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割韭菜,大麗花號(5k)(1 / 2)

之前溫言覺得可能是有邪術師插手,但默認的是一個人。

應該是對方以什麼手段,帶進來了什麼東西,或者是隔空施法什麼的。

畢竟,這種家夥,能順利過海關的概率極小。

後麵烈陽部又挖出來幾個被策反的家夥之後,發現每個被策反的家夥,實際細節都跟南武郡的情況不太一樣,隻是性質和手段差不多而已。

再結合以前的情報,推測可能不止一個,所以才列了一個清單。

聽風遙說,看資料說,南洋的邪術師壓根不隱居,不遮掩,他其實還沒太大的感覺。

人家歐羅巴那邊,有些與時俱進的巫師,都還有自己的網站呢。

他之前推測的,大概也就到這種程度。

萬萬沒想到,這個不遮掩竟然是這種不遮眼法,在南洋本地竟然猖狂到這種地步。

來南海之後,又聽長刀阿飄說,也收攏了一些非神州的水鬼,溫言便順口問了一句,看有人知道沒有。

沒想到竟然還真有,還是個被乾掉的家夥。

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靠山埋山,靠海填海,經典又方便的處理手段。

溫言讓陳九明先說了說他生前的事情。

基本都跟長刀阿飄說的差不多,就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套路,隻是有一點,陳九明說得比較清楚。

“我曾祖其實就下海闖蕩過,稍稍賺了點家業,也留下了路子。

海西郡當年出海的人很多,到了現在,也依然如此。

當年我爺爺下南洋,帶著的東西,基本都出手了,當本錢。

最後就到了我這代,我也不怎麼爭氣,乾什麼賠什麼,本地的風氣也不行。

我都準備出手了最後兩樣東西,去神州闖蕩一下。

但問題就出在這兩樣東西上了。

一個黑鐵令牌,一個金幣,都是古董。

那金幣倒是沒什麼,找不到出處,上麵的符號也沒人認識,給點錢我就賣了。

那黑鐵令牌,據我爺爺說,是當年三寶公留下的東西。

要是後麵哪天,在這邊混不下去了,就出手掉,去彆的地方。

我不爭氣,沒什麼本事,還愛折騰,乾什麼都不成,隻能出手。

他們給價太低了,我本來想抬一抬價格,哪想到他們根本沒想付錢。

我弄明白他們是為了這兩樣東西,我都不要錢了。

臨死的時候才知道,從他們知道我手裡有這個東西,我就死定了。

他們不是不想付錢,隻是想滅口,他們不相信活人。”

溫言聽陳九明說完,那令牌什麼的,他沒什麼印象。

說實話,要不是他吸取了教訓,來之前專門查過不少有關這邊的資料,他連三寶公是誰都不知道。

溫言打量著陳九明,不是被砍死的,真正的死因是被淹死的,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變成水鬼。

再加上“金幣”這個關鍵詞。

他拿出手機,翻到一張照片,上麵是一枚金幣的正方兩麵,旁邊還放著一把尺子作為參照物。

“你說的金幣是不是這個樣子的?”

“長的的確差不多,大小也差不多一樣,但是上麵的符號不是這個樣子的。”

“恩,明白了。”

溫言看著陳九明,心裡琢磨,陳九明到底算不算是死於金幣的詛咒?

應該算是都有吧,多方麵原因造成的結果。

在這片到處都是島嶼的地方,持有詛咒金幣的人,不進入海洋範圍,可能性不大。

“你爺爺還有你父親是怎麼死的?”

“我爺爺是出海的時候遇到風浪,被甩下了海,徹底失蹤了,我父親是翻船了,被找到的時候已經身亡。”

“他們出事的時候,帶著那枚金幣嗎?”

