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夜晚裡城市的喧鬨被樓層的高度隔離了,變成落地窗下遠遠的風景,被燈光映得發昏的夜空懸在遠天之處,透不進來一點光亮。
房間裡不知是誰的布置,床頭的燈造型浪漫彆致,連照出來的光都是淺淡旖旎的粉色,落下來鋪在祁奚臉上,讓他眼尾本來就如桃花一樣的顏色,更紅了。
傅簷川如同僵化了一般,硬撐著手與身底下的人隔出一絲的距離,視線杵在祁奚眼中,過了許久才終於落下去,塞住了祁奚微微張開地唇。
祁奚喝醉的腦袋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麼,隻覺得哪裡和他想的不一樣,不滿地去抵傅簷川的舌頭,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傅簷川不知道他哪裡沒做好,克製微微撤出來,吮在祁奚唇上問:“不舒服嗎?”
“唔……我要吃烤紅薯,你不給我吃,我要不喜歡你了!”
傅簷川怔著不動,他一時分不清祁奚要的烤紅薯是真的,還是彆的,小心地問:“你要哪個烤紅薯?”
祁奚的膝蓋忽然曲起來,腿碰在了他中間,臉上滿是天真無邪地說:“這裡的呀,你烤熟了嗎?”
“祁奚。”
傅簷川不由地聲線下沉,他的理智本來就被一直以來的忍耐磋磨得很薄弱了,可這個笨蛋像是嫌他還沒瘋,他忽然直起身,兩根手指壓著祁奚的唇摩挲著,視線高高地瞥下去說:“舌頭伸出來。”
祁奚望著傅簷川,他覺得傅簷川忽然不一樣了,不是他熟悉的簷哥了,可又弄不清哪裡不一樣,習慣性聽話地伸出來舌頭,就被傅簷川的指尖夾住。
接著傅簷川往前挪過來,跪貼在他胸前,對他命令似的說:“自己來。”
“哦。”
祁奚腦子雖然不清楚,卻一下明白了傅簷川的意思,摸過去解傅簷川的扣子,可是到拉鏈卻卡住了,他不滿地對傅簷川控訴,“你是不是上鎖了!”
傅簷川真的要被這個笨蛋折磨死了,他深深地吸了兩口氣,才忍住了狠狠去讓祁奚胡說八道的嘴不能說話,帶著笨蛋的手去拉開。
祁奚這回終於滿意,用著天真的眼神望著傅簷川,翻出來捧著親了一下,然後說:“簷哥,紅薯烤熟了。”
“嗯。”
傅簷川壓抑著聲音,又往前挪了一點說:“張嘴。”
祁奚聽話的張嘴,終於如願嘗到了他要的烤紅薯,可是又突發奇想地問傅簷川,“怎麼不甜?”
傅簷川這一回沒有忍住,發狠地讓祁奚沒發再說話,到祁奚哭了他才退下去,俯下去邊吻邊哄,“對不起,奚奚哥哥彆哭了。”
祁奚吸了吸鼻子,拉著他的手貼到了腮幫子說:“這裡好累,下巴要掉了。”
他輕輕地揉上去道歉,“我錯了,我再也不這樣。可以原諒我嗎?”
“哦。”
祁奚委屈不已,不過看著傅簷川他又生不起氣,自己貼過去把眼淚蹭在了傅簷川臉上說:“我這麼喜
歡你,你不能疼疼我嗎?”
傅簷川這回真的後悔了,心臟被祁奚哭得像要碎了,把人抱起來說:“我疼你。不做了,我們洗澡睡覺。”
“不要。”
祁奚忽然抱緊了傅簷川,湊到了傅簷川的耳邊說:“我想做。”
“會疼。”
“奚奚哥哥不怕疼。”
傅簷川把祁奚放回去,凝視了半天問他,“你真的想嗎?奚奚,你不用遷就我。”
“你不要問了嘛!快點,把這礙事的東西扔掉!”
