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瘋狂手術(1 / 2)

量子邊緣 妖月七少 12185 字 3個月前

“你不需要做任何準備嗎?”巫醫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李溪塵深吸一口氣,堅定地搖了搖頭:“不需要。”

巫醫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他似乎在考慮著什麼,巫醫的臉上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容,然後緩緩開口:“好吧,那我們就開始吧。”

隨著巫醫的話語落下,一股壓抑的氣氛彌漫在實驗室中。李溪塵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速,額頭上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緊緊握住拳頭,竭力保持著鎮定。

巫醫開始低聲吟唱起詭異的咒語,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屋子裡回蕩,讓人不寒而栗。李溪塵的耳邊響起了陣陣嗡鳴聲,他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逐漸模糊,仿佛陷入了無儘的黑暗之中。

時間仿佛停滯了一般,李溪塵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慢慢恢複了意識。

黃狗的臉上卻充滿了絕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恐懼,仿佛他已經預見到了即將發生的不幸。

巫醫毫不留情地將他拖回到手術台前,粗魯地用他滑滑的觸手綁在手術台上,無法動彈。他的喉嚨裡發出一陣低沉的嗚咽,仿佛在哀求著什麼。

地板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這是他被拖過時留下的痕跡。那血痕的顏色在白熾燈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刺眼,就像在控訴著這殘忍的一切。

李溪塵走進房間後,輕輕地按了一下牆上的關門按鈕。隨著一聲輕微的“哢嚓”聲,房間的門緩緩關閉。他環顧四周,目光最後落在了站在手術台對麵的巫醫身上。

“你也是從那裡來的嗎?”李溪塵淡淡的開口問道。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回蕩,顯得格外清晰,聲音很平淡,就像在講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整個房間亮如白晝,刺眼的白熾燈光從屋頂的燈罩中灑落下來,照在手術台和沙發上。那耀眼的白光讓整個房間都充滿了詭異的氣氛,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李溪塵和巫醫之間的對峙,讓整個房間都充滿了緊張感。

在那個瞬間,巫醫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愕,但很快,他便恢複了那溫和的笑容。他的目光微微垂下,仿佛在思考著如何解釋清楚這件事情。

“是的,朋友,在很久以前,暗星還沒有分裂成兩塊的時候,那個地方就存在了,那是一個神秘而又危險的地方,任何生靈都不能幸免。”巫醫的語氣略顯沉重。

李溪塵皺起眉頭,眼神緊盯著巫醫,似乎想從他的表情中窺探出什麼。他握緊拳頭,壓抑住內心的激動,片刻後又繼續詢問:“能詳細說說那個地方嗎?”

巫醫的笑容再次微頓,他深吸一口氣,很快便恢複如常,組織語言:“那是超越所有生物認知的地方。它蘊含著強大的力量,也隱藏著無儘的秘密。”

李溪塵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後再次追問:“那麼,如何才能到達那個地方?”

李溪塵頷首示意,目光灼灼地等待對方繼續。

巫醫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沉默片刻,終於開口:“在遠古的時代,那裡隻是一道空間夾縫。”

“空間夾縫?”

李溪塵揚眉疑惑:“那是什麼?”

巫醫沉默了片刻,道:“據我所知,它的內部構造扭曲至極,仿佛與常理相悖,而且它還蘊含著一種非常特殊的電磁波。即使是暗星的人,也難以在其中生存。那個地方,寒冷刺骨,孤寂無聲,黑暗無邊,陰冷入骨。所有曾經踏入其中的生靈,無一例外地都變成了像你我這樣的存在。更為神秘的是,那裡還有一種被稱為【粒子流】的電磁波。這種力量強大無比,足以將任何物質徹底湮滅。”

“所謂‘粒子流’是什麼東西?”李溪塵追問道。

巫醫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思考如何開口。他的臉色變得紫黑,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巫醫緊緊盯著李溪塵,巫醫低聲說道。

“在物理學中,粒子流通常指的是物質粒子或者能量的定向流動,可以是一種物理現象或者一種特定的物質形態。例如,在核物理或者高能物理實驗中,粒子流指的是高能粒子在加速器中的流動。簡單來說就是一種特殊的能量。”

“在那無儘的粒子流中,生靈發生變異,化作非人的生物,他們被囚禁在那無儘的天獄中。我想在那裡,你也曾親身經曆過那痛苦的變異過程,身體反複炸開,卻又奇跡般愈合。”

在話語落下之後,巫醫似乎被自己的情緒所淹沒,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息那股從內心湧出的激動。片刻的沉默後,他的眼神再次與李溪塵交彙。

“我的朋友,我必須警告你,要做好迎接最壞情況的準備。因為從那禁地逃脫的生靈,無一例外都會被再度捕獲。他們,正在來的路上。”

李溪塵被巫醫的話語震撼到了,他的內心充滿著困惑與疑慮。

“誰?他們是誰?”他再次追問。

巫醫沉默了一會兒,仿佛在思考如何開口,“他們有的是來自天獄的變異生物,擁有著超乎尋常的力量和恐怖的外貌。他們曾經是和我們一樣的生靈,但在粒子流的變異過程中,他們變得麵目全非,成為了我們無法想象的恐怖存在。”

“這……我也不知道。”巫醫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他的觸手在空氣中輕輕劃過,仿佛在描繪某種未知的恐懼。

