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元失笑,差點被男主突如其來的蘇給打動,還好女主來得及時,不然自己就要拆官配了。
她停下腳步對楊傑羽說:“那不是鄭副官和他哥哥嗎?”
楊傑羽以為自己莽撞的話讓千元生氣了,聽她跟自己說話,忙順著她的目光去看:“果然是他們。”
鄭玉文也看見千元,便摘了禮帽拉著鄭玉溪過來說話。
鄭玉溪和鄭玉文都很大方地跟千元打招呼,還關心她路上是否吃得好睡得好。
千元想,衝這種氣度,自己就比不上女主。
如果是自己喜歡的人,她是無法忍受彆的女人和他同行的。
楊傑羽問他們不是留下來養傷嗎,怎麼會來到這裡。
鄭玉溪輕笑:“是大哥你不夠意思,奶奶過生日,你都不告訴兄弟。”
“他就是坐不住,聽說你趕著回家是為給老夫人過生日,說什麼都要回北平送個禮。”鄭玉文在一旁搭腔。
瞧瞧這位感動世界的神助攻哥哥。
“肯定又是楊虎他們瞎咧咧。”楊傑羽將千元擋在身後,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鄭玉文看千元的眼神怪怪的。
不過,也不怪他,是自己未來媳婦長得太招人疼了。
“不管怎麼說,大哥你不跟兄弟說,就是不厚道。”鄭玉溪笑道,一雙星星眼亮晶晶的。
“並非整生日,奶奶不想大辦。就是普通的家宴,沒打算請外人。”
楊傑羽輕描淡寫地說,完全沒注意到“外人”兩字給鄭玉溪造成多大的打擊。
千元本來立在楊傑羽身後當著安靜的背景板,她一直在感慨女主的好皮膚與星星眼,聽到女主以兄弟稱呼兩人的時候,還暗暗腦補了下“基情”。
腦補太過熱烈,她都差點忘記了楊傑羽的腦回路,那麼清奇,那麼曲折,怎麼可能完美地接住女主的互動?
果然,楊傑羽不負眾望地說出了最能傷女孩子的話。
女孩子跟你套近乎,你卻一個勁兒往外推。
千元搖搖頭,出來打破四人間令人窒息的尷尬:“你們先聊,我有事先回房間了。”
當然,楊傑羽怎麼可能輕易讓她走。
“你有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他拉住千元的手腕問。
千元接收到鄭家兄妹的目光,急急甩開手說:“還禮盒啊!我要給賽文還禮盒的。”
“我跟你一起去,”楊傑羽聽完點點頭,表示自己記起了,但他執拗地要作死,讓千元很無語,“那洋人不是好人,你一個人去太危險。”
神經病吧?人家不過是有錢大方了些,最多是有些傻,你怎麼就說人家不是好人,還危險?我穿的又不是死亡世界。
千元被女主的目光一看,心裡就發慌,有一種偷人丈夫的不道德感。
即使她很清楚男主和女主之間現在根本沒有一點男女之情,哪怕是曖昧都不曾有。
畢竟楊傑羽這個鋼鐵直男連認出鄭玉溪是女孩子都很困難。
可千元隻要一想到男主本來就該是女主的,就一陣不自在。
拆人姻緣會遭天打雷劈的。
看看上一個世界裡她的下場,她還沒介入男女主之間,隻是讓他倆沒法白頭偕老,就被毒箭穿心。
在這裡,要是介入進去,怕是會死得更慘吧。
她是不怕死,可她怕疼啊。
可以壽終正寢、自然而然地生老病死,誰還想受過劇痛再掛?
“白小姐說的……是什麼事?”鄭玉文忍不住問。
楊傑羽便向他解釋,千元趁著這空隙轉身走開。
沒走出幾步,在樓梯就被人拽住,她回頭去看,見是楊傑羽,皺著眉道:“你做什麼,總是這麼拉拉扯扯的。”
“是你不聽話!”楊傑羽也有些生氣,都跟她說那洋人不對勁,她怎麼這麼死心眼,“他是店裡常住的客人,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你著什麼急?連我說句話的功夫都不肯等?”
“你又為什麼在乎呢?”千元推掉楊傑羽的手,心裡亂哄哄的,這男人真沒自覺,荷爾蒙爆棚就不要隨便做這些事說這些話來撩撥人。
明明有天定的媳婦,還做這些多餘的事。
楊傑羽見她眉宇間聚著怒氣,疑道:“你怎麼了?”
“你為什麼不回答?你不是很討厭不守婦道的女人嗎?你不是很討厭矯揉造作的我嗎?你不是看不慣我嬌裡嬌氣嗎?為什麼現在又這樣?”
千元問出自己的困惑。
“那是不了解你的時候,”楊傑羽聽著她連珠炮的問題,忍不住想笑,敢情小丫頭在心裡憋著火呢,難怪一時冷一時熱的。不過,這應該是好兆頭,她在乎這些事說明她心裡也是有自己的吧,“後來相處久了,我就想,你這麼笨,這麼傻,怎麼可能做和人私奔的事,肯定是被哪個家夥騙了。所以,你倆根本不可能是私奔,那人興許是個人販子,本來見你好看,想拐著賣幾個錢,但後來一接觸,不禁後悔‘哎喲,怎麼找了個傻子?這樣估計賣不了錢,還會賠錢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