
他突然放開傅躍江站起來,俯視著躺在地上的傅躍江誅心地說:“秦輝對你從來沒有過一絲感情,到死都恨你。你想贖罪最好一輩子彆再回來汙染他在的這片土地。”
傅躍江突然沒了動靜,如同屍體一般躺在那裡。
傅簷川跨過他走出去,到了門口時終於聽到他崩潰的哭聲。
傅琮過去把傅躍江從地上拽起來,可一鬆手傅躍江又倒下去,像真的隻剩下一具軀體在這裡。
過了好半晌傅躍江終於看到了他,絕望地對他哭訴:“爸,我看到秦輝了,他說他不想見到我,讓我彆去找他!”
傅琮胡鬨了半生,看著他的傅躍江的
() 模樣,終於在這一刻有了一絲後悔。
就像傅簷川說的,如果他當年當好一個父親,沒有不把傅躍江做的那些事不當回事,傅躍江和秦輝是不是就不會鬨成這樣的結局了?
傅簷川回醫院的路上,接到了好幾個傅家人打來的電話,不用想也知道是為了傅躍江說情的,他全部都掛了。
回到醫院權叔就走了,他進去病房,祁奚正坐在床上拿個本子畫畫,看起來精神好了許多。
祁奚專注得沒注意到有人進來,直到傅簷川坐到他對麵問他,“畫的什麼?”
“簷哥!你回來了!”
看到傅簷川的瞬間祁奚的眼睛笑起來,把他的畫轉過去給傅簷川看,“我畫的是一個漫畫,一顆迷路的小土豆,他遇到了一隻霸王龍,霸王龍雖然看起來很凶,但是看小土豆找不到家,就和小土豆做朋友,然後他們一起在森林裡快樂地冒險。”
傅簷川聽著像童話一樣的故事,翻起了祁奚的畫本,雖然隻是素寫,仍然能感覺出生動可愛,尤其那顆圓圓的小土豆,有些像祁奚把自己團起來的樣子。
他是往前翻的,沒注意到漫畫已經翻完,再往前一頁就看到了祁奚練習畫的人體,連著十幾頁都是,各種動作角度,雖然沒有畫臉,但確定畫的是他,每一幅脖子都有和他一樣的痣。
“祁奚。”
傅簷川向祁奚盯去,故意地問:“你畫的是誰?”
祁奚連忙把畫本搶回去,合起來了才承認,“你。”
他突然向祁奚湊近,“我們之前說的是不是還沒談好?”
“什麼?”
“我給你當模特,你要怎麼感謝我?”
祁奚不認,“這不是!是我默下來的,不算。”
傅簷川把他擋在身前的畫本拿開,近得把呼吸打在他唇上才出聲。
“你還要嗎?”
這麼近的距離祁奚本能地往後收起下巴,想要隔傅簷川遠一點,但又不舍得真的離遠,就這麼彆扭地低著頭說:“你要我怎麼感謝你?再給你送花嗎?”
傅簷川往下一湊,就咬到了他的唇,齒尖在上麵揉刮了兩下,鬆開他又輕輕往剛被咬到的地方輕輕抹了抹,然後對他說:“這個我要好好想,先欠著等我想好行嗎?”
“哦。那等我好了回去就畫,可以嗎?”
傅簷川微勾著唇角不回答,他握住了祁奚的脖子,指腹從下往上滑過喉結推起祁奚的下巴,就像是祁奚主動仰起了臉,他驀地吻了過來。
祁奚微微地張開了唇往外喘著氣,傅簷川趁機入侵進來,逮住了他的舌尖。他腦子裡什麼也沒想,感官的侵襲讓他主動抱住了傅簷川,向傅簷川回應。
傅簷川驚喜地頓了一瞬間,接著緊密地侵去了最深處,壓住祁奚倒在了後麵柔軟的枕頭上。
祁奚明顯有了進步,開始習慣與他接吻,昨天的行為也似乎能接受,不會緊張到過度呼吸。
他的一隻手輕輕貼到祁奚腰上,祁奚穿著寬大的病號服,毫無阻擋就讓他去到了衣服裡麵。祁奚隻是微微怔了下,還調皮地笑了一聲,含糊不清說“癢”。
他倏地把祁奚的聲音堵回了喉嚨裡,試探地將手移向底下。他不確定是不是因為昨天在水裡,不安全感分散了祁奚的注意,才沒有過度緊張。
他一邊溫柔地吻著祁奚,一邊小心移著那隻手,才剛剛觸到祁奚就紅透了臉,抱著他的手僵滯起來。
他忙收起手,微微退出了祁奚的唇間,祁奚像是不明白他的意圖,舉著眼睛向他望來。
“彆怕,我什麼也不做。”
過了片刻,祁奚突然拉著他的手放回去,眼神純粹清澈地對他說:“我病還沒好,你小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