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說破,還幫著揭過了這個話題,不管傅簷川什麼心思,好東西不吃白不吃。
祁奚傻傻的什麼也不知道,吃著傅簷川終於肯燙給他的肉誇道:“傅簷川,你燙得越來越好了,比剛才好吃了!”
同桌另一個和他差不多的同事接道:“我怎麼覺得是新點的肉比較新鮮?果然傅總的麵子就是不一樣!”
祁奚瞪著原來如此的眼神向傅簷川看去,又端起酒杯說:“敬傅總的麵子。”
傅簷川看出祁奚已經開始醉了,抓住了他的杯子不讓他喝,結果祁奚抱著他的手上嘴,喝完還指著他的杯子說:“傅總,我喝了,該你了。”
他對著祁奚非要他喝的眼神,喝了,然後將他和祁奚的杯子一起拿開,“好了,再喝你回不去了。”
“不要,黎園老師,我們來乾杯!”
祁奚像隻泥鰍一樣從傅簷川麵前滑出去,抱著瓶子向桌對麵的同事跑去,卻半路被人拉住。
“祁奚老師,你不跟我喝嗎?”
“來吧!乾杯!”
祁奚豪邁地拿瓶子去碰,碰完直接喝起來。
傅簷川很想把人揪回來,他
不明白祁奚和這些人喝得這麼起勁做什麼,動畫完成了以後可能都不會再見了。
可他想到祁奚以前和他說,除了謝洄沒有彆的朋友,他又不舍得這會兒去掃祁奚的興。他知道祁奚今天很高興,應該是看著自己的畫變成完整的動畫,充滿了成就感,而這些人是和祁奚一起共事一年多的夥伴,大概也和朋友一樣了。
“傅總,你有沒有聽過一首歌,歌詞是怎麼能憑愛意將月亮私有。”
程述盯著傅簷川忍不住開口,傅簷川視線向他轉過來,警告的意味很明顯。
從傅簷川一直以來的行為,他大約能猜到傅簷川的心理,也知道對彆人感情的事外人沒資格插嘴,但他惜才,還是和傅簷川說:“有的人注定了會光芒萬丈,你非要想把月亮藏起來就太自私了。”
傅簷川沒回程述的話,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飲儘了回答:“我隻希望他開心,無論是做天上的月亮,還是我手裡的明珠,他選的我都不會阻止。”
“希望你能說話算話。”
最後,桌上的人醉了一半,包括祁奚,傅簷川也喝了酒,回去時是司機來接的他們。
傅簷川摟著要飛出去,但因為沒有能量飛不起來的祁奚出去,可是到了車門前祁奚卻不肯上車,堅持地說:“我要飛回去。”
他乾脆地把人抱起來,順著說:“你現在能量不足,回家補充了能量再飛。”
“哦。”
祁奚瞬間聽話,摟住他的脖子一口咬上去,是真的咬,他疼了嘶了一聲,坐進車裡。
等車開出去,他降下了隔板才捏著祁奚的唇問:“你在做什麼?”
祁奚不肯坐好,又往他身上爬過來說:“我要補充能量。”
傅簷川用安全帶把他捆回去,再湊近了問:“什麼能量?”
“傅簷川的愛。”
祁奚脫口而出,傅簷川是想逗一下這個小醉鬼,反倒自己被哄得心臟亂跳,他握著祁奚的脖子將人按在椅背上,極近地湊過去說:“我要怎麼愛你?”
祁奚眨了眨,腦子還在想亂七八糟的東西,可是手已經本能地向傅簷川伸過去,主動地咬到了傅簷川的唇說:“給我灌輸你的能量。”
“那是什麼?”
