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的城池,漸漸清晰了起來,而那座高塔上,燃燒的熊熊烈焰,也變得愈發猛烈了起來。
當足夠近的距離,徹底看清楚了從高塔之中噴湧而出,至少十幾米高的火焰,溫言的天敵職業,忽然就有了反應。
“火之魔/火之靈(幼生期)”
“死去的炎魔,尚未在灰燼之中重生,便被冥土波及,被卷入到了冥土。
而那些餘燼,被火焰祭祀者吸引,落入到此地。
他們費儘力氣,都未曾讓那餘燼再次燃起。
重生尚未開始,又被某位魔王異想天開的做法波及,被強行從胚胎之中喚醒。
被喚醒之後,它本能的試圖回應召喚,脫離冥土,又被冥土反噬。
曾經殘留的一切,在經曆的一連串打擊之後,終於煙消雲散。
餘燼之中,誕生出了一位嶄新的幼苗,嗷嗷待哺。
可惜,冥土之中,根本沒有什麼東西能哺育這位幼苗。”
“作為炎魔餘燼上誕生的幼苗,雖然的確很弱,但還是應該給予一丁點尊重。
它本身雖然並無太大威脅,但作為聖火教的新聖火,卻會被聖火教利用,變成巨大的威脅。”
“臨時能力。
1,玉樞火府真籙。
2,寒冰氣。
3,真印。”
溫言眨了眨眼,說實話,他之前還真以為這是聖火教那號稱永不熄滅的聖火再次點燃了。
但是,萬萬沒想到,聖火教的這些家夥可真會玩,聖火竟然還能換是吧?
某位魔王,一定是高斯吧?
那家夥到底做了什麼,引起來這麼大反應?
果然同行之間才有刻苦銘心的仇恨,同為魔王有大仇是吧?
好好一個炎魔,還沒重生呢,就讓高斯硬生生給徹底搞死了,現在隻是在餘燼上,重新誕生出一個幼苗。
而且這幼苗連名字都變了,壓根不算是炎魔。
這是炎魔的位格,都被搞崩了是吧?
死的可真慘,還在胚胎裡呢,就被高斯坑的去跟整個冥土的核心規則硬碰硬了一波,絕了。
更絕的是高斯自己都壓根不清楚對麵是誰,也不清楚對方遭遇了什麼。
幸好,當初是炎魔的胚胎先一步感應到召喚,急急忙忙的衝上去回應了召喚。
不然的話,被高斯玩死的人,恐怕就是他溫言了。
……
蛇冠教主,站在祭壇上,遙望著遠方,感受著溫言身上的陽氣,他那如同乾屍一樣的臉都開始抖動了起來。
他取出一根權杖,高高舉起,口中訴說著古老的語言,一位位阿飄不斷的走出,開始了血腥的祭祀。
一個個阿飄不斷的死在祭壇上,他們的身軀在他們死後也沒有立刻消散,而是一點一點的化作鮮血,彙聚到祭壇上。
蛇冠教主仰望著高塔上的火焰,重重的將權杖插在祭壇的中心。
一道無形的波紋,從祭壇的中心擴散開來,波紋所過之處,就像是忽然給其染上了色彩,光暈衝擊開來,整個城池裡的一切,都仿佛恢複到了曾經的狀態。
以土黃色為基調,但是卻有各式各樣的色彩,裝飾著整個城池。
所有的阿飄,都仿佛恢複到了曾經還活著的樣子,蛇冠教主,也化作了一個留著長長胡須,眼神陰冷的男人,他的頭上有一條毒蛇,纏繞在他的腦袋上,吐著蛇信。
而高塔之中,火焰依然在燃燒,綻放的光輝,如同在冥土之中,撐起一個鮮活的世界。
街道上的攤位上,擺放著新鮮的食物,略有些蔫的水果,牆壁上,有小蜥蜴在飛速爬過,掛在廚房裡的羊和人,一起滴落著鮮血。
一切都仿佛回到了曾經還活著的時候,熙熙攘攘,熱鬨非凡。
蛇冠教主,向著城外一指,就見一個個騎著戰馬,揮舞著彎刀的戰士,嗷嗷叫著,衝向了城外。
而那衝擊從城中擴散開來,一路擴散過去,將溫言所在的範圍,也給囊括了進去。
溫言看到黑灰色的大地,變成了土黃色,大地之下,長出了青草,那青草出現的範圍,如同一道波浪,飛速的擴散而去。
眨眼間,他就已經站在青草地上了。
