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2 / 2)

楚沂道:“有勞長姐費心了。”

楚瑾握住楚沂的手,“你我姐妹之間就不必說這些客氣話了,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尤其是這幾個月,都是你照顧著父親母親,照顧家中。

彆的事也請三妹妹放心,我不會爭什麼。日後出了佛堂,隻想好好孝順父母,若是能嫁個如意郎君那就更好了。”

楚瑾就算出去,估計也不會再去參加那些宴會什麼的,在外代表國公府臉麵的姑娘依舊是楚沂,她也不會像楚欣一樣比著爭著。

至於嫁人的事兒,楚瑾並不想因為在陳王這兒跌了個跟頭,就青燈古佛了此殘生。

她為什麼不能再嫁人呢?

楚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不怕妹妹笑話,若是能出去,我還是想找一個夫君的。日後兩個人相互扶持過一輩子,總好過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她尚未成過親,就算成親了,再和離改嫁也不是不行。

楚沂怎麼會笑話這個,人各有誌,就像楚盈,不管日後國公府落魄還是發跡,估計都不會想嫁人,嫁不嫁人是自己的事,楚沂哪裡會管這些。

她點了點頭

道:“長姐還未過二十,如今也正是芳齡,不過婚事這上頭向來由父親母親做主,妹妹在這兒也插不上什麼嘴。”

嚴氏自然希望女兒好,但是楚國公那兒,楚沂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說這些的時候,楚沂腦子裡浮現出一個人,雖從未見過,可聽說他在朝堂之上為楚瑾諫言,義正言辭,不畏強權。

若這並非蕭秉承的算計,那這位大人應該是個好人。

楚道:“這還得等從佛堂出去再說,等以後從長計議吧。這些日子多虧有三妹妹你,不然也不會……”

本來楚瑾是不信神佛這些的,但是楚盈去瀘南的這兩個月,她的日子是一直往高處走的。多是虧了楚沂在外周旋,楚瑾把這個妹妹視作自己的貴人。

楚沂忙道:“姐姐這是哪裡的話,一家人不就是該這樣嘛。”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也都在不言之中。

從佛堂出去的時候,楚沂又看了看。角落裡的那株桃樹。也不知等處警出來的時候,這桃花還在不在?若是還在就好了。

陳王什麼時候能定罪呢?幾日後還是一個月後?還是拖更久?

這個楚沂也不知道,她能做的不做多,隻能在院子裡乾等著。

府內安靜,楚沂也沒聽見下麵人議論,但府外百姓還在議論紛紛,這些人對高門宅院、皇室秘辛最感興趣。想當初楚瑾出事兒的時候,什麼汙言碎語都往外說,如今輪到陳王,自然也不會。差彆對應的。

罵陳王的,罵秦佳的,罵賢妃的。說到最後。反而對肖炳成這個。從前陳王的狗。產生了很大的聯係

初六這日,下了朝後,崇盛皇帝讓李寶順召蕭秉承來禦書房。

隻不過蕭秉承沒在宮中,李寶順到處去尋人,還是中午,蕭秉承自己回來的。

可憐李寶順找人找得一頭汗,“十三殿下,您這是去哪兒了,讓奴才好找!”

蕭秉承道:“出去轉了轉,怎麼了?”

李寶順說道:“皇上傳召,十三殿下,您還是趕緊去一趟禦書房麵聖吧。”

蕭秉承點了點頭,跟著李寶順去了禦書房。

蕭秉承已有一個月沒見過崇盛皇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個父親頭發更白了,脊背更彎了,說著話時總要咳兩聲,明明這才是開春回暖的季節。

不過是裝出不定,這些皇子誰也沒見過禦醫,不知皇上身體究竟如何。

崇盛皇帝:“咳,李寶順,給十三看座。”

李寶順搬來一把紫檀木椅子,放在書桌前,等崇盛皇帝揮了揮手,李寶順就識趣地退了下去,守在禦書房外,不準任何人進去。

屋內角落裡放著香爐,是淡淡的龍涎香的氣味,儘管是白天,宮燈裡也點著蠟燭,蕭秉承坐下之後,他聽崇盛帝說道:“這些是大理寺中,從陳王口中問出來的東西。他們母子害了你母妃,該怎麼處置,朕想聽聽你的意思。”

蕭秉承把卷宗拿來翻看了翻看,沒幾頁,很快就翻完了。

其實誰都沒有他跟著蕭秉言的日子多,秦臨淵知道一些事,不過蕭秉言成婚才一年多,他知道也有限。卷宗上麵都是些不痛不癢的事,也定不了什麼罪過。

崇盛帝的意思不過是想給陳王留一條生路。

但是憑什麼呢?