“這個。”
祁奚說完勾著傅簷川的脖子吻上去,車座之間有扶手,不方便他們做更多,傅簷川不想被醉鬼弄得下不了車,克製了一路。
好不容易回到家,他本來打算先帶祁奚去洗澡,可給浴缸放好水,祁奚怎麼也不肯進去。
“奚奚,先洗澡。”
祁奚身上一件不掛,四肢都卷在傅簷川身上說:“我不洗,反正等一下還要洗。”
“這可是你說的。”
傅簷川笑了,祁奚用著顏色至極的動作掛在他身上,卻一本正經地回答:“嗯,快點給我能量。”
他托起祁奚終於吻過去,下麵的手顧到了另一邊,祁奚倏地推開他。
“有怪獸在咬我!”
傅簷川覺得懷裡的醉鬼就是在折磨他,沉默地把人抱出去。
到了床上,祁奚躺下去一眼不眨望著他,就在祁奚的視線裡他拉開領帶,一顆一顆解襯衣的扣子。解完最後一顆,祁奚忽然蹭起來撲倒他,反坐到了他身上,手掌壓著他的胸口說:“傅簷川,你在勾·引我。”
他沒想到祁奚喝醉了還有這一麵,承認地說:“是,你上勾了嗎?”
“上了,所以我要對你霸王硬上弓。”
傅簷川不知道他要怎麼上,一動不動,結果祁奚扯下了他的領帶,連自己的手一起送過來,“你快把我綁起來。”
“不是你要對我霸王硬上弓嗎?”
祁奚才反應過來,“對哦,那我把你綁起來。”
傅簷川覺得這新鮮極了,配合地問:“怎麼綁?”
祁奚研究了半天,讓傅簷川雙手放到身後,用領帶把小臂緊緊地綁在一起。
傅簷川沒料到祁奚是真綁,綁好後手臂一點也動不了,更沒料到的是祁奚綁完又自己躺回去,腳伸過來勾在腰上,水漉漉的桃花眼望向他說:“傅簷川,快點。”
傅簷川要瘋了,下意識想用手卻掙不開,隻得這麼俯下去,抵著小壞蛋的唇說:“奚奚,起碼給我打開拉鏈。”
祁奚好似明白了地點點頭,“那你好好做,奚奚哥哥滿意了就獎勵你。”
看著祁奚驕傲得意的模樣他是真要瘋了,咬到了引誘著他的唇問:“小色鬼,你去哪裡學的?”
“漫畫裡。”
“什麼時候也給我看看?”
祁奚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還認真地想了傅簷川的提議,立即要起身去拿漫畫給傅簷川看。
傅簷川手不能動,直接用重量把人壓回來,“想去哪兒?”
祁奚單純地回答:“你不是要看漫畫嗎?”
“不是現在。”
傅簷川覺得祁奚就是打算弄瘋他,動不了手隻能擠開祁奚的膝蓋,嚴密地貼下去,下麵的人終於乖了,主動找著他的唇吻過來,然後眼神迷離地向他望來。
他趁機哄道:“奚奚,給我解開。”
祁奚不知對這狀況哪裡滿意,毫不猶豫地拒絕,“不解,繼續。”
傅簷川隻能這麼繼續,手到最後都沒被解開。
不過後悔的卻是祁奚,他哭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厲害,最後求饒地要給傅簷川解開,傅簷川都不肯,還要他自己抱著他,故意地問他“奚奚哥哥滿意了嗎”,可他連一字都說不出來。
洗完澡祁奚的酒已經醒得差不多了,他穿好睡衣抱著枕頭要回自己房間。
傅簷川連忙把人按回了床上,死死地箍住道歉,“奚奚,我錯了。可是是你先綁住我的,我的手都勒紅了。”
祁奚沒有醉得什麼都不記得,轉過去傅簷川就給他看被勒紅的手腕,他瞬間心軟了,“我下次再也不綁你了。”
傅簷川這會兒終於能隨意地抱過去,將人揉在懷裡回答:“我不介意,你喜歡的我都可以。”
祁奚連忙否認,“我不喜歡!”
“真的不喜歡?”
“你不那麼凶的話。”
傅簷川在祁奚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笑起來,吻在了祁奚額頭上無效地保證,“好,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