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七十章 定製(2 / 2)

修真世界生活錄 枯澤 17627 字 3個月前

這是她對混沌的初步理解,雖然稚嫩了點,可也算踏出第一步。

雖然沒有神通,也沒混沌係,但碧瓊仙子筆記裡很多法術還是值得一學的,到時候有更多術法手段,還能擴展符籙的種類,反正理論上有混沌靈根的她不必受靈氣屬性的限製,碧瓊寫下的術法她應該都能學會。

可這得有空了才研究,不能舍本逐末,現在,她要修行了。

進入元嬰巔峰已經有一段時間,但她遲遲沒摸到晉階門檻。

元嬰經過沒日沒夜的修行和靈藥補足,是壯大了一點,但距離突破還有很長的一段路。

難道真的隻有量變才能引發質變?

關鍵是,她現在還是沒能明白,元嬰跟元神之間的差彆是什麼,元嬰如何轉化成元神。

思索著晉階的事,她丹田裡運轉後天混沌經,一個周天後便入定進入深度修行狀態,這回薄筱芽入定的更久,足足有兩年。

等從入定中醒來,第一反應就是去觀察元嬰的狀態,待發現元嬰的增長幾不可見,薄筱芽多少有些失望。

她想起該積攢下一波貢獻點,但一時半會又

沒心思畫符。

從小樓出來,就見靳蕭癱在水麵上,薄筱芽定睛一看:“你是不是胖了?”

“我胖了?!”靳蕭立刻一骨碌坐起來,摸摸自己臉後果斷反駁:“我沒胖,我最近都沒吃什麼好吃的。”

薄筱芽不信:“你不會把那些靈禽全都禍害了吧。”此時水麵上沒有其他生物。

靳蕭氣鼓鼓的:“我才沒有,它們都去看熱鬨了。”

薄筱芽:“什麼熱鬨?”

靳蕭道:“天心派宗門大比呀。”

“原來如此。”等等,薄筱芽道:“我怎麼不知道天心派還有宗門大比,而且為什麼靈禽都會跑去看熱鬨?”

都沒人通知她,也不知道這大比是什麼級彆,她要不要參加,放在外邊的小勢力,她的修為是長老級,但在天心派裡她隻是個小弟,說不定還真要上場去鬥法。

人生隻有一次鬥法比賽經驗的薄筱芽對大比沒什麼好感度。

這種比賽型大比,隻能用偉光正的手段,好比若私下結仇,她能陰死無憂,但正經比鬥,她絕對鬥不過無憂。

且之前在京都時,那些瓜皮自己輸了,還不服氣,天天在背後說她使陰招,還拉幫結派的孤立她……

總之,薄筱芽對大比這種事十分抗拒。

那邊靳蕭老老實實告訴她:“就一群跟那兩隻長得一樣的靈禽飛來,然後那兩隻就帶著我們養的一塊飛走了。”那兩隻是指拉車的兩隻鴻鳥,具有一絲鴻鵠血脈的大鳥。

這天心派的靈禽都有團隊了啊。

薄筱芽感慨著,收拾收拾後準備去看看,走前問靳蕭:“你要一塊去看熱鬨嗎?”

她早就把副牌給靳蕭,但這魚進天心派後十分老實,比薄筱芽還宅,從沒出過山頭,以前他在鶴山和曲家時可沒這麼老實。

每回她去看他,都喊著要想跟著她一道出門,她要安撫很久。

靳蕭眼神漂移,使勁搖頭:“我還是不去了。”

“轉性了?”薄筱芽狐疑,但她自己是個宅,絕不會去強求另一個宅出門。

出山峰後一看,果然天心派各處都很熱鬨,尤其是主峰。

大比就設在主峰處的比鬥台上。

薄筱芽見無憂忙的分身乏術,便先去懸練峰找多慮詢問:“這次比鬥是全宗門都參與的嗎?主要以什麼境界為主?”

多慮道:“這是我派二十年一次的比鬥,什麼境界都能參與,要是不怕死還能越階挑戰,你想參加就參加,不想參加就在一旁觀賽,不強求的。”

薄筱芽便問:“那贏了……有獎勵嗎?”

多慮嗬嗬一笑:“之所以每二十年開展一次比鬥,是為了檢驗弟子們的修行結果,弟子們也能見識見識同門的風采,獲勝的就能被錄上精英榜,之後再去選任務,那其他同門不也敬著些,不敢與之爭搶?”

