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臻臻既然敢說出真相,便是因為這王氏外柔內剛、性格堅韌,她可能一時接受不了事實萌生死誌,但隻要邁過這個坎兒,從此就能順風順水。
不過,思及王氏所處的背景,姬臻臻並不打算說出全部的真相,她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說瞎話,“夫人不必多慮,隻是邪物以夢惑人而已,夫人仍是清白之身。”
某種程度,她也不算說謊啦。
這侵犯王氏的臟東西本就沒有實體,就如一陣風一團氣一樣,你能說一團氣鑽進身體就是失了清白之身嘛?
再說,就算不是清白之身又咋了?
此事非王氏自願,王氏才是受害者,也就這講究三綱五常的古代對女子束縛太多。
雖說大燕國從開國初期,因常年征戰缺少人丁,國家提倡寡婦與和離女子再嫁,就算是犯了七出之條被休的下堂婦,若是有人願娶,那也是可以的。
然而提倡歸提倡,許多世家豪族還是守舊,將家族臉麵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夫為妻綱,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卻隻能從一而終。
啊呸!
姬臻臻覺得,她能有個作風豪邁把她看得比命還重要的大將軍老爹,那可真是太幸福了。
王氏聽到她的話,苦笑一聲,頹喪道“八娘不必安慰我了,若真的沒有……我又為何會懷上這邪胎。”
姬臻臻捏了捏下巴上的肉肉,繼續胡謅,“夫人這便不懂了,這邪物想在人體內種下邪胎十分容易,夫人可能隻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亦或者碰了什麼不該碰的東西。”
王氏半信半疑,一雙凹陷無神的眼深深看她,“你當真不是在哄我?”
姬臻臻繃著圓潤包子臉,故作嚴肅地道“你知道天師撒謊的話有多嚴重嘛,不僅於修行有礙,還會因果纏身,我與夫人銀貨兩訖,何必做這種不討好的事情?夫人便不要庸人自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