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new 暫定(2 / 2)

但薩旦王卻娶了三妹,還將大姐和二姐變成宮中的仆人。

後來,國王外出征戰,三妹懷孕產子,大姐和二姐懷恨在心,就給國王寄信說三妹生下了怪物。

國王聽信讒言,立刻下旨將皇後母子裝進木桶投入大海。

這個木桶被投入大海後並沒有沉下去,而是漂到一個孤島上,王後母子死裡逃生,在這裡相依為命。

後來,王子長大,有一天救了一隻被兀鷹襲擊的天鵝,天鵝變成美麗的公主,幫助王子洗刷冤屈。

……

這個故事雖然玄幻,但完美地契合了“嫉妒之鬼”的主題,想必這個故事必然和她所在的任務劇情有關。

曲子演奏完畢,世界歸於一片寧靜。

黎希蒂以為今晚的“鬨鬼”已經結束,便低下頭迅速用乾毛巾擦著頭發,打算擦個差不多就睡覺。

直到——

“啊——!!!”

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女子驚恐至極的尖叫聲。

那撕心裂肺的叫聲劃破死寂的黑夜,將迷迷糊糊的陳北一下子從夢鄉中嚇醒了過來,他猛地從床上彈起,也顧不得三七二十一,直接撲到黎希蒂身上,從後背方向死死地摟住黎希蒂的脖子。

黎希蒂就像是一隻突然被大猴子鎖喉的小猴子,被陳北的胳膊勒得差點斷氣,忙轉過身一邊安撫陳北一邊換了個正麵的姿勢與他擁抱,並不斷地拍著他的後背像哄孩子一般地寬慰他道:“沒事沒事,遊戲罷了……”

然而,陳北還來不及消化這份驚恐,緊接著,二人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沉悶的腳步聲。

“咯嗒”、“咯嗒”。

那腳步聲很沉重,像是拖著什麼東西似的,隨著聲音越來越大,兩人意識到,那雙腳好像正緩緩向他們房間的方向走來。

“咯嗒”、“咯嗒”。

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那聲音仿佛就在耳邊時,忽然停了下來。

黎希蒂明白,有什麼東西,就和現在的他們僅一門之隔。

但她並不害怕,因為無論外麵的妖魔鬼怪是什麼扮相,可一想到其實是工作人員的演繹,而她懷中正捏著他們老板的“小命”,一切恐懼都煙消雲散。

然而,陳北受到的驚嚇卻比黎希蒂想象中要誇張。

兩人胸膛相貼時,黎希蒂發現陳北的心臟跳得飛快,比她跑完半馬時還要誇張。

黎希蒂不由得摸了摸陳北的後腦勺,輕輕順著他的頭發,在他耳邊小聲道:“你這麼想,外麵的妖魔鬼怪其實是你的員工,你負責給他們發工資,你還會害怕嗎?”

可是,這樣的安撫還未奏效,那東西又開始接著嚇人了。

隻聽房門的方向傳來了輕輕的敲擊聲——

“咚咚”。

黎希娣能感受到隨著房門被敲響時空氣中帶來的震動,似乎敲門的那玩意並不是人類的手指,而是魔鬼的指甲,且那種聽感黎希蒂很熟悉,仿佛不久之前她才剛聽過……

黎希蒂思忖片刻,便有了答案。

木毒鬼。

是木毒鬼的指甲。

在木鬥村的數個夜晚,那個在幻覺中覬覦自己皮囊的木毒鬼所發出的聲音就是這樣的。

等等,為什麼劇本殺遊戲NPC會發出自己幻覺中的聲音呢?

還是說,她恰好在此刻產生了幻覺?

門外的妖魔鬼怪依舊在一下一下地叩著門,那聲音不大,卻在漆黑中是那麼的刺耳清晰。

黎希娣不再做聲,她閉著眼休息,抱緊陳北,靜等那東西離開。

外麵的家夥待了會兒,似乎是意識到黎希蒂不會開門,於是選擇了張口——

“這個故事,和我們之間的故事,相似嗎?”

是個女孩的聲音,音色很稚嫩,看來NPC演員的年齡並不大。

又或者,是她幻覺的年齡不大。

黎希蒂不理會對方的提問,繼續閉著眼睛。

“你不回答我的問題,沒關係,因為我明白,你害怕我,更害怕麵對真相。”

黎希蒂依舊不說話,還輕輕地拍著陳北的後背,安撫他的恐懼。

“你終將會承擔你的行為帶來的後果,【嗶——】。”

在聽到【嗶——】聲的那一刹那,黎希蒂的手瞬間僵在了空中,雞皮疙瘩頃刻間爬滿了全身。

因為她意識到,自己此刻耳邊的一切並不是這間密室的遊戲,而是自身的幻覺。

可是,五官所感受到的一切是那麼的真實,她已經無法分清眼下的一切到底有多少是遊戲、多少是幻覺,哪怕是向來從容鎮定的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隻能選擇以不變應萬變。

見黎希蒂仍然沒有行動,那聲音輕蔑一笑,緊接著,唱起了一首詭異的歌——

“你看著我呀……你看著我呀……你看這紅色的楓葉……那是火光中的媽媽……媽媽她回不來了……媽媽她回不來了…… 媽媽她被害死啦……被誰害死啦……”

那女聲先是甜美可愛,可隨著歌謠進入高/潮,她的聲音逐漸變得嘶啞而尖銳,像是個從地底下爬出來的怪物,正在緩緩褪去人類的皮囊,露出真實可怖的麵目,隔著門在對黎希娣唱著魔鬼的歌。

黎希蒂隻能死死地閉著眼睛,無論身體感覺到了什麼,都告訴自己這一切是假的,不能給出任何反應。

直到那聲音唱完歌曲,又等了會兒,見房間中的二人仍無反應,才緩慢地拖著沉重的腳步聲慢慢遠去。

待那聲音徹底消失,黎希蒂才瞬間如釋重負,匆忙仰頭檢查懷中陳北的情況。

夜色太濃,她什麼都看不見,隻能捧著陳北的臉,去感受他的呼吸問:“還好嗎?”