祁奚十分霸道,扯著傅簷川的褲腰。傅簷川被他的模樣逗笑了,配合地把自己剝了個乾淨,然後祁奚看過來的眼神就不一樣,仿佛畫畫時盯著自己的模特,他不滿地去捂住了祁奚的眼睛,“我現在不是你的模特。”
“那你是什麼?”
“你老公。”
祁奚還沒有弄清楚“你老公”是什麼就再也出不了聲了,他不知道傅簷川什麼時候拿到了工具,感覺手指滑進去時抖了一下,傅簷川停下來看著他,好一會兒才繼續下去。
傅簷川有過失敗的經驗,這回趁著祁奚喝醉,他充分地準備,覺得萬無一失才去問祁奚,“奚奚,可以了嗎?”
祁奚這會兒酒已經醒了大半,捂著臉搖頭,“我不知道。”
傅簷川把他的手拿下來,“乖,不要想彆的,看著我。”
祁奚聽話地凝望著傅簷川,忽然輕輕一縮,本能地想逃,被傅簷川按住,然後又哄他,“奚奚,看著我。”
他看過去,傅簷川又問:“你喜歡我嗎?”
他無法忽略感受,沒有回答,傅簷川又問:“奚奚,你愛我嗎?”
這一次他終於思考起了傅簷川的問題,腦子瞬間出現了許許多多的話,伸手摸到了傅簷川的臉,剛想說出來,聲音卻驀然變成了一聲沒意義的嗚聲,接著意識又集中回去了初次完全體會的官能感受。
他下意識地叫了一聲,“簷哥。”
傅簷川貼過來抱著他,輕吮在他耳邊說:“彆怕,我慢慢來。”
他什麼也說不出來,用力地反抱回去,然後感覺到了傅簷川的慢慢來。
第二天,祁奚醒來捂在枕頭裡不肯理傅簷川,傅簷川在後麵抱著他認錯。
“奚奚,彆生氣了。”
他沒有生氣,他是沒臉見傅簷川了,傅簷川把臉也往他的枕頭裡,湊在了他耳邊說:“那個真的不是——”
“你閉嘴,不許說!啊——”
祁奚又想起來,掀開傅簷川要下床,結果剛站起來就腿軟得打顫,往下跌去。
傅簷川接住他,又把他摁回了床上,翻過來壓著他說:“我不說,可以原諒我嗎?”
祁奚瞬間又想起來,他不知道原來可以做到那種程度,下意識要把臉擋住,卻被傅簷川抓住了手。
傅簷川強硬地與他對上視線,“奚奚,那不是。就算真的是我也喜歡。”
祁奚還是不願麵對
,傅簷川貼下來吻在他唇上,給他下蠱般地說:“奚奚什麼樣我的喜歡,理理我好嗎?()”
你真的不覺得很惡心嗎?㈣()_[(()”
“怎麼會惡心。不信我們再來試試。”
傅簷川就像隻吃了二十年素肉,終於嘗到真葷腥的老虎,哪裡都滿足極了,恨不得時時刻刻泡在祁奚身上。
祁奚傻傻地愣住了,真的考慮起了傅簷川的提議,結果傅簷川隻是抱著他到處蹭了一遍,就問他,“餓了沒。”
“不是要再試試嗎?”
傅簷川無奈地說:“昨晚擦了藥。先去吃早餐好嗎?”
祁奚立即四肢都往他身上圈過來,“我走不動。”
傅簷川終於鬆了口氣,滿意地把人抱起床去洗漱。
這家酒店的早餐不怎麼好吃,祁奚沒有吃多少,吃完祁奚去換衣服時,傅簷川接到了邱逸舟的電話。
“喬野回來了,昨天還去了你的就職宴,你沒看見?”
傅簷川下意識地看了眼祁奚,轉去了外麵的客廳裡。
邱逸舟沒聽到回答,故意地說:“他去肯定是找你的,你打算怎麼辦?甩了祁奚再和他續前緣?或者魚和熊掌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