蕭秉承把卷宗放了回去,道:“父皇,兒臣跟著陳王十多年,也知道不少事,這些卷宗上並未記載。”

或許彆人這個時候還擔心在崇盛皇帝心裡留下不好的印象,或是影響日後爭皇位,可是自始至終,蕭秉承都並非崇盛皇帝心中的太子人選,既然如此,何必在乎印象好一點還是壞一點。

蕭秉承道:“兒臣自請入大理寺接受審問。”

為了權衡這些皇子的勢力,崇盛皇帝必然會選一人執掌吏部,而此時,若是輕輕饒過陳王,在黎王那兒也說不過去,更會失了黎王的信任。

現在不是爭的時機。

崇盛皇帝定定地看了蕭秉承會兒,蕭秉承想,崇盛帝的眼睛估計是看不太清,所以離得近時,盯著人得盯好一會兒。

咳嗽時有時會止不住,離得近,他好像還能聞到淡淡的藥味,隻不過在龍涎香的遮掩下,似有似無並不真切。

“也好,你往大理寺走一趟吧,不過兄弟之間這麼些年,也該有些情分在的。”

崇盛帝並不希望,蕭秉承不給蕭秉言留一絲機會,這樣未免太過無情。

如今蕭秉言沒了母妃,如此汙點,自是不可能坐那個位子。

得饒人處且饒人,況且賢妃已經**,得饒人處且饒人。

蕭秉承低下頭道:“的確有,以前我也真把賢妃當過自己的母親,把陳王當作自己的親兄長。可如今想想實在後怕,這幾日我總在想,這麼多年,他們母子看我,是以何種眼光看的,我母妃的在天之靈,看到這些,豈能瞑目。”

“我有生母,倘若生母還在,如今會不會是不同的光景。父皇,可還記得我母妃長什麼樣子?”蕭秉承說完

這句,抬起頭看了看崇盛皇帝。

他知道賢妃害死他母妃這件事還在幾年之前,那時的確常想,但現在已經不怎麼想了。

賢妃和陳王根本沒有愧疚之心。

已經過去了十幾年,後宮的妃嬪一茬又一茬,崇盛皇帝自然是忘了。

誰進了禦花園,都會感歎禦花園花開得好,也會遇見喜歡的那一株花。可是過些日子,其他花還會開放,前赴後繼數不過來。

蕭秉承看崇盛皇帝的樣子就知道答案了,他覺得他母妃死地冤,沒有外祖家撐腰。也沒有人護著,賢妃竟然還覺得他母妃威脅大,實在可笑。

崇盛皇帝道:“依稀還記得她的樣子,時辰不早了,你先去大理寺吧。”

蕭秉承點了點頭,他去大理寺肯定不會什麼說,尤其是太多關於自己的事。

隻是陳王該死,就算不死,也不能出來。

從禦書房出去,蕭秉承就去了大理寺。

跟淪為階下囚的陳王不一樣,他過去隻是在卷宗上加一些事,然後便有諸位大臣輪番來大理寺接受盤問,一直到四月中旬,這件事兒才消停下來。

陳王從大理寺出來,外麵的陽光有些刺眼。

被關了半個月,經過一層又一層的盤問,蕭秉言人消瘦了不少,嘴邊的胡子也長出來了,一點都看不出是皇子王爵之尊。

剛才在裡麵已經宣旨了,從今以後,他被幽禁在陳王府,無詔不得出,許多大臣也被抓起來了,至於是何下場,蕭秉言也不知道。

留了一條命也是因為皇室不得出醜聞,封號還在,但和不在沒什麼區彆。。

或許過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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