比鬥的是說什麼獎勵不獎勵的。

薄筱芽明白了,就是隻有榮譽沒有實際獎勵的意思嘛,她瞬間對這次比鬥毫無興趣。

多慮倒是關心她幾句:“近日來宗門的女修都流行鏈子串成的一整片頭飾,小師叔怎麼沒置辦些?你這般打扮也太過素淨了。”

薄筱芽先擺手:“我手笨,不大會弄那些。”她確實不擅長編發,一直都是綁個馬尾、素麵朝天。

多慮便說:“挑選幾個心靈手巧的道童服侍就是。”

薄筱芽尷尬:“我不喜歡外人近身。”

找鐘點工、保姆幫忙打掃打掃衛生做做飯菜還行,連穿衣、打扮也讓人照顧,她適應不了。

道童收在門下,自幼看顧著長大,日後便能收做弟子或者心腹,那怎麼算外人呢?多慮不理解這位小師叔的腦回路,但還是體貼的說:“或者

買個靈性些的傀儡也成。”

薄筱芽依然拒絕:“還是算了吧,我也不耐煩那些外物。”有靈性的傀儡,她總覺得對方會開智,有種現代人對ai既懷抱期望又心存警惕的複雜態度。

但因著多慮的提醒,她想起來自己先前打算做兩個大傀儡作為力士的,隻後來事多又忘了,回去就著手辦吧。

至於買精造的傀儡還是算了吧,她也確實對裝扮沒有執念。

多慮就誇她:“不愧是師叔,這般年紀就把心性修的好,著實樸素無華,不為外物所動搖。”隻是這會兒便斷去,日後漫漫長生,當真一點樂子也沒了。

這話聽著怎麼不對味呢?薄筱芽了解清楚後就要回紫霞峰。

多慮真人又說:“每回宗門大比時,那些參與比鬥的修士都會提前大量囤積丹藥、符籙、法器等,小師叔倒是可以多備上些符。”頓了頓還說:“你的符寶必會被大家爭搶。”

薄筱芽一拍手,覺得多慮提醒的對,不能放過這個掙錢的好時候。

她辭彆多慮興衝衝往回走,半路被無憂傳音喊去。

到了主峰,無憂便問她:“師叔,能不能多為我畫幾幅像?你看看我這兒……”他周圍的事可太多了,還有另一個跟他一模一樣的符圖化身在幫著處理事務。

薄筱芽欣然接受這份訂單:“可以,看在咱們還算熟的份上,隻收你五萬靈石一張。”

無憂抽氣:“師叔你這也太狠了點。”

薄筱芽訝然:“師侄你可是親眼看見我賣出過五十萬靈石的符,如今隻收你五萬,簡直是白送。”

無憂無可奈何,給了她一個儲物袋:“四十萬靈石,先給我畫八副小像。”數量再多,他就壓製不住這些符籙化身了。

薄筱芽歡喜的接過靈石:“師侄放心,我回去就給你畫。”

對於薄筱芽的符道技術和品性他還是放心的,不然也不能還沒收到貨,就先把靈石給了,就是這價錢太貴。

無憂沒好氣的:“有勞師叔了。說來你才進宗門就從那些小女修身上掙了一筆,也不缺靈石,乾嘛還榨我?”

咦?她賣頭飾時都沒表明身份,怎麼這廝還是知道了?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無憂道:“那幾位剛好是各峰頭大能的小輩,我能不注意些麼。”他好歹是掌教的大師兄。

說完不懷好意道:“師叔,若你免了我的靈石,她們長輩找你麻煩,我可以幫你周旋一番啊。要知道那幾個小祖宗不是某長老的孫輩就是某掌事的親女,再不濟也得是某大能的子侄、弟子,不然一般的宗門弟子哪裡能隨便拿出一大筆靈石買你那華而不實的東西。”

“什麼叫華而不實?”薄筱芽跳腳反駁:“那些頭飾的設計款式、上邊刻畫的符文、布下的陣法,哪樣不是我儘心儘力的心血之作,她們出門在外隻要用過那頭飾,必能知道好處。”也就是原材料便宜了點。

但薄筱芽依然抬頭挺胸理直氣壯:“我可沒騙人,她們在外邊買的東西更坑,她們長輩要是找上門來我也不怕,都是宗門弟子,總要講道理吧。”

無憂見嚇不住她,便擺擺手趕她出去:“行了,你趕緊回去畫像,我等著人手呢。”

薄筱芽出門去,就發現路上遇到的好些女修頭上都帶著鏈珠串,且都不是她設計的款式,但又有異曲同工之妙。

她回憶起多慮勸她買首飾打扮的前半句話,會意錯了啊!

還以為是白安鳶、崔依玉她們幾個帶動了流行,她即將有一大筆入賬,沒想到流行是流行,但與她無關。

說起來修真界普遍都是東方麵孔,也有著跟前世的大華夏一樣的特色,什麼都好,就是有點什麼好東西,仿品出的又快又好,山寨逼死正品的例子比比皆是。

如今她這麼個頭飾設計師不久被逼得黯然退出市場了!還沒個版權費可以收!