陳九明悚然一驚。

“是,我爺爺當時是帶著金幣去找人鑒定,我父親是將金幣帶在身上的。”

溫言心中了然,三代溺亡,看來這詛咒的力量還挺強的,但不一定是立刻發揮效果,大概率是要帶在身上,或者是跟持有者一起,在一艘船上,這樣才會被觸發。

他現在就持有著三枚金幣,戰利品兩枚,老孟還送他了一枚,也不知道老孟這奸商,為什麼沒中詛咒。

想來是這家夥能鑒定出來問題,想辦法避坑了。

“令牌是什麼樣子的?”

“整體是圓的,顏色發黑,上麵有雲紋,正麵有陽刻的字。”

“好,繼續說那個什麼邪術師吧。”

“我兒子住院的時候,我遇到過一個家屬,他的孩子也是得的血液病。

開始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我兒子是被邪術師害了。

還是他告訴我這些事情的,我才知道一直流傳的邪術師是真的。

他說,他孩子就是被邪術師害的。

他去請教過邪術師,那邪術師告訴他,他把人得罪死了,有人要找他報仇。

對方付出了巨大代價,甚至願意一命換一命,要弄死他孩子,讓他下半輩子都痛苦。

後來是什麼情況,我就不知道了,他移民了,帶著孩子去了歐羅巴。”

溫言靜靜地聽著陳九明說起這些,腦海中一條線逐漸清晰了起來。

邪術師、無緣典當行、金箔巧克力……

難怪這裡的邪術師都直接擺在明麵上,各種傳說流傳甚廣。

果然都是有原因,有巨大的利益的。

擺在明麵上,那麼,普通人之間有什麼巨大矛盾,又解決不了,那就會去尋求邪術師的幫助。

邪術師這邊呢,所謂的一命換一命,恐怕就是壽命的命。

當這種風氣和傳說流傳開的時候,能被逼到要去找邪術師的人,恐怕就真的什麼都不在乎了,一命換一命自然也不在乎。

這就是源源不斷的割韭菜。

割一方的壽命,順便再割另一方的其他東西,比如這血肉、靈魂之類的東西。

南洋這邊很多邪術,用的材料,都是什麼屍油、內臟、指甲、頭發、眼球牙齒之類的東西,死得越慘,怨氣越大,效果越好。

溫言把這些事情,全部連起來看,一下子就覺得合理多了。

難怪無緣典當行要紮根南洋,的確隻有這裡最適合他們,也隻有這裡,他們才能這麼玩。

還有那些邪術師也一樣,在神州的話,早就被重拳出擊,骨灰都給揚了。

而這邊,觀念不一樣,聽陳九明說話的時候,溫言都能明顯感覺到,他似乎對邪術師並沒有特彆大的仇恨,所有的恨意,基本都集中在請邪術師的人身上。

這恐怕不是幾年時間就能養成的思維方式,這幾十年,這邊恐怕都在培養這種邪術師隻是一個工具的思維方式。

就像是人被殺了,不會去怪罪刀一樣。

最讓溫言覺得惡寒的就是這點。

比殺了幾個,幾十個,幾百個具體的人,還要讓人寒毛炸立。

跟陳九明聊了一會兒,讓長刀阿飄把人帶走,溫言帶著手機,浮上了海麵,直接給風遙打了個電話。

“我這有些事,得先跟你說一下,你最好跟老君山的下山人說一聲,讓他千萬彆抱著咱們這邊的思維方式看待問題,這邊的普通人,都得注意一下,弄不好會吃大虧。”

“怎麼說?”

溫言就把剛得到的消息說了一遍。

“大概就是這樣,我覺得事情恐怕比想的要麻煩點。

這邊不但官方有人跟他們勾結,甚至可能就是他們的人。

在普通人裡,可能也有不少。

你給老君山的下山人說一聲,讓他警醒點,可彆被人打黑槍了。”

“唔,那位被人打黑槍的概率,恐怕不大。

我看他已經快下飛機了,我會跟他說的。

至於其他的,你不用擔心太多。

老君山說出伐不義這三個字的時候,就代表他們願意站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