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淵的初吻沒了(2 / 2)

聽著韋伯兮的勸告之語,周小嬋手握著天極丹的丹方,眼珠盯著冰淩花這三個字,輕輕一閃。

之前,在巫山秘境,她這輩子的親生母親留給她一個粉色儲物袋,裡麵就有好幾株冰淩花。

如今就差天水蘭,屍香魔芋。

這兩樣東西雖然難尋,但是聽殷無塵的口氣,似乎上輩子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不定知道這兩種東西,屆時,由他帶路,或許就能把藥材聚齊。

心裡有了決定後,周小嬋眼睛一亮,眨了下眼睛道:“韋大哥,其他三樣東西極其難尋,我可以先放在一邊,但是粉色魂氣不管煉不煉製天極丹,我都要搜集一些來研究。”

“嗯。”韋伯兮點了點頭,須臾想起什麼,忽然湊近周小嬋耳畔道:“雲淵大師那麼正經,想取得粉色魂氣,那可比登天還難,不如我帶你去逛曲秀坊。”

曲秀坊是蒼山與岐山地界最大的**,許多的修真世家子弟都喜歡在此處拋灑靈石,周小嬋不過來皓月藥穀一兩個月,但是卻早就聽過此處的大名。

上次,她不過碰了一下雲淵,他就忍不住逃跑了,若是想讓他的靈魂因為極致的快樂而生出粉紅的魂氣,估計他會忍不住去死,所以權衡過後,她點了點頭,“好,那我們什麼時候去。”

“擇日不如撞日,我們現在就去。” 韋伯兮見林錢氣質乾淨,渾身散發著稚嫩的氣息,不由蠢蠢欲動,想要拉著他去開葷,將他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

“走,走,我請客。”他拉著周小嬋的胳膊就往門外拖,但是在門口的時候,被一麵色沉冷的人堵住。

“韋少穀主,這麼晚了,你要帶我弟弟去哪兒?”雲淵渾身散發出一股迫人的威壓,逼得人喘不過氣來。

韋伯兮訕笑道:“不去哪兒。我看林錢弟弟一個人悶在屋子裡,領著他去月下看看曇花,透透氣。”

“少穀主事物繁忙,帶林錢出去透氣的事情就不勞你了。”雲淵從門外走進來,一把拉住周小嬋的手,將她往外麵拖了出去。

韋伯兮原先瞧著是個好的,可是竟然想帶著小嬋去乾那種肮臟的事,簡直太可惡了。

他緊繃著臉,幽黑的眸子藏著壓製不住的怒火,握著周小嬋的手也失了力道,抓得十分緊,直接嵌入肉裡。

“嘶——”周小嬋抿著嘴唇痛呼了一聲,卻沒有扯開,“哥,我知道你討厭那種事情,但是我去的時候,又不會做這種事,你就放心。”

雲淵聽到周小嬋痛苦的叫聲,就立馬鬆了手,隻是周小嬋的話令他十分不認同。

“看也不行。”他深深皺著眉道。

雲淵既有恐女症、又有潔癖、思想還特彆頑固…周小嬋頭疼地歎了一口氣道:“連看都不可以,那我怎麼取得粉色魂氣?怎麼幫你找出解藥?”

你的眼睛隻要看乾淨美好的東西就好了,就是看我的都不可以,怎麼可以盯著其他人看。雲淵無聲地瞪視了周小嬋一會兒,忽然負氣道:“總之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我寧願就這樣死去,也不要你去那種地方。”

從遇到雲淵到現在,周小嬋從來沒有見過他生氣,如今見他宛若一個小孩子一樣耍脾氣,說著無理取鬨的話,無力之餘,又覺得分外好笑,甚至可以用可愛來形容。

“我把你當做親哥哥,你說這種喪氣話簡直是往我心口插刀子,你若是死了,有沒有想過我,我怎麼辦?難道你要看我為你傷心流淚,茶飯不思,活活餓死。” 說出這瓊瑤般的台詞,周小嬋心裡有點尷尬,可是雲淵聽後,卻神情一震,頓時手足無措,心疼後悔道:“小嬋,不是這樣的,我…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想永遠保護你,隻是……”

修真者到築基以後,根本沒有吃飯的需要了,周小嬋沒想到瓊瑤台詞對雲淵那麼有用,於再接再厲道:“隻是什麼?既然你想和我永遠在一起,想永遠保護我,可是為什麼都連一縷魂氣都不給我,還要逼得我千辛萬苦地去那種地方尋找。那些人那麼惡心,你以為我願意看。”

她伸出手狠狠戳了一下他的胸口,“難道你的心不會痛麼,難道裡麵完全沒有我麼,不然…不然……”

她眼角忽然滑下晶瑩的淚滴,傷心欲絕道:“你分明是嫌棄我,不然為何雙修的時候,還帶著手套,我碰你幾下,你就恨不得去死。”

該死的恐女症,該死的潔癖,看我不一次性給治好,周小嬋低著頭,眼尾上挑,暗自得意。

“不,不是的,我…”周小嬋的一番話令雲淵徹底慌了,急急地抓住她的胳膊,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因為太著急,磕磕絆絆幾下以後,就發不出聲音來。

我,我怎麼嫌棄你,他睫毛像受驚的小鹿一樣不安亂顫著,瞧得周小嬋有些心疼和不忍,於是翹起眼角,用商量的語氣道:“要不,你自己試一試?”

