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齊齊笑倒。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千元就讓小春去前院找外書房的管事,說杜金軒的武術課程可以恢複。
小春前腳一走,李娘子就帶著院裡所有的人進屋來道謝。
千元和杜金軒坐在炕上翻花繩,見她們進來就停手和她們寒暄幾句,稱讚她們儘職儘責,不多時李娘子便又領著人出去。
這撥人剛走,小春踏進門來。衝著千元急吼吼地說:“夫人,怎麼辦,管事說侯爺已經將壬先生辭退,準備給小世子找新的師傅。”
“怎麼會這樣?”千元手一抖,指間的花繩頃刻糾成一團疙瘩,“無緣無故……”說到一半,她心裡一動,不是無緣無故,怎麼會是無緣無故呢,很明顯杜磊沅這是要斬斷和方家有關的一切聯係呀。
“難怪我生病這麼久,壬先生都沒來看過我。”杜金軒有些悶悶地說,千元撫著他的背,小春壓低聲音繼續道:“不知道出什麼事了,府裡到處都是侍衛,大白天還一對對的在巡邏呢!奴婢從外書房出來,特意繞到前院廊下看過,門口的守衛比以前更多。”
侍衛增加,這府裡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嗎?
千元心裡猛地升起一股焦躁感,這種情況不明的境地最是折磨人,她坐立不安起來:“小春,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出府嗎?院裡的人,小丫頭們什麼都不知道,李娘子不肯多嘴主子的事,守門的婆子經常裝傻,廚娘……隻見過幾麵,不知道脾性如何……我們現在太被動了!府裡的動向,我爹……”說到這裡,她停住看眼杜金軒,馬上改口,“外麵的局勢我們通通都不清楚,這可怎麼是好?”
“夫人,”小春見千元心慌意亂的模樣,心裡一緊,“要不,我們不管這些事了,侯爺也說過,就算您沒了依靠,他也會照顧您和小世子。您就……”
“就這樣在清苑裡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日子?”千元打斷小春,“你糊塗,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們現在什麼消息都沒有,到時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不知道為什麼,千元這兩天老能夢到杜磊沅一臉寒霜地說:“彆忘了你答應過的事。”她隻要一想到那個未知的要求,心裡就空空落落不對勁。
那件事,千元直覺不是什麼好事。
“我要想辦法出去一趟,我得見見壬遠,我需要知道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千元愣愣地看著地麵說,小春扶住千元的胳膊急道:“您知道您在說什麼嘛?就衝府裡現在的森嚴戒備,彆說外麵,門口都過不去。您彆自己亂了手腳,到時急出個好歹可怎麼辦?”
“我沒慌,”千元見小春害怕,也知道自己神經兮兮的樣子嚇到她了,“我隻是想要知道些消息而已。”
小春抱著千元的胳膊,想想說:“廚娘並不住在府裡,她是府裡一位管事的娘子,他們在侯府後麵的街上有一座宅子。她每天會回家,奴婢去求她,出門的時候帶上我。”
“不行,我不能再讓你去冒險。那晚的事,我不願你再去經曆。”千元反握住小春的手,堅持拒絕,“讓她帶我出去,我是大人。”
“夫人認路嗎?您可知壬先生的武館怎麼走?”小春笑,“奴婢沒事,能為您做事,小春很高興。”
“不……”拒絕的話才說個開頭,外頭有人報“侯爺來了”,一時間屋內三人都呆住,千元下意識摟住杜金軒:“他怎麼來了?”小春一臉詫異搖搖頭。
杜磊沅大踏步進來,麵上掛著寒霜。
千元一見,想起那夢,喉嚨一陣發緊,抱緊杜金軒,乾笑道:“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杜磊沅走到炕邊坐到炕桌的另一邊,瞅眼杜金軒:“聽說,你派人找管事恢複金軒的武術課?”
千元一聽,冷笑道:“您消息倒靈通,我這丫頭剛回完話,您就來了。”
“碰巧我在書房談事,管事就跟我提了一句。”杜磊沅不甚在意地笑笑,“他身子好些了?”
“托您的福,大好了。”千元給杜磊沅穿好鞋,讓小春帶他去裡間。
“我那個條件,你沒忘吧?”杜磊沅見杜金軒走遠,壓低聲音看著千元問。
來了,千元心裡一顫,他總算是說出口了。
“什麼條件?”她決定裝傻,反正又沒簽字畫押。
“少來這一套,”杜磊沅不屑地嗤笑出聲,“我隻是跟你說一聲,反正你都得照做,因為,你沒得選。”
眼前那張俊朗的臉上滿是嘲弄的神情,千元捏緊拳頭:“說吧,要我做什麼。”
“不是什麼大事,你跟我來。”杜磊沅站起來,示意千元跟他走。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因為身體原因,所以更新好像有些波動【捂臉】
再次道歉【鞠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