他騎著的戰馬,也仿佛恢複到了活著的時候,戰馬嘗試著嚼了青草,立刻甩著腦袋將青草吐了出來,很顯然那青草並不是真的。
哪怕並不是真的恢複到活著的時候,完成一次超大範圍的複活,但溫言也知道,這種情況,起碼會有一個效果。
那便是將他的龐大陽氣對於阿飄的天克,被屏蔽掉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應該是沒法再輕而易舉的以陽氣強行碾死那些阿飄了。
麵對這種情況,溫言卻笑了。
對方搞這麼大場麵,如同強行撐起一個領域,僅僅隻是為了限製他的陽氣,發揮出太過離譜的威力。
那隻說明一件事,對方的確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溫言一個平A,對方也隻能開大。
這麼著急,也說明一件事,裡麵的阿飄,不希望他殺進城裡。
溫言輕輕拍了拍座下戰馬的脖子。
“好馬兒,又有騎兵來了,他們在衝向你,趕緊打,打完了你就跟我走吧,保準天天能吃飽飯。
連我家的貓……唔,還有我家的鳥,每天都有錢叫外賣,自己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黑灰色的戰馬,甩了甩脖子,甩開一撮劉海,唏律律的叫了一聲,也不知道聽沒聽懂溫言的話。
反正座下的戰馬,剛剛吃飽,膘肥體壯,看著對麵衝來的騎士,也挺不爽的。
溫言還沒再說什麼,戰馬的鼻孔裡便噴出兩道熱氣,迎著對麵的騎士衝了上去。
溫言哈哈一笑,牽著韁繩,壓低了身子。
“好,就來正麵衝鋒,這些家夥以為我除了陽氣之外,什麼都不會了嗎?
走,讓他們見識一下,後世才開始嶄露頭角的武者,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
以一人對著數十個騎兵發動了衝鋒,溫言的心跳如同擂鼓,開始加速,鮮血奔湧之間,大量的陽氣激發,被卷入其中,融為一體,氣血與陽氣融合,貫穿溫言全身。
他赤手空拳,麵對衝來的一人,交錯的一瞬間,他的手臂,便仿佛憑空膨脹了一圈,手臂如同大槍,強行突破了對方的防禦,一拳轟到對方的胸口。
勁力一吐,與氣血、陽氣交融,仿佛帶著一絲暗勁,突入對方的體內。
哢嚓一聲,那人身形飛起的瞬間,後背上便已經凸起了一大塊,溫言反手一抓,將彎刀抓在手裡,陽氣加持上去的瞬間,彎刀上的氣血煞氣便隨之消散,轉而變得明光四射,仿若燃燒著火焰。
手握彎刀,左右揮舞,跟對方硬碰硬,每一擊,都裹挾著遠超常人的力量,一擊劈下,就將其連人帶馬的劈的倒在地上。
被劈的落地的騎士,落地的瞬間,還想揮舞著彎刀,斬溫言座下戰馬的馬腿。
戰馬不屑的吹了一下嘴唇,奔行的同時,後蹄一腳踹在對方的腦袋上,當場將其脖子給踹斷了。
一波衝鋒交手,溫言斬殺六個交錯的騎士,掉頭的瞬間,溫言一拍馬頭,給加持了大量陽氣。
“哈哈哈,好馬兒,走,咱們一起將他們殺個乾淨,給他一點區區第三階段武者的小小震撼。”
戰馬被加持了大量陽氣,眼中和四蹄,都仿佛開始燃起火焰,戰意沸騰,狂傲的嘶鳴,溫言一抖韁繩,戰馬便再次狂奔而出,一人一馬,那氣勢就像是數十騎兵,策馬衝鋒。
隻是一人一馬,便將對麵數十人給強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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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