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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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以前,楚沂或許還會相信寶順茶樓的事兒純粹是巧合,但經此一事,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再信那是碰巧了。

彆的大臣……現在大抵還可憐蕭秉承,這麼多年把殺母仇人當作母親,又不得崇盛皇帝看重,哪怕到現在,還沒個一官半職。

楚沂又想了想,就算她當初沒有讓丫鬟去寶順茶樓,估計陳王也躲不過這一遭。

蕭秉承那次不過是順水推舟,借勢而為。

蕭秉承是個聰明的人,隻不過楚沂不喜歡和太聰明的人打交道。她甚至在想,那日紅棗酥是不是還有彆的深意……

紅棗還能指什麼,兩盒是不是還有彆的意思。

正想著出神,留夏抱著一個木匣子和一本冊子進來了,先是行了個禮喊了楚沂一聲,可楚沂沒應,這才又喊了一聲,“姑娘?”

楚沂回過神,把紅棗酥放了放,問道:“怎麼了?”

留夏說道:“鴻遠布莊的夥計過來送東西,是上個月的賬目和利錢,請姑娘過目。”

新料子總共賣了幾日,楚沂沒想著這月利錢能多太多銀子,但翻了賬目一看,足足比上個月多了五十多兩,這個月的利潤有二百五十八兩。

楚沂有些詫異,她算著一個月也就多這麼多,不由問道:“怎麼這麼多?”

留夏笑著道:“姑娘,這才剛開始賣,都覺得新鮮,新料子賣得可好了。趙掌櫃加染得也及時,若是生意更好一些,估計還能賺得更多呢。”

留夏笑就沒停過,鋪子她管著,賺了錢姑娘也會記她的功勞,“現在其他布莊也開始賣新料子了,雖然說分去了不少客人,但是這好料子一傳十,十傳百,總的來說還是對鴻遠布莊的生意有所裨益的。姑娘,這個錢還是多給了布莊裡夥計們月銀之後剩下的,其實還比這個多呢。”

布莊一向是次月月初盤點,一塊兒算上個月的成本和利錢,這樣算下來的就是給楚沂的。

布莊夥計有二十多人,每個人多發兩個月錢,也得三十多兩銀子呢。

不過,多的並非全是賣新料子賺的錢,新料子賣得好,其他料子也能跟著多賣出去幾匹。

留夏說了句討喜話,“姑娘大喜!等下個月賺的肯定更多,趙掌櫃打了包票說,下個月利錢還能再多五十兩!”

她也是覺得近來府上總出事,下頭丫鬟們也謹言慎行。楚沂平日裡多是在書房、屋裡看書,不常笑,這回終於有件喜事,姑娘應當多笑笑。

頭幾日新鮮賣得多,可這料子又不是日日都要用,也不會日日了,看來也有□□成的把握。

楚沂笑著道:“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你去跟陳嬤嬤說,這個月你多領兩個月月錢。沂夏軒的丫鬟每個人領匹新料子,多選些花樣,就從鴻遠布莊拿,記我的賬上。”

留夏眉間一喜,“多謝姑娘!”

一匹料子就不少呢,丫鬟們雖然有衣裳,用不到,但可以給家裡人,或是留著日後出嫁用。留夏這每個月多領兩個月錢,這個月就能拿三兩銀子,再加上一匹新料子,這些可都是好東西。

楚沂揮揮手讓留夏下去,“沒什麼事就下去吧,把李嬤嬤叫進來。”

李嬤嬤是院子裡的老人,管著楚沂的錢匣子。平日楚沂也不看這些,這回看了看賬本,這兩個月給過楚盈七十兩,去年攢了一百七十餘兩,嚴氏賞了六百兩,上兩個月的利錢有四百五十餘兩,每個月她還有十兩月錢,再除去一些花銷,眼下賬上還剩一千一百五十兩銀子。

和錢匣子裡的也對得上。

這些銀子楚沂還不知道怎麼花,對做生意的事,她也僅僅知道怎麼賣布。她想到時候去問問嚴氏,或是問問楚瑾,實在不行就存進銀莊裡,反正有銀錢傍身,怎麼都不虛的。

這樣過了兩日,等外麵陳王出事傳開,楚沂這才去佛堂看楚瑾。

陽光明媚,前日晚上還下了場雨,空氣裡飄著淡淡的泥土味。佛堂一角的桃樹。冒出來兩根新枝,枝頭開了一朵俏麗的桃花。這個時節,其他地方的桃花都開儘了,沒想到這陰暗的佛堂一角還有花開。

楚沂立在樹下看了一會兒,這邊沒花房的小廝打理,桃樹長得歪歪扭扭,有一段樹枝都枯**,竟然還能開花。

也許這就是天意。

枯木逢春,是個好兆頭。

楚沂又看了兩眼,然後才去佛堂。

佛堂最外頭的院牆雖然沒拆,可已經無人守著了。院門口守門的是兩個婆子,有些麵熟,但並非從前在這兒看門的人,楚沂看著像是瑾秋軒的老人,兩人見了楚沂之後,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道:“見過三姑娘。”

