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骨肉分離(1 / 2)

量子邊緣 妖月七少 7372 字 5個月前

詭異族巫醫緩緩地從他的魔法袋中拿出一個玻璃瓶,瓶身細長,晶瑩剔透,足有五十毫升的容量。白熾燈光透過瓶身,映照出裡麵深邃的藍色液體,仿佛蘊含著無儘的魔法力量。他手持玻璃瓶,觸手輕輕摩挲著瓶身,眼中流露出對即將進行手術的期待。

他轉身看向李溪塵,那張被皺紋覆蓋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他輕聲說道:我的朋友,你無需擔心,這次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這瓶麻醉劑,足以讓你的痛苦減到最輕。”

他輕輕搖晃著玻璃瓶,裡麵的液體仿佛活了過來,流動間發出淡淡的嘶嘶聲。巫醫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一會兒,我會將你的骨頭整個抽出來時,即便有麻醉劑,整個過程也可能會有一點點痛,你一定要忍住。”

白素在一旁輕蹙秀眉,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卻難以掩飾其中的擔憂:“把他身體上所有的骨頭都抽出來?這會不會太殘暴了。”

她的眼神中卻閃過一絲擔憂,她知道巫醫的手段,也知道他一旦決定的事情,就很難改變。

李溪塵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眼角不由自主地抽搐著,當巫醫輕描淡寫地提及要抽取他的骨頭時,他無奈的苦笑,心中湧起一股荒誕之感:“這簡直是一場瘋狂至極的手術,莫非我真的瘋了不成?罷了,巫醫先生、白素小姐姐,我便將性命交於你們了。”

對於這位詭異族巫醫展現出的精湛醫術和高尚醫德,李溪塵心中充滿了敬意。既然白素是巫醫的朋友,他自然也是信任無疑。他深信,這位仁慈的巫醫定能將他從病痛中解救出來,讓他重獲新生。

畢竟,這個罪惡之血的後果,是變成天獄裡沒有思想隻有本能的捕獵者。這種命運,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無法接受的,因為沒有誰想成為彆人的傀儡,更何況是李溪塵。

想起那些失去自我,眼神空洞無神,行動機械,隻剩下本能追殺他的生物,他絕不允許自己變成那樣,沒有思想,沒有自我,隻有無儘的殺戮。

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那些生物總是追殺他了,原來那些就是天獄的捕獵者。

因此,他迫切地想要解除自己身體裡的罪惡之血。他渴望擁有自己的思想,掌控自己的身體,而不是被他們所支配。

白素點了點頭,她的眼神堅定而冷靜。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銀白色的手套,緩緩戴在了右手上。手套上閃爍著淡淡的銀光,仿佛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接著,她從藥箱裡取出了一根銀針,那銀針細長而尖銳,閃爍著冷光。

她看著李溪塵,聲音平靜而嚴肅:“小朋友,我現在要刺穿你的胸膛,如果有什麼不適的感覺,請及時告訴我。”

李溪塵聞言,咧嘴一笑。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懼色,隻有堅定和決心。他點了點頭,聲音堅定:“好。”

他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他知道,這是他擺脫罪惡之血束縛的唯一機會,他不能退縮。

詭異族巫醫和白素對視了一眼,眼中充滿了深深的默契。白素的眼眶中,那碧綠的眼瞳仿佛兩團跳動的火焰,閃爍著神秘而深邃的光芒。她緊抿著嘴唇,神情專注而嚴肅,仿佛在進行一場至關重要的儀式。

白素深吸一口氣,俯下身,從沉甸甸的藥箱中取出了一柄二十厘米長的銀色錘子,和一柄十厘米長的銀色鑿子。這兩件工具在她手中沉甸甸的,鑿子鋒利無比,閃爍著寒光。

緊接著,白素將手中的工具輕輕放在手術台上,她的動作既輕柔又果斷。

詭異族巫醫看著李溪塵,臉上露出了一抹輕鬆的微笑。他輕聲說道:“不用太擔心,我們會儘力的!”

雖然話語中透露著安慰,但那股難以言明的緊張氣氛卻愈發濃厚。

白素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她抬起右手,緊握著那根五十厘米長的銀針,她的目光緊緊盯著李溪塵的胸腔處。

李溪塵緊閉著雙眸,靜靜地躺在手術台上,他的呼吸平穩而有力,仿佛在告訴所有人,他信任白素,信任這個詭異族巫醫。他任由白素施展她的醫術,任由那根銀針緩緩接近他的胸腔。

整個手術室陷入了一片死寂,隻有白素手中銀針微微顫動的聲音在回蕩。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看到這一幕的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緊張地注視著白素的一舉一動。

而詭異族巫醫則在一旁默默祈禱,希望能為這場手術帶來好運。

白素的手法異常熟練,她的指尖輕顫,帶著一種微妙的節奏感。那枚銀針在她手中仿佛變成了一條靈蛇,慢悠悠地逼近李溪塵的胸膛。李溪塵的呼吸變得沉重,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胸腔內的骨頭在銀針的觸碰下顫抖,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撕扯他的內臟。

然而從未一年多沒有痛覺的他,此刻疼痛竟然如潮水般湧來,仿佛是從靈魂深處迸發出來的火焰,無情地灼燒著他的身體。李溪塵的雙眸緊閉,額頭青筋暴起,但他卻咬緊牙關,硬是沒有哼出一聲。他的雙手緊握著手術台,抵抗那股深入骨髓的疼痛。

白素的碧綠眼瞳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她緊盯著李溪塵的胸膛,仿佛要看穿那層薄薄的皮膚,直達他的心臟。她深吸了一口氣,精神力尋找到細胞組織分裂的最佳時機。突然,她猛地加快速度,銀針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冰冷的弧線,手中的銀針如同一道閃電般再次狠狠紮入李溪塵的身軀之中。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哢嚓”聲,銀針被白素硬生生地插進了李溪塵的胸膛之中。李溪塵的身體猛地一顫,仿佛被電流擊中一般,但他仍然強忍著痛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白素的臉頰上滲出些許汗珠,每一滴都如同晶瑩的珍珠,她的雙手微微顫抖,顯然剛才的行為對她的精神力消耗極大,但她緊咬牙關,強忍著疲憊,不肯有絲毫退縮。

在白熾燈光的映襯下,她接過巫醫手上裝有麻醉劑的玻璃瓶,玻璃瓶中的液體在燈光下閃爍著幽幽藍色的光芒。她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將麻醉劑順著那根特製的銀針細縫緩緩注入李溪塵的體內。

這根銀針並非尋常之物,猶如一把鋒利的劍,能穿透一切阻礙。它的最大特點是能製造質子吸附著麻醉劑,白素用精神力將麻醉劑分散至李溪塵的每一處細胞組織與骨髓,而且這種麻醉劑不同於尋常,它能迅速滲透進血肉之中,讓人在瞬間失去知覺。

隨著麻醉劑的緩緩注入,李溪塵的眼皮開始變得沉重,仿佛有千斤之力在壓迫著它們。他的意識逐漸模糊,心跳聲在耳邊回蕩,變得越來越微弱。僅僅不到三十秒的時間,他便徹底陷入了昏睡之中,如同被黑暗吞噬一般,整個世界都變得與他沒有關係。

詭異族巫醫伸出手指,指尖閃爍著寒光,仿佛一把鋒利的刀。他緩緩地劃開李溪塵的胸膛,他的動作輕盈而迅速,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舞蹈。隨著胸膛的裂開,一股暗紅色的血液湧了出來,散發著令人心悸的腥臭氣息。然而,詭異族巫醫卻仿佛對此毫不在意,他的眼中隻有他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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