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第一天,館長就在他麵前打出了gg。
溫言以前可從沒想過會遇到這種情況。
他迅速的冷靜下來,想到館長倒地前說的話,想到麵對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處理,他沒敢貿然將館長扶起,而是先伸出手,摸了摸館長頸動脈,確認館長沒掛,他稍稍鬆了口氣。
而後他彎下腰,架在館長腋下,倒著將館長向外拉,一邊歪著腦袋夾著手機打電話。
後退了不到兩米,他便聽到身後有人喊了一聲。
“溫言。”
他回頭望去,什麼人都沒有。
但是跟著,他就看到長長的走廊儘頭,入口處的雙麵鏡子裡,倒映出一個渾身像是封了蠟的骨架,正在急速向他撲來。
眨眼間,他隱約已經看到,一個枯瘦如骨架,體表封了一層蠟的乾屍,已經跟他臉貼臉了。
那乾屍撲到他身上之後,他隻是感覺到一陣寒意從頭貫穿到腳底板,而後便看著那乾屍如同幻影,穿過了他的身體。
乾屍頓了頓,似乎有些意外,轉過身便順勢撲向了昏迷的館長。
館長身上一縷微光一閃,身上不太合身的西裝,裂開了幾道口子,露出裡麵一張張老舊的大鈔。
那乾屍每一次觸碰到館長的身體,溫言隱約都能看到一層微光一閃,將其彈開。
看到這種詭異的場景,溫言心跳瘋狂加速,心裡卻莫名有一種“啊我懂了”的恍然,與遇到詭異後的驚恐相融合的感覺。
至少,看著館長西裝夾層裡,無縫撲滿的大鈔時,他能明白,館長肯定不是為了藏私房錢。
難怪員工守則第一條就是不準講鬼故事,原來真有啊!
原來,有錢還有這種作用!
他滿腦子驚歎、驚慌、恍然、刺激,心跳瘋狂加速之後,慢慢冷靜下來時,甚至還有些躍躍欲試。
在那乾屍幻影再次撲向館長的時候,溫言想到了他的夢。
眼前這一幕都出現了,那麼他那個什麼能力,應該也不是假的吧?
想了一下,他指著乾屍幻影,喊了出來。
“我是恁爹。”
下一刻,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信息。
“第一固有能力‘我是你爹’,當前進度1%。”
同一時間,乾屍幻影停頓了下來,緩緩的轉身看向了溫言。
那閃爍模糊的幻影,在溫言眼中,飛速的變得凝實,化作一尊猙獰恐怖的蠟乾屍。
乾屍乾癟的眼眶裡,驟然燃起兩道紅光,僵硬的臉都在微微抖動,化作了暴怒的猙獰。
伴隨著“嗬嗬”的低吼聲,乾屍幻影的速度再次攀升,直接撞到溫言身上。
溫言隻感覺到一陣比第一次強得多的寒意浮現,乾屍幻影便再次穿體而過。
一回頭,便見到那乾屍幻影,似是失去了理智,眼眶裡冒著紅光,如同野獸一般,不斷的撞入,不斷的撕扯。
溫言摸不到那乾屍幻影,乾屍幻影也摸不到溫言。
他站在原地,就這麼看著瘋狂的乾屍幻影,持續的發狂,他不停的打冷顫。
“我又不是你殺父仇人,冤有頭債有主,你……”
聽到關鍵詞“父”,乾屍幻影愈發瘋狂,一副不把溫言撕碎決不罷休的架勢。
溫言想跑,可身體像是凍僵了一般,有些麻木,臉都變得煞白。
現在有個好消息,他真的有特殊能力。
但還有個壞消息,這個能力好像跟他理解的不太一樣。
他好像把這個乾屍幻影徹底激怒了,這家夥像是失去了理智,一副不把他乾碎不罷休的架勢。
幾分鐘之後,館長悠悠轉醒,睜開眼便看到溫言臉色慘白,眼窩發黑,凍的直打哆嗦,那乾屍幻影正在對著溫言瘋狂攻擊,隻是全程連溫言的毛都沒摸到……
甚至連館長蘇醒了,那乾屍幻影都沒有看一眼館長。
館長微微睜開一點眼睛,機警的向著周圍掃了一眼,他看著眼前這種古怪的情況,唉聲歎氣。
“陰溝裡翻船,丟人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身上裂開的西裝,將西裝脫掉,在那乾屍幻影再次衝出的時候,將西裝拋出。
西裝旋轉著,將那乾屍包裹住,微弱的光華在西裝上頻繁閃耀,乾屍身形扭動著,顫抖著,如同觸電。
可是它的眼睛,卻還是一直盯著溫言,根本理都沒理館長。
眼看西裝上閃耀的光暈飛速減弱,館長沉著臉。
“引它到裡麵,快。”
館長一開口,溫言瞬間就想到了剛才館長撲街的事。
裡麵有什麼東西讓館長撲街,也能讓這個乾屍撲街麼?
他倒是想跑,可是,他感覺已經冷到手腳麻木,壓根跑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