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快凍僵了……”
他哆哆嗦嗦的挪動腳步,乾屍如同觸電,哆哆嗦嗦著,依然像是麵對殺父仇人似的,對他緊追不舍。
館長走到乾屍身後,大手一揮,抽在西裝上,讓西裝裹著乾屍幻影,向溫言飛去。
溫言看著裹著西裝的乾屍飛來,一咬牙,伸出雙臂,將被裹著乾屍的西裝抱在懷裡。
而館長緊隨其後,邁步上前,一腳踹在溫言的屁股上。
溫言借力,就地一滾,抱著西裝往裡麵翻滾而去。
但隻是滾出去兩米,便見那發狂的乾屍幻影,化作一道輕煙消失不見,隻剩下西裝落在地上。
這時,周圍的環境稍稍扭曲了一下,溫言看到了地麵上的一條線,從走廊儘頭向著他這邊挪動了兩米。
那西裝就跌落在線後麵。
“小溫,幫個忙,幫我把外套拿過來。”
“噢……”
溫言撿起了館長的西裝。
館長盯著地麵,看著溫言越過線也毫無反應,不禁露出一絲笑容。
拿回了西裝,館長也不穿了,將其折起,藏起來露出的大鈔。
不等滿腦袋疑問的溫言發問,館長來到那條線前麵。
“陰溝裡翻船了,我也沒想到,這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還會這種以假亂真的幻術。
本來準備等等再給你說這些的,畢竟是工作需要。
這條線後麵,就是老冰庫,除了守夜的老王,誰都不準進去。
不然,越過線就會昏死過去。
你們年輕人,接受能力強,應該能聽明白我說什麼吧?”
“能聽明白。”溫言連連點頭。
經曆了這些事,館長說他是什麼隱世高手,茅山弟子,林氏傳人,溫言都不會覺得意外了。
而且,他覺得自己等會兒最好把員工守則給徹底背下來,最好是倒背如流,化作本能。
“你是不是還想問,你為什麼不會昏迷?”
“恩。”
“用老話說,你是無魂之人,卻還是活人,但這個是傳說故事裡的說法,按照那些記載來說,應該是你的靈魂完全與身體融為一體,無法分離,大概等於天生沒有魂的座位,所以就不會被搶座了,你懂了吧?”
“懂了。”
溫言心裡還有那麼一點失望,他大概明白,為什麼昨天隻是跟幾個人見了一麵,隨便問了點問題,就立刻被人帶著簽了一堆文件,火速入編。
原來不是他履曆好,也不是這裡太缺人,什麼人都要。
館長多交待了幾句,眼看溫言還在哆嗦。
“算了,後麵再慢慢說吧,你去外麵曬曬太陽吧,這幾天也沒什麼需要你乾的,你先熟悉熟悉,多曬曬太陽,今天的事算工傷,有補助。”
溫言哆嗦著離開老樓,外麵太陽已經徹底升起,他坐在院中的椅子上,曬著太陽,漸漸感覺到一點暖意。
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想著剛才的事,這兩天的事,這世界好像真的跟他想的不一樣。
原來真的有x,有奇特的東西。
那單位每年都招新,獎金也很高,福利也不錯,是不是因為這裡的危險性其實也很高?
……
老樓裡。
館長走到入口處的鏡子前,以指頭重重地敲了敲鏡麵。
鏡中的館長,立刻變了臉。
“彆……彆,老何,你輕點,再用力敲碎了。”
“什麼時候有這玩意混進來的?還在這裡施展了幻術,騙我越過了線,老王啊,你這門看的不行啊,要不是今年運氣好,碰上了小溫,我還真可能陰溝裡翻船了,到時候屍體臭在這裡了,都要被人再笑話幾十年。”
“我真不知道,我敢保證,我在這的一年時間裡,肯定沒有任何東西越過我進入這裡。”
館長微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說的也是,這一年,沒有任何人靠近過老冰庫,說不定一年前,這東西就在這裡藏著等機會了。”
館長搖了搖頭,不再多說什麼,他看著自己的西裝,嘟嘟囔囔的離去。
“陰溝裡翻船了,哎,這外套好貴的,哎……”
院子裡,溫言曬著太陽,還在消化那些信息,他接受的很快,甚至覺得這裡出現這種事,似乎才是正常的。
他琢磨著館長口中的無魂之人,想到了他的夢。
他是無魂之人,他的魂,被那個噬魂獸吞噬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