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舊相識(2 / 2)

這三人不是彆人,老婦正是當年為秦綬接生的產婆。

那對夫妻是當時的房東。

他和秦婉當時身上的錢差不多用儘,租不起獨門小院,隻能租住在一個小房間裡。

與房東夫妻抬頭不見低頭見小半年,他們不可能認不出自己。

怎麼辦,怎麼蒙混過去?

秦廣進還沒想出應對之法,謝流箏已經走到三人麵前問話。

“我請三位來,是想請三位幫我認一認眼前之人。”

秦婉病得不成人樣,三人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恍惚記起好像見過。

秦廣進保養的好,近來受些磋磨憔悴了一些,也比秦婉看著年輕。

三人往他臉上看了兩眼,便異口同聲說道:“這位官人我記得,姓秦,廊州人氏。”

老婦年紀大愛說話,笑著和秦廣進套近乎。“秦大官人可還記得老婆子?”

“當初您夫人生兒子的時候正是老婆子幫著接生的。我記得是八……九月,天剛冷下來,大半夜的還下著雨,老婆子陪著您夫人整整一夜,回去風寒吃了好副藥才好。”

“您的公子快加冠了吧?哎喲喲,時間過的真快。”

秦廣進最不想聽到的就是有關他和秦婉的過往,甩袖子怒斥,“不知你胡說什麼,我何曾見過你?”

老婦做了一輩子接生婆,見慣了後宅陰私之事,見秦廣進翻臉,便沒敢再開口。

房東夫妻也是老實人,不想無故得罪人,低頭站在一邊不說話。

謝流箏笑了笑,讓人抬出一盤銀錠子來。

“三位遠道而來一路辛苦,我也不能沒有點表示。”

“三位隻需回來我的問題,答一句我便送三位一錠銀子做謝禮。”

“三位不必揣測我想聽什麼,中管照實說來便是。”

財帛動人心,三人看在銀子的份上,咬咬牙,點頭同意回答謝流箏的問題。

“那我先來請問這位老人家,您可記得秦大官人的公子身上有什麼記號?”

謝流箏拈起一塊銀錠子托在掌中,意思很明顯,老婦回答完這個問題,便可以拿走這塊銀子。

老婦手指扣著額角想了半天,渾濁的老眼一亮,“想起來了,秦大官人的公子出身進,後腰上有一塊胎記,當時我還和秦大官人的娘子說,這胎記是老天爺憐惜他們母子,推了小公子一把,小公子將來必定有大造化。”

謝流箏含笑將銀子交到老婦手上。

轉頭看向秦綬。

秦綬頓時覺得如芒在背,下意識捂住後腰。

他那裡的確有塊胎記,顏色不深,還是可以很清楚的看得出來。

又覺得這樣的舉動等於是承認了老婦人的話,又將手收回來按緊腰帶。

“謝流箏你彆太過分,我可是有秀才功名在身上,您敢當眾毀我衣冠羞辱於我,我便去官府告你不敬朝廷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