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的第二十六天 是他鬆懈了(2 / 2)

她這樣的運氣和大部分人都是點頭之交,即使討厭她的人不多,但會喜歡她、願意頂著被衰運波及的風險靠近她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

井澤綾乃真的不曾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男孩子喜歡,她也從沒有想過,怎麼樣去判斷自己喜不喜歡一個人。

高橋櫻用手幫井澤綾乃梳了梳瀏海,“不知道那就順其自然吧,綾乃你這麼可愛,喜歡你的人很多的。”

井澤綾乃用手指卷著一撮頭發,臉上有了點笑意,“是這樣嗎,櫻醬你哄我呢。”

“對了,剛才是真田同學送你回來的吧,你沒請他進來坐坐嗎?”

井澤綾乃搖頭說:“我問了,他說他和網球部的幸村同學他們有約。”

“那就沒辦法了呢。”高橋櫻說。

另一邊,立海大網球部在餐廳集合要一起吃晚飯。

真田弦一郎姍姍來遲,難得地沒有提早而是僅僅壓線抵達,而且還是小跑步過來的,明顯是差點來不及的樣子。

“咦?好難得,居然有真田最後一個到的一天。”丸井文太雙手背在後腦勺,驚訝地說。

胡狼桑原站在他旁邊,善解人意地說:“可能剛好遇見什麼事了吧,難免會有臨時有事必須處理的情況。”

仁王雅治從兩人中間的縫隙冒出來,壓低了聲音說:“你們忘記真田最近情況特殊了嗎?肯定是井澤同學那邊有事啊。”

兩人恍然大悟,但都不敢大聲地說出來,隻是點點頭,並且給仁王雅治比了一個大拇指。

“弦一郎,你剛才去做什麼事了,都處理好了嗎?”幸村精市無視了身後隊友們的竊竊私語,溫和地關心問道,“如果是重要的事,可以說一聲,不用這麼著急地趕來。”

幸村精市的話讓真田弦一郎頓了一下。

他是什麼時候開始把井澤綾乃的重要性放到和網球部差不多的高度的呢?

換作是其他人事物,他會冒著網球部活動遲到的風險主動去做嗎?

他不會。

他甚至開始出現想要瞞著幸村精市的想法。

想了想,對上幸村精市的目光,真田弦一郎還是誠實開口:“我先送井澤回家才過來的。”

“咦?已經是真的了嗎?才隔幾天真田你居然就成功開竅了!”丸井文太驚訝地叫出聲,被胡狼桑原往後拉了拉。

“你送井澤同學回家啊,發生什麼事了嗎?”幸村精市了解真田弦一郎,所以並沒有和丸井文太類似的猜測,他壓下想勾起的唇角,隻是平淡地表達了自己的關心。

真田弦一郎不疑有他,便將事情經過簡單地說了,“……陪她去醫院,就順便把人送回家了。”

“是決賽的時候吧,我聽到很多人在討論真田決賽打到一半突然像換了個人。”柳生比呂士推了下眼鏡,“說是在某個瞬間之後突然變得殺氣騰騰,打球變得又快又狠,嚇得對麵的選手以為自己做錯什麼得罪你了。”

“是的,這也導致那場比賽創下了本校創校以來球類大賽決賽最快結束的紀錄。”柳蓮二點頭說,“我原本計劃要找弦一郎你來了解一下當時的數據,但現在看來已經沒有必要,因為變因我已經知道了。”

“我也聽說了呢,說是真田你突然變得很嚇人,原來是因為井澤同學啊,那就說得通了。”仁王雅治用一點也不意外的口吻說,“一時心急嘛。”

真田弦一郎垂眸,難得在被調侃時沒有罵人鬆懈。

因為鬆懈的人好像是他自己。

是他在比賽時分心看向走廊,因為他突然覺得井澤綾乃就要經過那扇窗戶了。

也是他在看見棒球往井澤綾乃飛去後,整個人方寸大亂,這才將一場比賽打得潦草,雖然勝利,但卻不是一場漂亮的勝利。比數漂亮,但過程並不能讓他自己滿意。

他確實太鬆懈了。

幸村精市看著他的變化,笑得更加柔和了一些,他問了一個問題:“弦一郎,經過這個下午,我那天問你的問題,你有答案了嗎?”

真田弦一郎點頭又搖頭,有些苦惱地說:“我不確定,但好像模模糊糊地有了方向,我想我至少知道你希望我思考哪方麵的問題了。”

真田弦一郎知道自己對井澤綾乃的關心和關注已經遠遠超過同班同學甚至是朋友的程度了。

他原本恍然不覺,但今天在球場上見到井澤綾乃出意外時,那種心跳漏一拍的感覺,讓他意識到,井澤綾乃在他心裡是不一樣的。

這個不一樣也許早在他不信井澤綾乃的運氣差而留心觀察的時候就開始了,也或許是在看見井澤綾乃每次想方設法靠自己躲過黴運及收拾善後所以心軟想幫忙的時候開始的。

真田弦一郎也不清楚他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但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放了太多關注在井澤綾乃身上了。

而幸村精市似乎早就發現不對勁,才會在看見護腕那天問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真田弦一郎想,當時的他大概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弦一郎,多聽聽你的心在說什麼吧。”幸村精市笑道,撇下了一個問題,“井澤對你來說,是什麼樣的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