薄筱芽憤憤不平的回到紫霞峰,鋪開一卷長長的畫紙,腦海裡打著草稿。

之前畫過無憂,應該熟能生巧揮筆而就,但薄筱芽不是個糊弄甲方的人,也不願意隨意對待自己的作品,直接複製八個一模一樣的畫像。

心裡想好後,她便開始作畫。

第一幅是與之前送他的一樣的正麵圖,但服飾換成無憂回宗門後首席真傳大弟子的服飾。

第二幅是他雙手自然垂下,微微側對畫外的身影。

第三幅是盤膝而坐,雙眼緊閉,雙手置於丹田前,修行打坐的模樣。

第四幅是他提劍對敵時的模樣,取材自無憂與陸無咎一戰,畫上的臉和衣服還有些許劃痕、傷口、血跡,細節拉滿。

第五幅是無憂禦劍飛行、遨遊天空,一顯劍修的風流瀟灑。

第六幅純原創,畫的是無憂半低頭看書,前邊幾幅的無憂都是薄筱芽見過的,還有記憶參考,這副真的是靠想象畫的,她從來沒見他認真看過書。

第七幅是無憂雙手環胸,抱臂靠在牆邊等候,連他眉目間的不耐和無聊都刻畫的入木三分。

第八幅是背影圖,但畫上的人微微回頭,身形偉岸不凡,又透露著幾分高貴和神秘。

畫好後,薄筱芽滿意的收筆。

她可是按著前世男明星寫真的水準畫的,就不信無憂能不滿意。

也幸好他隻定製了八張符圖,再多點她就想不出好姿態,得糊弄生湊,比如那些挑眉弄眼、咬唇嘟嘴、手不是捂嘴就是捂胸口的姿勢。

想到無憂要是做這些動作,她就一陣惡寒,太油膩了。

然後她又取出一堆符紙,裁成小符紙後,便開始畫些威力大的符。

雷符、金剛符、荊棘符、突刺符、爆炸符、火蛇符、風刃符等等,凡是鬥法時能用的上的鬥籙,全都各畫一百張,又從小鎮裡,小木偶的流水線裡取出幾千張低階符籙。

既然是全宗門參與的大型比鬥,各個階級的修士都參與,那各種等級的符籙都要準備些啊。

迅速把符圖煉製好,薄筱芽卷吧卷吧帶著符圖飛去主峰,見到無憂後,就把符圖給他。

無憂打開符圖,再次被薄筱芽所畫的符圖……裡的自己驚豔了。

沒錯,他就是如符圖中的畫像那般光彩奪目、俊逸風流,都是最近被宗門繁瑣的事務壓垮了,他本人的狀態才會不如畫像。

無憂瞬間覺得四十萬花的值當,也沒再挑剔乙方,隻說:“師叔得空也去參加次比鬥唄,創出名聲後,宗門裡才能知道你的本事,主動上門尋你買符。”

薄筱芽擺擺手:“有生意我就做,沒生意不強求。”

要真做個徹底的圖仔,她不得被定圖的人給逼瘋?!

還是現在這樣好,有了靈感她就畫一畫,出品的圖有用就自己留著,自己用不上就出手。

所以,薄筱芽對無憂強調:“我可是看咱們的交情上才接你的單呢,一般人我才不做定製。”

無憂幽幽的:“一般人也不會放心的拿那麼大比靈石去找你定符。你這符道得來的好啊,一張符寶比尋常符師幾年還掙得多。”

薄筱芽謙虛一笑:“那也是看個人天賦,我可能就是天生適合畫符吧。”

一個符修竟比他們劍修還狂妄,沒天理了,無憂冷哼一聲:“我也就是個天生劍體罷了。”他不是學不會符籙、煉器那些技藝,是不耐煩學。

兩人相視一眼,都有著對對方的嫌棄。

無憂道:“這幾日都是練氣期、築基期的小弟子鬥法,你彆來這閒逛了,等金丹期、元嬰期鬥法時,你再來看看,知道知道咱

們天心派修士的水平,也了解下其他同階修士的鬥法手段。”

薄筱芽點點頭,特彆爽快的走了。

她又去懸練峰問多慮:“除任務堂外,咱們宗門哪裡還收符籙?弟子們買符籙一般去哪裡?”

多慮說:“你就放我這兒,我幫你賣,到時候你來取靈石就是。”

天心派少有符修,發展一般,不像器修、丹修那般能獨占一峰,大多是分散在各地,做些低階修士的小生意。

有人幫忙自然好,薄筱芽把準備的符一股腦的塞給多慮:“這些都是給低階弟子準備的符紙,我再回去準備幾張符寶。”

說完,她又急匆匆飛回紫霞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