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時午周身戾氣,沉著的臉布滿陰霾。
雲子矜失望地搖了搖頭:“時午,你,怎麼能打女人。”
賀時午:“……”
“我看錯你了。”雲子矜失望轉身,大步離開。
賀時午,他在哪,他做了什麼,他打女人?臉上火辣辣的一巴掌,他這輩子麼一次被打,祝初一,好,很好。
祝初一跑出會所,小手捂住胸口緩著呼吸,太特麼機智了。
抬手嫌棄地蹭了蹭嘴,呸,狗男人親她,把她當替身上癮了,聽著白月光的聲音親她,瑪德,人渣。
祝初一回到家,怒氣騰騰跑上樓,拿出日記小帳本。
6月26日晴天霹靂
瑪德,狗男人拿我當替身上癮了,聽著白月光的聲音色心大起,艸,勞資的初吻,人渣,不要臉。
每一個字都充滿憤怒,筆下力道的勁幾乎力透紙背,人渣,狗東西,氣死她了。
現實搞不了他,在她的狗血垃圾文裡一定要搞死他。
霸總受女配誘惑,管不住自己下半身與女配親熱,被女主當場抓到,女主淚眼婆娑,失望至極。
狗東西,你在我書裡,已經無限死循環了。
剛寫了一點兒,手機鈴聲嚇得她一哆嗦,看到上麵的名字,不接。
再響,不接,再響,她隻好接起來。
剛接起電話,賀時午陰冷的聲音幾乎咬牙切齒的傳來:“祝初一,你在哪?”
“我到家了。”
“你走為什麼跟我說一聲?”
“你還回來?”
“我不回家我去哪?”男人暴怒。
她撇撇嘴,小聲嘀咕:“白月光不是在嗎,冷落人家不好吧,人家今天是壽星。”
“你死去吧憨批。”男人咬牙切齒罵完,直接掛斷電話。祝初一衝著電話吼,“你才是憨批,你個死憨批,你全家都憨批。”
氣死勞資了,當替身被親,她還沒找他算帳,他卻打電話罵她,臭不要臉的狗東西。
不是,狗男人這個憨批,罵人跟哪個不靠譜學的!
……
半個小時後,賀時午的車駛進院裡,祝初一在窗邊看到他下車大步走進來。
她衝著他的身影剜了一眼,人渣。
靈活的手指敲著鍵盤,劈裡啪啦,狗東西,寫死你
,搞死你,讓讀者罵死你。
腳步聲又重又沉,直接上樓,呯的一聲,三樓門被甩上的聲音,震得整棟彆墅顫了三顫。
管家抬頭看了一晃動的水晶吊燈,這又咋了,這對夫妻,也太,不靠譜了。
賀時午煩躁的扯著領帶,手邊的紅酒一飲而儘。
他對她不好嗎,她為什麼非把他往彆人那推,這是正常女人該做的嗎,不,她不是正常女人。
她腦子不正常,財迷心竅鑽錢眼,智商負數,簡直,一無是處。
他又倒了杯酒,一無是處,灌了自己一杯酒。
跟一個一無是處的人計較,不值得。
領帶鬆鬆垮垮掛在脖子上,他扯下扔到一邊,不計較,不計較不可能。
二樓,推開門,祝初一沒在,去哪了?
屋子裡亮著燈,電腦屏幕亮著,顯然人剛剛還在。
桌上擺著日記小帳本,明晃晃的放在那,不看,不可能。
6月26日晴天霹靂
瑪德,狗男人拿我當替身上癮了,聽著白月光的聲音色心大起,艸,勞資的初吻,人渣,不要臉。
男人捏著日記本的手不住的抖著,氣的。
她是他太太,親一下怎麼就人渣了,親一下就不要臉?
祝初一,這個女人,該死的。
……聽著白月光的聲音色心大起,替身上癮?
他什麼時候拿她當替身,神特麼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