楚沂點點頭,她沒從嚴氏那兒拿腰牌,婆子亦沒看,就這樣抬腳進去了。

院子裡多了幾個丫鬟,有一個小丫鬟守著屋門,有人打掃庭院,見到楚沂,也紛紛點頭行禮。

楚沂對那小丫鬟說:“我來見見長姐,先進去通傳吧。”

過了一會兒,那個小丫鬟從簾子裡探出個圓圓的頭來,“三姑娘,請進來吧

。”

如今這般,雖在佛堂,可和自己的院子沒什麼區彆。

楚瑾穿著一身素色衣裳,頭上發釵也比從前多了。她對楚沂笑了笑,“三妹妹過來了,你也瞧見了,外麵可是出了什麼事,母親怎麼又把這些丫鬟給送過來?”

楚沂:“都是從前的丫鬟嗎?”

楚瑾點了點頭。

楚沂把門關上,“是喜事,我慢慢同長姐說。”

這兩日倒是沒發生什麼事,不過外麵大街小巷都傳開了。陳王如今還在大理寺,陳王府的門緊閉著。至於十三殿下,未得皇上召見,估計現在還在街頭巷尾閒逛。

楚沂對著楚瑾道:“賢妃已經被賜死,陳王進了大理寺,想來過些日子,給陳王定罪之後,長姐就能從佛堂出去。母親估計是想到這些,才把這些丫鬟婆子給調回來。”

楚瑾怔了怔,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楚沂把當日嚴氏對她說的話又對著楚瑾說了一遍,“天理昭昭,既然做了那種事,早晚有敗露的一天。”

楚瑾說不出自己聽了這些話是什麼感覺,畢竟那是從前喜歡過的人。一個多月前,她還想追著陳王要一個答案,是楚沂勸她,才徹底放下。如今聽他落到這等境地,也不知心裡是痛快多還是悵然多。

至於惋惜,楚瑾心裡沒有,陳王不出事,她就出不去佛堂,她現在這樣,全是拜陳王和黎王所賜,她更不想日後陳王即位,她被家裡送進宮爭寵。

楚瑾點了點頭,道:“**償命,天經地義,他這也是罪有應得,依陳王的性子,怕是早就知道這些事了。”

楚沂也更傾向於這個說法,畢竟許多人都知道陳王對十三殿下並不好,若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怎麼會如此對待?

就拿她們姐妹來說,楚瑾對她還不錯,陳王對蕭秉承,更像是楚欣對待她,看仇人才這樣。

不過楚沂搖了搖頭,沒說不該說的話,“這我就不知道了。”

楚瑾對著楚沂笑了笑,“不管怎樣,反正能出去就是好事,我也不在乎是因為什麼出去的。看母親隻給了丫鬟,那應該還在等一些日子。希望大理寺那邊早早給陳王定罪,我也不用在佛堂枯等著。”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從前,楚瑾待在佛堂,哪怕到了這個時候,她依舊在這裡待著。如今陳王去了大理寺,也是沒有自由,哪都去不了,甚至還要遭受審問。

隻能說天道好輪回,當初她因為皇子相爭沒了自由,如今,陳王亦是。

楚沂道:“那我在這兒先向姐姐道一聲喜。”

“妹妹道喜,我就收下了,也盼著早日從佛堂出去,好一家團聚。”楚瑾眼裡多了些亮光,原以為一輩子都這樣,結果苦儘甘來,又能出去了,怎能不高興。

楚沂又把布莊利錢漲了的事兒和楚瑾說了,“長姐,眼下我手裡還有一些餘錢,白放著也是放著,也不知做些什麼。”

楚瑾:“若是足夠,就買些莊子鋪子。莊子在盛京邊上買,倒是出不了差錯。鋪子得多看看,裡麵水深些,不行就請母親身邊的陳嬤嬤幫著,省著出差錯。若是小錢,那就分著投給外頭的生意人,這個雖然有虧有賺,但隻要賺了,日後就能坐等著分成。”

楚沂不好意思道:“是些小錢,要是置辦田產地產,那得等到年底才能攢夠。”

楚瑾起身,取來紙筆,她在上頭寫了幾個人的名字和住處,寫完吹了吹,然後才遞給楚沂,“這些都是我從前跟著做生意的老板,你讓丫鬟再去問問,隻不過這都過去了一年多,我也不知道他們如今生意做得怎麼樣。”

在佛堂的一年多,楚瑾也就抄抄佛經,平日裡根本管不到自己的鋪子莊子的事兒。

她的那些東西,都是嚴氏管著。

外頭那些丫鬟,也是昨兒才來佛堂的,生意如何,楚瑾也不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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