陳北的聲音比她想象中冷靜多了,似乎從害怕到不怕過度隻用了一瞬,他答:“嗯,我好多了。”

“那就好。”黎希蒂雖然有些好奇為什麼陳北的狀態轉變得如此迅速,但又懶得多問,於是拍了拍他的後背道,“不怕了就好,看來NPC已經走了,睡覺吧。”

陳北:“嗯。”

因為剛剛的神經過於緊繃,黎希蒂的腦袋挨到枕頭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

黎希蒂這一覺睡得不太好。

因為她感覺自己沒睡多久就被手環震醒。

早上十點整,管家又要訓話。

收拾好自己拉開門的那一瞬間,黎希蒂聞到了淡淡的鐵鏽味。

她低頭看著走廊的地板,純黑色的大理石光亮乾淨,棕紅色花紋牆紙優雅而神秘,但在踢腳線和大理石接縫的地方隱約能看到一丁點水漬。

黎希蒂蹲下身子,用手中的餐巾紙擦了些,發現是紅色的液體,裡麵夾著幾粒米白色的碎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但顯然,昨晚應該是有扮鬼的NPC出現在這裡過,隻是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走、又什麼時候和自己的幻覺交疊在一起的,她一概不知。

黎希蒂將包著碎屑的衛生紙塞入口袋裡,加快腳步來到聚會廳。

今天按時到場的仆人隻有13名,MC似乎早料到了這種情況,他給及時前來的仆人們每人發了一個信封,並道:“這是獎勵你們身為仆人儘職儘責為主人賣命的道具,它能夠指引你們的主人走出目前所麵對的困境,是否要將它的存在告訴旁人是你們的權利,明天記得繼續準時到來,隻要到場人數依舊不足一半,還會有更多的信息。”

說完,MC離開,黎希蒂拆開信封查看,隻見上麵寫著兩個字:俄國。

顯然,這封信所指引的方向和黎希蒂昨晚的想法不謀而合,《野蜂紛飛》所指向的並非《海上鋼琴師》,而是俄國歌劇《薩旦王的故事》。

這時,一名仆人說話了:“大家聽我說一下。”

眾人頓時抬頭。

“我希望大家不要把今天收到信封的事告訴任何隊友之外的外人,哪怕是跟你聯盟的人,因為你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事後賣了你,對吧?”那名仆人道,“而且如果明天有人按時參加早訓,也不要告訴他們今天我們收到了信封,他們知道的越少對我們越有利,你們同意我的說法嗎?”

眾人點頭,都明白此人的意思。

少一個人知道線索,他們就多一天找到答案的機會。

於是,看完信上的內容後,眾人紛紛將信封撕了丟進垃圾桶,就各忙各的事去了。

黎希蒂本想去C區找線索,可是她起太早實在困得厲害,又覺得回房補覺還要換衣服太麻煩,就找了個陽光正好的位置坐下,趴下小憩。

睡了大概兩個小時,中午十二點,補覺成功的黎希蒂起身去C區尋找線索,卻換來了老幺時不時的捂嘴偷笑。

早一步來到現場搜證的虎妞見老幺笑,回頭看了一眼黎希蒂,被嚇了一跳,忙問:“陳陳姐姐,你,你,你的臉怎麼了?”

黎希蒂側頭看向一旁的鏡子,這才發現自己臉上不知何時多了幾個紅色的圓圈——竟然有人趁著她睡著時用水彩筆在她臉上畫丁老頭!

黎希蒂頓感無語,轉身進入盥洗室洗了把臉,這才發現對方用的不是普通的水性馬克筆,而是極難被清理的油性記號筆。

“你沒事吧?”就在這時,虎妞走了進來,上前檢查了一下黎希蒂的臉,頓時氣憤道,“哪個缺德的王八蛋在一個女孩子臉上用記號筆畫這老些玩意?你怎麼會弄上這些?陳陳呢?你沒和陳陳在一起嗎?這該不會是陳陳畫的吧?”

“不是他。”黎希蒂隨口胡說道,“早上我餓了,出來想找點吃的,沒找到,在那邊窗口趴著就休息了半個小時,臉就變成這樣了。”

虎妞一聽,算了一下時間問:“那你參加早會了嗎?”

黎希蒂不記得在早會中見到過虎妞,遂答:“我起來晚了,過來的時候他們都散了。”

“嘿嘿,其實我也沒有。”虎妞笑,“你說這MC是不是有病?晚上四點才睡,十二點起床都已經夠早了,今早居然十點多就讓人起床,瘋了吧?我平時上班都沒有早上十點起過床!真以為姐是來當仆人的啊?我就沒起。”

“我也是。”黎希蒂裝模作樣地歎氣,“陳陳膽小,晚上鬨鬼的時候又哭又鬨,我五點多天亮才睡著,哪有功夫起那麼早。”

一聽陳北怕鬼,虎妞眼底的愛心和保護欲都快噴射出來了:“什麼?陳陳怕鬼?唉呀媽呀,這孩子也太可愛了!你這個做姐姐的可千萬看緊點,這傻小子可彆被哪個壞女人拐跑了!”

黎希蒂頓時腹誹:傻小子?你可愛的傻小子已經夠壞了,上哪找比他還壞的女人,還能拐跑他?

於是她無奈地應了聲:“知道了,不會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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