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社畜(1 / 2)

直到走到了書哲看不見的地方,葉冷和顧薄情才鬆開了握著彼此的手。

兩人都沒有多說話,葉冷揉搓了一下指尖,感覺有種怪怪的感覺在蔓延。

也不是很討厭。

沒有像第一次被陳姐摁著強行相握時那種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剁了的衝動。

可能是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彼此——都在一張床上睡過了,更親密的舉動也做過了,牽個手還忸怩在實在是沒必要。

更何況這個牽手,還是為了給原本那個葉冷證明,沒有任何曖昧的意思。

葉冷肯定沒有能力像原本那個葉冷一樣活,因為他們本身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等賺到了足夠多的錢,他和顧薄情就會分道揚鑣。如果現在不為原身發聲,那可能就永遠沒有機會了。

雖然腦中很清楚,但葉冷還是覺得自己的指縫間那酥酥麻麻的觸感揮之不去。

顧薄情見他盯著自己的手看了好半天,本來隻把這當成一種賺外快方式的他也像是被傳染了病毒似的渾身不痛快。

他的大腦開始迅速地回憶剛剛的觸感。

葉冷的手屬於那種漫畫美手,纖細修長,指節分明,手背靠虎口處有一個偏紅色的小痣。

他的皮膚偏白,收也不例外,隻有靠近關節處的地方泛粉,看起來極其好看。

顧薄情當然沒有觀察到那麼多,他隻是覺得手背挺滑,溫度偏涼。

奧對還有,手心似乎因為這幾天的工作磨出了點繭子,讓人竟有種負罪感。

比起他的手來說,葉冷的手相對小一些。

所以牽著倒也還挺順手的。

顧薄情和葉冷就在這樣詭異的氛圍中沉默了很久。

終於,顧薄情嚴肅地開口:“還是一起剁了吧。”

葉冷迅速點頭:“好主意。”

他們當然不會真的剁手,隻是借此來表達自己的嫌惡情緒,給剛剛產生的那一絲微妙的感受開脫。

見對方也是這麼想的,他們的心裡就安定了許多。

顧薄情冷靜下來後,拿出一張紙將剛剛所有的賬務都寫了下來,遞給葉冷。

葉冷讀完,整個人都驚呆了:“你怎麼不去搶啊?”

“特邀出演,自然得有出

場費。”顧薄情並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上次小蛋糕為我們的共同利益,我可以不追究,但這次畢竟是你的事情。如果以後我有機會需要你配合出演,我也會一樣付給你演出費。”

葉冷嘴角微抽:“你說你是不是知道我過兩天就要發工資,就卡好了這個點?”

顧薄情淡道:“要怪也應該怪書哲。”

葉冷說到這兒就氣。

他一邊恨恨地將錢轉給了顧薄情,一邊坐在沙發上對書哲進行“友好”的“慰問”:“這書哲腦子怕是有點問題吧?我都找警方介入了,怎麼還敢來啊?”

“狗急跳牆。”顧薄情不覺得奇怪:“以前的葉冷很好拿捏,忽然超出掌控,他們一定會擔心。而且他們情節較輕,最多就是罰款五百元以下。”

他漫不經心地提醒葉冷:“你手上說不定拿著他們什麼把柄,否則那書哲也不至於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找你。”

葉冷本身是不打算乾涉原身的事兒的。

但耐不住這個書哲實在是太煩。

他今天放的那句狠話可不是開玩笑的,書哲的做法已經觸碰到他的底線了。

他的態度都表示的這麼明顯了,書哲卻非但沒有夾著尾巴離開,反而還在太歲頭上動土。

那就休怪他不客氣了。

.

葉冷在心裡狠話放了一大堆,但第二天早上還是得迷迷糊糊地爬起來上班。

社畜的人生就像是旋轉的陀螺,開始了就停不下來。

老朱準許葉冷每個月請兩次假,但是卻沒有周末的概念。

因為便利店的兼職,周六日反倒成了葉冷最忙的時候。

不過今天他心情很好,因為終於到了要發工資的時候。

這些天他光是外快就從朱韻依那兒賺了不少,愈發覺得這份外快來錢容易,都快趕得上他養豬的工資了。

因為翟旭堯在到了養豬場的半個月以來,其實並不經常騷擾他,大多數時間都是和他安安靜靜地一起照顧豬,根本沒給他添什麼煩惱。就是偶爾和他拉近關係詢問一下朱韻依的情況,也被葉冷四兩撥千斤地帶過了。

之前拉豬車司機麵對翟旭堯時恐懼的表情,讓葉冷一度有過困惑。

但他去問朱韻依的時候,之前一直告訴他要小心翟旭

堯的朱韻依卻意料之外地對這件事閉口不談,讓他不要再關注這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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