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回到實驗室,撥了個視頻出去,那邊很快接通。
副官格納的立體成像出現在光腦上,他先開口道:“杜克,不會是元帥的病情加重了吧。”
“是加重了,這種針對性毒素隻會隨著時間慢慢加重,不過,這兩天元帥的精神力又變得非常穩定……”
“怎麼說?”
“你相信嗎?這世上有一個omega能夠為元帥進行精神治療,雖然我們沒有找到那個人,可元帥執意要懷疑一個beta。”
“是沈越嗎?”格納一點也不奇怪。
杜克愣了一下:“你知道他?”
“我看了前兩天的直播。元帥對沈越是有點不同,之前在第一軍校我和他見過,其實,我也一直懷疑他。”
“可我檢查過他的身體,確實是個beta,你們沒有道理去懷疑一個沒有信息素的beta。”信奉科學的杜克急了。
格納微微一笑:“那你又為什麼能確定對方是個omega呢?”
杜克拿出一個信息素劑小瓶給他看:“我這裡還收集著他留下的信息素。”他小聲道:“說實話,我覺得元帥隻是喜歡沈越,至於沈越是不是那個omega,根本不在乎。”
格納也有些驚訝:“是嗎?這裡麵有些問題,不過這件事,我倒覺得元帥是正確的,而且我想我快找到證據了,能證明沈越就是元帥要找的人,在此之前,可彆讓他跑了。”
不等杜克說話,格納的立體成像便消失了。
杜克表示非常無語。
他拿起手裡的信息素劑,正煩於怎麼尋找那個omega,忽然旁邊那盆綠草闖入了他的視線。
這還是之前沈越畫圈留下的草。
杜克因此生出一個念頭。
塔烈因雙腿疊在桌上,冷目側望,椅子上的人低著頭睜著一雙黑漆漆的眼睛,隻是絲毫沒有聚焦,仿佛睜著眼睛睡覺。
“怎麼?昨晚沒睡嗎?”
就好像按到了開關,沈越雙眼陡然亮起來,精神風貌良好:“睡了。”
“你確定?”塔烈因眼神鋒利,仿佛想在他臉上劃一刀。
沈越後知後覺,心裡驚了一下:“我可能不太確定您說的是哪一種睡……”
一隻手猛然擒住他的下巴,這力氣猶如老鷹在捕食,骨頭被捏碎的感覺。
沈越眼睛一皺,淚水就流出來了:“求你,能不能輕點……”
他還指望著這副身體去追尋歌雅人民呢。
此話一出,感覺下巴上的壓力輕了許多,沈越一瞬間懷疑是自己的錯覺。
本來隻是想遵循人設,壓根沒想到會奏效。
難不成自己柔軟的人設起了作用?天啊,這位暴君不會真的學會憐香惜玉了吧?
塔烈因的拇指緩緩摩挲過沈越的嘴唇,觸感柔滑的手套沿著淡淡的唇紋按壓,紫色的眸珠將視線鎖在那點弧度構成的唇珠上。
“……是哪裡長得不合您心意嗎?”
沈越垂眸看著那隻作孽的手,心裡一萬隻紅獁奔騰而過,以他豐富的經驗來看,往往這就是即將被啃的前兆。
塔烈因卻隻是沉默著用手畫過他的嘴形。
沈越的下唇弧度更美,棱角更鋒利,又帶著點矛盾的優柔,讓人想狠狠按下去蹂·躪。
因此塔烈因總是眷顧他的下唇,常常帶著怒意恨不得在上麵咬下一口肉來。
他一開始隻是逗弄他,後來就變成了莫名其妙的不滿足,不滿足於現在單純的接觸。
沈越被他的手指磨得心慌,下意識仰起頭想避開這磨人的拉扯。
塔烈因怎麼可能讓他避開,大拇指順勢按下他的下唇,勾進他的嘴角。
沈越微張著嘴,一時間退也不是進也不是,隻能皺著眉忍受複合材質的手套在口腔裡的肆意攻占,像一隻漂亮的白色鴿子在柔軟的牢籠裡隨意蹦躂。
這種手套的材料實現了幾乎真實的皮膚觸感,塔烈因一動一攪,粘連著晶瑩的絲線在沈越嘴角留下,滑到凸起的咽喉處。
好尷尬,沈越眼角一動,紅紅的幾乎溢出了生理淚水。
塔烈因手指越來越用力,仿佛試圖從這雙唇間找出昨夜留下的證據,或者試圖找回手感?但是,昨晚的塔烈因真的是史無前例的溫順,既沒有啃也沒有咬,更沒有動手。
沈越剛在心裡誇了一句,結果馬上就被咬了。
塔烈因低頭狠狠在他下唇啃了下去,沒有任何預警,牙齒顫抖,如他本人一樣暴躁,既沒有過多的探索,也沒有溫存。隻是單純的咬和扯。
柔軟的東西通常不會引起人的憐惜,反而會激發野蠻和暴力的摧殘。
就如杜克所說,沈越就是有一種招塔烈因啃的特殊體質,他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被啃了。
沈越撇過臉去避開他的啃咬,下唇已經見血,破了一絲血珠牽連著一點皮肉,疼得淚水冒出來。
倒不是他真的受不了這點疼,而是塔烈因的信息素已經溢了出來,這很容易勾起自己身為enigma的信息素。
再這樣下去,必然會導致在戰艦內一樣的失控狀態。他害怕身份的泄露,倒不覺得塔烈因會殺了自己,畢竟要留自己還有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