周小嬋緩緩從懷裡掏出一張泛黃的圖,這是夾雜在天極丹中的,上麵有個動作是單人操作的。

“好。”見周小嬋不再哭泣了,雲淵緩緩鬆了一口氣,張嘴回應,卻沒有發出聲音來。

周小嬋望著雲淵薄薄的嘴唇張開,喉嚨動了一下,卻沒發出聲音,心裡那絲得意瞬間熄滅。

“哥,你再叫我一聲名字。”周小嬋焦急地盯著雲淵,不願意相信的確認著。

“小嬋。”雲淵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他瞧著她迫切的樣子,聽話地張了張嘴。

耳旁隻有風聲和蟲鳴,什麼聲音也沒有,周小嬋望著他額頭上因為緊張而冒出的細密薄寒,不由自責起來。

潔癖和恐女症沒治好,卻又把人逼出了失語症,周小嬋後悔不堪,連忙拿出帕子給雲淵擦了擦頭上的汗,“哥,是我不對,方才不應該那樣逼你,你不願意就算了。”

“我…我雖然不願意,但是為了和妹妹在一起,我…我可以的。”雲淵已經意識到自己說不出話,所以他現在直接改用神識同周小嬋交流。

他五指緊握著那張泛黃的圖紙,如同風中的柳絮一樣被風吹的顫抖。周小嬋抬起頭來,望著他失去血色的唇色,不由伸出雙手,覆蓋在對方的用力握緊成拳的手背上。

“哥,男女之事其實沒有那麼邪惡和不堪,我們不急,一點點來,你放鬆一些。”

手背上傳來溫柔的觸感令人安心,雲淵繃緊的神色舒展了一些,怔怔地望著神情小心溫柔無比的周小嬋。

一瞬間,仿佛要被融化進柔和的水裡,就像這麼沉溺其中。

望著雲淵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神色有些發癡,周小嬋望著那透露著脆弱的眸子,鬼使神差地靠近,吻上了那冰白的嘴唇,輕輕地含著吸了一下。

嘴唇上貼了柔軟濕潤的東西,親密美好,仿佛曇花開了一般,雲淵有些恍然,仿佛踩在了雲霧裡。

從前帶著手套雙修就是最幸福最親近的事情了,可是為什麼曾經認為最惡心的事情會更加親近美好。

這一刻,固有的思想受到了激烈的衝擊,令他完全喪失了思考和行動能力,隻能任由對方笨拙地啃咬著自己,並試探地將舌頭伸到他的嘴裡。

唇齒相依,口中津|液交換,兩人的距離緩緩拉近,相互抱在一起,然而就在這月下花前、美好的一刻,不遠處忽然傳來噗通一聲。

“唉喲!”韋伯兮狼狽地從花台上倒插蔥一樣摔下來,臉上的震驚依然沒有褪去。

天啦,雲淵和林錢竟然是這種兄弟關係,怪不得他們長的一點都不像,怪不得林錢會一臉平靜地將那種東西遞給他。

“你…咳,你們繼續。”他從地上爬起來,慌不擇路地飛了出去,一路弄斷好幾枝山茶花。

啪的花落之聲,接連響起。

周小嬋完全沒想到會有第三個人出現,醒過神來,腦袋轟然一熱,臉頰燙紅無比。

方才,她竟然親了男主,他可是有恐女症狀的人。

這樣做他會不會厭惡我?

想到這裡,周小嬋脊背一僵,趕忙抬去頭來去看雲淵。

雲淵淡無血色的嘴唇被親得紅紅的,上麵沾著亮亮的口水,他目光迷離,同她擔憂的眼睛望到一起的時候,仿佛從夢中驚醒,猛地推開她,似受驚的小鳥一般,跌跌撞撞地向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周小嬋望著雲淵難以接受的樣子,心情也有些低落。

作為一個女孩子,兩輩子第一次主動,卻被嫌棄和厭惡成這樣,還真有點受傷。

她一個人站在月下,冷靜了一下,忽然啪地打了自己一個耳光,“明明知道他有恐女症,還色迷心竅,簡直自作自受。”

狠狠責罵自己,並深刻反省一番,周小嬋回去躺在床上,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然而在她對麵的兩百米處的房子裡,雲淵將頭埋在被子裡,內心宛如颶風刮過一般,掀起了劇烈的浪潮,不停地起伏著,久久無法平靜。

小嬋妹妹對我做了邪惡的事,可是我沒有推開,還沉迷其中…

作為哥哥,我怎麼可以這樣。他雙手緊緊抓緊了被子,拚命搖晃著腦袋,想要把那些邪惡的畫麵給甩出去,可是當憶起嘴唇上濕潤細膩的觸感,他忽然停了下來,心頭緩緩一動,“可是很美妙,很喜歡……”

就這樣,心情不停地跌宕起伏了好一會兒,他忽然翻身從床上爬起來,將一卷泛黃的圖紙拿到眼前。

反正我已經墮落了,何必再讓妹妹為難。

我試一試?

作者有話要說:  雲淵:還是我進度快。

殷無妄:ㄟ( ▔, ▔ )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