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歪瓜裂棗(1 / 2)

溫言睡的很好。

渾身陽氣充盈之後,手握暖玉,有一種溫溫的暖意,由內而外的浮現,就像是數日大雨,終於放晴,外麵微風徐徐,天高氣爽,不冷不熱,空氣不濕不燥,人會特彆舒服。

他可不知道,今天晚上,有不止一波人盯著他的新家。

不過知道了,應該也不會太在意,隻要不來找他麻煩就行,他現在隻想好好睡一覺。

這才上了幾天班啊,就已經通宵兩三次了,實在有點難繃。

要不是館長和風遙,代表殯儀館和烈陽部,都把餅塞嘴裡了,他還真有點頂不住。

至於,什麼詭異鬨騰,鬨吧,他要不是窮到自己租不起房子,一次掏不出幾個月租金和押金,他至於拿到風遙給的鑰匙,都沒來看,就直接搬家?

溫言睡的踏實,睡的舒心,就有其他人不高興了。

後麵的那棟彆墅裡,正堂中心擺著香案,上麵正中擺著一個香爐,裡麵插著一把線香,旁邊幾根蠟燭,燃燒著微弱的火苗,可是那光亮,卻隻能照亮周圍兩米範圍。

火燭照不亮的地方,站著幾個黑影,其中一個站在窗前,望著前麵那棟屋簷下亮起的燈光,咬牙切齒。

“這什麼意思!什麼意思!睡在咱們墳前,擋我們風水麼?”

“嘶……哈……”

光暈照耀的地方外麵,幾個黑影伸長著脖子,大口猛吸香火,那嫋嫋輕煙飄來,燭火的光暈都再次減弱了一分。

“吃吃吃,就知道吃,都是群飯桶!”

窗邊的黑影,氣的快步走向供桌,卻被其他黑影先一步預料到,幾個人一起,抱住他的四肢和軀乾。

“老趙,你冷靜點,你氣也不能掀飯桌啊。”

“是啊,老趙,這都什麼年代了,你得講科學,不要封建迷信,什麼風水不風水的。”

“就算講風水,這地方都蓋成房子這麼多年了,早就沒風水了。”

“是啊,風水那是給活人的,你一個死鬼,講什麼風水,你懂風水麼?”

被困住的老趙,氣的渾身膨脹開來,腦袋一歪,就從脖子上跌落,化作一顆怒氣衝衝,披頭散發的頭顱,一頭撞到供桌上。

哐當一聲,供桌被直接撞翻,香燭熄滅,供品也撒落一地,香灰撒的到處都是。

“壞了,怎麼少個人呢,誰?該誰抱住老趙的頭的,都忘了麼?”

“我哪知道,今天周末,該我抱左腿了,不是我。”

“也不是我,我抱的右手臂。”

“我抱的腰。”

“我抱的左手。”

“我右腿。”

“那為什麼少一個!”

“我哪知道!我就知道今天周末,但是沒有白切雞!”

“太過分了,周末憑什麼沒有白切雞!”

“就是,走,出去問問他們,我們白切雞呢!”

“對!”

一群黑影,說著說著就自己吵了起來。

那個名為老趙的黑影,四分五裂,每一個部件都被一個黑影抱著。

他們將每一個身體部件重新組起來,再將老趙的頭撿回來,安在他的脖子上。

“走,老趙,我們去鬨一鬨,憑什麼周末沒有白切雞了!”

老趙麵無表情的伸出手,將裝反的腦袋,重新扭回來,默不作聲的來到大門前,打開了門。

淒淒慘慘的月光下,披頭散發的老鬼,邁步走出彆墅大門。

他的身後,跟著的五個家夥,一水的骨瘦如柴,長相奇異,歪瓜裂棗,眼神飄飄忽忽,不偷都像賊。

但此刻,這五個歪瓜裂棗排成一列,昂首挺胸,雙臂稍稍架起,像是人均隱背症似的,頗有一種理直氣也壯的架勢。

他們越過披頭散發的老趙,直奔溫言彆墅的後院而去。

其中一個家夥,伸出手就要敲門,他身後的那位立刻伸出手給了他腦袋一巴掌。

“你傻啊,我們是來鬨事的,敲門還叫鬨事麼?”二號歪瓜恨鐵不成鋼。

“哦,說的對哦。”說著,一號裂棗就準備在旁邊穿牆。

“你傻啊,我們是來鬨事的,隻能踹門啊!”三號立馬補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