在三級實驗室中,巫醫抱頭痛苦的呻吟,那些尖銳的記憶碎片如冰冷的玻璃刺,無情地切割著他的腦海,刺入他的神經元,引發一陣陣劇烈的疼痛。那是永無止境的噩夢,每一幕都如此恐怖,以至於他的精神在這無儘的折磨中逐漸崩潰,陷入了一個永恒的夢魘。

他的眼前浮現出一些破碎的畫麵,恍若鏡子般脆弱的影像,每當他試圖觸摸,它們便化為粉末。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像是被無儘的噩夢所困,直至精神徹底崩潰,陷入無儘的黑暗。

“沒有任何生物的記憶裡能保留他們的模樣,因為每次逃出天獄的生物,腦海裡關於他們的記憶就會消失。仿佛是某種詛咒。”巫醫所有的觸手痛苦地抱著頭,艱難地講述。

“他們……究竟是何種生靈?”李溪塵的眼中閃爍著好奇與疑惑。

巫醫緩緩抬起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深深的恐懼:“我勸你,最好不要探尋他們的真相。”

詭異族巫醫從恐懼的深淵中掙紮出來,眼神堅定地看著李溪塵,“我的朋友,我已經說得太多了。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助!”

而關於那些生物的謎團,似乎也隨著這個決定,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客氣了,我的朋友,需要我做什麼?”李溪塵說著,他臉上掛著一絲詭異的微笑,仿佛在掩飾著內心的緊張。

詭異族巫醫發出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笑聲在空曠的房間裡回蕩,笑容則更加詭異,他的眼睛在深邃的眼窩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他輕輕轉動著手中的手術刀,每一次刀身的翻轉都伴隨著輕微的金屬摩擦聲,讓人不寒而栗。

手術台上,黃狗正瘋狂地掙紮著,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他的四肢被詭異族巫醫用奇特的觸手緊緊束縛住,無法動彈。

“幫我將這位不安分的病人束縛住!”詭異族巫醫命令道,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有力,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出來的。

李溪塵點了點頭,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手術台旁,看了一眼那用來束縛病人的固定扣環。他熟練地操作著固定扣環,將黃狗緊緊地扣住。

隨著扣環的收緊,黃狗的掙紮逐漸減弱,最後它無力地躺在手術台上,隻有一雙充滿恐懼的眼睛還在轉動著。

巫醫終於解放出了幾隻觸手。這些觸手扭曲、蠕動。他伸出那根鑲嵌著閃爍的手術刀的觸手,對準了躺在手術台上痛苦掙紮的黃狗。

正當他準備切開黃狗的胸膛時,身側傳來李溪塵的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我的朋友,你是否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步驟?”

巫醫愣住了,緩緩抬起頭,看著李溪塵,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

“你是什麼意思?”巫醫懊惱地說道,立馬收回了那些充滿邪惡力量的觸手。

“我的朋友,作為一名醫生,你應該知道在進行手術前要先給病人打麻醉劑吧?”李溪塵微笑著說。

巫醫一拍腦袋,懊惱地說道:“啊……我竟然把這茬忘了……”

此刻,躺在手術台上的黃狗,眼裡已經沒有了光彩。它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仿佛預感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

“完了!這瘋子居然還敢質疑詭異族巫醫!”黃狗的聲音充滿了驚恐和不安,額頭上滿是冷汗,心中已經絕望。

若說,之前的他尚存一線生機。

而如今,命運已幾乎將他的生命之火徹底撚熄。

是的,現在的他,恐怕再難逃脫死神的魔掌。

黃狗心中清楚,任何對詭異族巫醫的質疑,都可能使他陷入狂暴。

那種狂暴的恐怖,難以言表。因為從未有人能在目睹詭異族巫醫狂暴一麵後,仍然存活。

每一個實驗目標的信息,背後都是用無數生命換來的血淋淋的教訓。

李溪塵似乎並未察覺到,他的臉上帶著一種近乎天真的同情,他輕聲道。

“若我們不給他注射麻醉劑,他可能會無法承受細胞組織慢慢破裂的痛,那種痛深入骨髓時,會出現痙攣性腦癱。或者,更糟的是,他的神經元可能會因無法承受的痛覺而崩潰,導致他的生命走向終結。”

詭異族巫醫低垂著頭,緊緊盯著手術台上瑟瑟發抖的黃狗。他的嘴角輕顫,仿佛在對著空氣低語:“我謝謝你的提醒,但我不能放棄!我必須救他!他不能就這樣死去!”

李溪塵無奈的搖搖頭,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擔憂,“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現實是殘酷的。這樣做的話,他的生存機會更加渺茫。”

“不!”

突然,詭異族巫醫發出一聲絕望的吼叫,眼中閃過一絲瘋狂,雙手猛然攥緊,狠狠地砸向自己的頭顱,我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一定有什麼地方出錯了!”

他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和自責,仿佛被無儘的黑暗所吞噬。

被扣在冰冷手術台上的黃狗,無助地躺在那裡,看著巫醫的瘋狂舉止,此時內心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欲哭無淚的表情。

“桀桀桀!”

詭異族巫醫一陣刺耳的笑聲打破了實驗室的寂靜,那笑聲仿佛來自地獄的使者,沙啞而冷酷。每一個音節都帶著陰森森的氣息,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