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初一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不能一直坐以待斃,要主動出擊才能找回自己的主場。
賀時午變得間歇性抽風,萬一哪天喝了二斤假酒對她強硬起來,她,反抗不來……
乖巧中透著悲傷:【求指路,要命的。】
迎男而上:【人命關天這等大事需找法醫姐姐,她是專業的@太平間跟鬼嘮】
太平間跟鬼嘮:【寫報告呢,快說】
乖巧中透著悲傷:【狗男人看我那眼神突然變態】
迎男而上:【瞎了?】
太平間跟鬼嘮:【被你的美貌吸引?】
乖巧中透著悲傷:【no,他是想弄死我】
太平間跟鬼嘮:【找找他不離婚的原因】
乖巧中透著悲傷:【找不到原因,他人高深莫測,以前天天板著冰山臉,現在可溫柔了,懂那種感覺嗎,就如同你正做屍檢,突然屍體笑了】
太平間跟鬼嘮:【你拿賀時午比做屍體,沒救了你】
乖巧中透著悲傷:【姐,救命啊,他現在可勁折騰我】
迎男而上:【如果非要離,我建議你改變策略,之前一直裝乖巧,那麼,作妖呢,使勁作,矯揉造作的作,往死裡作】
乖巧中透著悲傷:【我怕把錢作沒了】
錢,她驀地想起一件事,完了完了,這個月的一百萬還沒給支票。
扔下手機急忙下樓,“李叔兒,時午什麼時候走的。”
管家說:“早走了,這都下午了,晚上應該能回來吃晚飯。”
有幾日夫妻倆天天一起吃晚飯,先生對太太可體貼了,夾菜盛湯,膩歪得緊。太太長得漂亮,性格又好,先生怎麼會不喜歡,離婚?小打小鬨夫妻情趣罷了。
管家摸著毫無胡茬的下巴,對自己的認知沾沾自喜。
祝初一等啊等,畫漫畫的心情都沒了心情,一百萬,以前除非他出國,其餘幾次都很準時,甚至提前。
可到了晚上八點,賀時午還沒回,祝初一忍不住發信息給他。
祝初一:【時午,今天不回來吃晚飯嗎,我在等你】
賀時午看著短信的字眼,仿佛眼前不是這幾行字,而是祝初一跳高地在日記裡罵他的話,【有事】
祝初一:【那,幾點能回來呀】
賀時午:【很晚】
很晚,就說明晚上有可能碰不上麵,乾啥去了?
哎,她又不好直接說。
過了幾分鐘,賀時午發來一個座標,位置是會所,附帶兩個字:【過來】
祝初一換上仙仙的裙子,化了個淡妝,司機開車按照地址送她過去。
包廂裡,一屋子男男女女,賀時午端坐於正中的位置,旁邊的美人正給他倒酒。
方遠見她進來,喲了一聲,“初一來了,怕你老公喝多是吧,放心,我們今天不灌他酒。”
祝初一微微一笑,沒說話,目光看向正中的男人。
賀時午旁邊的女人麵色尷尬地起身,“賀太太,您坐這兒。賀總酒量好,我可不敢灌他酒。”
美人真的美,身材婀娜,妝也精致,不同於雲子矜的仙氣,此人豔而不俗,媚而不妖,而賀時午,一貫的冰山霸總風範。
這等美人坐身旁,你都無動於衷,活該你單身。
美人見祝初一毫無慍色便放下心,她也不想扒著賀時午,賀時午是商圈內出了名的清冷霸總,難搞得很,她使儘渾身解數,他依舊不為所動,甚至,看不看她一眼。
祝初一道了謝,便在賀時午旁邊坐下。
賀時午看起來並不高興,不,他很少有高興的時候。
不知道是不是還生她的氣,小心眼,記仇,她多大度,什麼也不氣,隻要錢到位。
對,支票,打起精神來,一刻不能鬆懈,她故意擺弄著手機,仔細的品鑒珠寶,她品啥,鑒啥,她就故意擺給旁邊的男人看。
賀時午也不跟她廢幾話一句,連句招呼都沒有。
端個寂寞,她腹誹。
旁邊的中年男人跟賀時午聊項目的事,賀時午言簡意賅簡明扼要,幾句話點中要害,對方隻能找哈哈灌自己酒。
她心裡想,默默給賀時午點了個讚,想跟他玩文字遊戲,癡線啊。
過了好一會兒,賀時午那邊終於結束談話,她轉頭,笑得跟花似的笑,一臉關切,“時午,累嗎?”
賀時午以前不會多去探究祝初一的想法,她喜歡錢,就給她錢,生活費不少,每個月還有單獨的一百萬,其它支出他也給,但現在,他從她每一個笑臉裡,看到的都是花招,她眸子裡散發著期盼的流光,她
又想搞什麼?
見他不說話,她湊近他一些,嗅了嗅,嘟著小嘴巴,“沒少喝。”
他斜眼睨她,她在笑。
兩人就這麼你看我,我看你,祝初一嘿嘿乾笑,賀時午如尊佛巋然不動,她聳肩,他還是沒表情,她嗬嗬地笑,他依舊沒表情,就用一雙精明的眸子仿佛要把她看透。
支票,支票,當麵開口要錢,不妥不妥。
他無奈:“有話就說。”
得嘞,就等這句話,她把手機遞到他麵前,“漂亮嗎?”
相片上一張珠寶項鏈,翡翠周鑲嵌著鑽石,再看一眼品牌,他挑了挑唇:“喜歡?”
她才不要買珠寶,她要錢,這是借口,她點點頭,“漂亮嗎?”
快給錢,我已經這樣提醒了,你那麼聰明睿智,咋想不明白。
賀時午近來公事繁忙,偶爾空出的時間腦子裡卻在想祝初一在想什麼花招,支票一事他著實忘了,此時,隻當她財迷心竅。
“明天有時間嗎?”
有時間看珠寶,有時間去買,她有的是時間,她忙不迭地點頭。
“明天跟我去公司。”
祝初一揚著的笑臉緩緩凝滯,她表達的過於委婉了嗎?
她就一直想著該如何再委婉的提醒他支票一事,絞儘腦子,她進到包廂後,沒有女人往他身邊靠,卻有人過來敬她酒。
她不喝不給麵子,見她喝了兩杯,便不停有人上前,一**的,跟打怪獸似的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