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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朝抽空回了一趟費迪南德莊園,收拾了些要緊東西。
費迪南德家的都是大忙人,忙起來的時候都是滿星際地飛。
且不說這兩年一直在外的聞朝,克萊爾管著那麼大一個跨星際的集團,手頭的事,怕是不比一個小型聯邦的總統少多少。
而加西亞則負責整個家族內部事務的處理,以及各種涉及政治軍事方麵的事務,兩人各有分工,共同撐起費迪南德這個龐然大物。
莊園大部分時間都是處於沒有主人的閒置狀態,全靠能乾的管家支撐起整個莊園的運轉。
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不少,加西亞與克萊爾忙的腳不沾地,少有按時回家的時候,但相比起來,最為清閒的聞朝,卻是呆在莊園時間最少的那個。
準確來說,聞朝他壓根兒就沒在這個家裡待——他根本就是在蘭斯那邊住下了。
加西亞為此心痛到難以呼吸。
因為蘭斯第一次接聞朝去彆苑小住的時候,正是加西亞親自吩咐管家準備了一些禮品,有說有笑地一邊同蘭斯寒喧,一邊將聞朝送上了飛船。
算起來,他的寶貝雄子,還是他親手打包送出去的。
在議會大殺四方的加西亞剛回到家,就得知了聞朝又回來打包了一堆行李的消息,氣的連飯都不想吃了。
“豈有此理!這太不像話了!這還沒成婚呢!”當晚,加西亞趴在自家雌君耳朵邊嘟囔,語氣當中滿是憤憤。
克萊爾聽的想笑,當初快要成婚的那段日子,加西亞不也是如聞朝這般,三天兩頭地不著家,淨找理由往他哪裡跑。
留宿的理由也是千奇百怪,今天太晚了路上太奔波,明早還要去某某地方辦事這邊離得近等等,甚至還有什麼突感不適之類的。總之,是無所不用其極。
聞朝這才到哪兒?
“我的花還留在那邊,我要去看看。”聞朝就這麼一本正經地用這個理由跟他的雌父雄父告彆,然後當天晚上,他就把等著他回家吃飯兩位老父親給鴿了。
什麼金貴的花,看一天了還沒看完?還要再加一夜?
出息!
“這是什麼花?”蘭斯支著下巴,伸出一根手指在半空中輕點著。
聞朝順著他指的方向望過去,眼中似有不明情緒閃過,轉瞬即逝,讓人看不清楚。
“那是雪中蘭。”
這種蘭花不能種在普通的土當中,否則永遠隻是蘭草的樣子,長不出花苞來。隻有以瓷土培育,這花方才能夠綻開,所以才得了雪中蘭這個名字。
——瓷土潔白如雪,中有蘭花盛開,可不就是雪中蘭花嘛。
蘭斯若有所思。
這花同樣是聞朝從山間小院帶回來種著的,可那時明明還隻是一株半死不活的小草,哪裡有如今這樣風華初綻的好樣子。
”啊,是蘭花啊。“蘭斯隨口答道。
從第一次見麵開始,聞朝就以那瓶救了自己的藥,引起了蘭斯的注意。
後來,從山間小院的種花種草,再到拍賣會上的獨具慧眼——那株金蕊碧月草,的確令蘭斯的睡眠改善了不少,有時竟能一覺睡到天亮,不必因噩夢而中途清醒過來。
這些皆證明了聞朝本身的奇特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