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1 / 2)

“誒!沈越你急匆匆的做什麼?我找你好久呢!”走廊裡,喬棲對著一晃而過的影子喊了一聲。

廁所門被關上。喬棲在廁所外麵道:“沈越,你是不是害怕呀?你彆怕,有我在!”

終於,裡麵傳來聲音:“你在說什麼?”

“你是不是害怕朱淩啊?我聽說朱淩醒了!”

“哦。”

喬棲越想越奇怪:“你聲音怎麼了?”

“沒事。”

喬棲想起以前在學校,沈越也經常把自己關在廁所裡,不肯讓他看見。

現在想想很可能就是被霸淩後的獨自哭泣呢。

喬棲越想越心疼,輕聲道:“你出來嘛,在第一軍團她們不敢怎麼你的。”

沈越繃著背脊,手肘撐在料理台上,水流嘩嘩地從他後腦流下,蓋過他黑沉沉的眸珠。

冰涼的水也衝不淡這發燙的皮膚,青筋在脖頸邊隱隱浮動,好像有些東西在皮膚下抖動。

居然會被塔烈因的信息素勾到這種地步。

以至於落荒而逃,連綠盒子的事都顧不上了。

將信息素完全隱匿,確認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正常,就如同一個普通的beta那樣後,才打開了門。

門外喬棲正一臉慌張的看著他:“你沒事吧?”

沈越:“你剛剛說什麼?”

“朱淩醒了呀,那家夥前陣子不是在神療部的實驗室暈倒了嗎?後來就去醫療部治療了,我還一直想問你,就是找不到機會問,那家夥怎麼了?誒?她為什麼一進去實驗室就暈倒了,肯定跟你有關吧?”喬棲好奇寶寶發問。

沈越十分認真的想了想:“是嗎?她是不是低血糖了呀?”

喬棲:“(°ー°〃)”

沈越:“……”

沉默四十秒。

——“說實話,倒也有可能哈。”

——“……是吧。”

走廊內,技術兵向杜克道:“探測到這裡,濃度已經低於正常,沒有辦法再探測了。”

在整個軍團的信息素庫裡,都沒有找到與戰艦內那股氣息匹配的信息素,杜克隻能讓人用探測儀儘可能的搜尋。

杜克看著眼前的寢室走廊,道:“這是說明人不在這兒嗎?”

技術兵道:“不好說,因為戰艦內收集到的信息素也隻有一點點殘留,探測儀探測到這裡已經很不容易了,或者隻是經過這裡,或者信息素太雜了,被掩蓋了。”

杜克抬頭,看了一眼麵前的寢室走廊。

“這裡住著誰?”

下屬從光腦中調出資料:“都是軍校的學生,其中一個還是前任聯邦理事會會長的孫子,提傑斯。”

杜克看著光腦上的成像,卻不是盯著提傑斯,而是下麵的信息欄,那是沈越的頭像。

要命,怎麼又是他……

明明他已經在沈越身上檢查過無數遍了,那就是個徹徹底底的beta。

“幾個小時前,這裡的學生都去了神療部實習,還剩誰在這裡?”

下屬又打開這裡的監控係統。

“是兩個學生,其中一個不是實習生,所以沒有去神療部,就是沈越。”沈越的大名看來已經在空間站上出名了。

“還有一個是前陣子在實習室暈倒的女學生,她倒是個omega,因為一直在醫療部,幾個小時前才剛回寢室,監控係統也有她從走廊走過的畫麵……”

下屬愣了一下:“呃,好像還有一群學生,也在範圍內。”

“一群?”

“對。”

“那提傑斯呢?”

“一個小時前也經過這裡。”

浴室內,冰冷的水流嘩啦啦地從頭頂傾瀉而下,順著金色的長發和勁健白皙的背脊,一路滑向大腿。

將渾濁的液體衝散。

剛剛在戰艦內一醒來,塔烈因就已經發現自己褲子內的異樣。

已經忘了多少年沒有夢·遺了。

雖然現在複合材料的軍裝能夠快速吸收蒸發掉表麵上的汗水等普通液體,但對於生理衝動後果這一方麵還真是沒有改良。

把杜克等人打發走後,才忍著腿間的黏膩回到辦公室。

塔烈因仰起頭,一手抓住旁側洗麵台上的開關,雙目冷側側地直視前方,錚亮的牆壁瓷磚仿佛映出一模糊的身影,那身影後枝葉藤蔓蜿蜒曲折,迅速形成一片曠穀神秘的森林。

紫色瞳孔驟然一緊,“嘭”的一聲,塔烈因手裡的東西已成了粉碎。

仿佛這是某個人的脖子,慘不忍睹。

杜克進來的時候,塔烈因已穿戴整齊,坐在辦公桌後,低頭把玩著手裡的新型戰艦模型拚接,桌子上一堆稀碎的零件碎片。

這種原始的模型拚接是元帥以前很喜歡玩的,隻不過自從毒素侵擾後,精神力波動嚴重,也就沒有辦法靜下來拚接了。

看來元帥又捱過了一次毒素爆發,精神力很穩定。杜克不得不感謝那位從天而降的omega,救了他們偉大的元帥。

隻不過……

這恐怖的壓迫感,這低冷的氣壓,連已經練就了銅牆鐵壁的杜克都忍不住牙齒打顫。

終於把一切情況報告清楚,杜克將光腦裡彙集的資料在空中成像。

“排除掉4組的兩個beta,元帥要找的人應該就在其中,她們都是omega。”

塔烈因終於抬起頭,最上麵的一個就是提傑斯,後麵全是些s級以下的omega。

杜克見塔烈因不以為意的模樣,忍不住道:“我還是覺得應該就是提傑斯,除了他,還能有誰呢?而且我們在c區附近找到兩個失靈的魚眼,都是被精神力乾擾。其他學生沒有這個能力。”

“你說排除兩個beta,那兩個是誰?”

完了,杜克最怕的就是塔烈因問起這個。因為什麼事一旦跟沈越扯上關係,那麼他家元帥就不能保持理智。

“一個叫喬棲的神療係學生,還有一個是……就是沈越。”

話一出口,辦公室內的氣壓驟變,變得更陰,更沉,更慘無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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