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溪流千年 第一卷第26章雙向拜師(1 / 2)

薑鈺瑾半跪在院子裡,雙手按著刀柄,強撐著身體,刀身隨其手臂不斷地發抖,她被吞乾了所有能量,卻被孫梓凱要求繼續舞刀。

薑鈺瑾性格堅韌,她艱難地撐起身子,好不容易又榨出一點力氣,全用在抬刀上了,刀尖剛離地一寸,又立即紮了下去。

孫梓凱毫不客氣,催促道:“你再不來,我就要打你了,真的打。”

“你彆…囂張…”薑鈺瑾說的蒼白無力,她醞釀一下,接著猛地抽刀刺去,但力氣不足,隻靠著傾倒的慣性在往前衝。

孫梓凱一指點在薑鈺瑾肩膀,震起了一道氣浪,將其推後了十步遠,而孫梓凱快速跟去,隻用手點,卻全中穴位,不同穴位帶給薑鈺瑾的反應是不同的,有些劇痛無比,有些瘙癢難忍,甚至一指下去,使其半身癱瘓。

“快用力!想法子榨出些力氣!”孫梓凱下手越來越重,薑鈺瑾每隔一段時間就能榨出點力氣,但很快就被吞噬乾淨。

她人幾乎是往下不斷倒的,可孫梓凱一直將其打起。

薑鈺瑾痛到極致,強大的信念撐著她再次握住了刀柄。

而就在此刻,孫梓凱忽然向其體內射入一道能量流,久旱逢甘霖,薑鈺瑾全神貫注地感受著那道能量流的流動,她榨出了一縷縷力氣,拚命抓住了那條能量流。

孫梓凱嘴角一勾,隨後向其體內輸入一條又一條能量流,薑鈺瑾的“力氣”在潛移默化中恢複了其能量本源,而那條能量流彙聚成了“河”,而孫梓凱又向其體內灌入了“海”。

巨量的能量簡直要把她身體撐爆,薑鈺瑾下意識抽起刀,朝著孫梓凱劈了過去。

孫梓凱退後六步,而薑鈺瑾的刀刃在劈落中,斬出了一道道由能量化成的光刃。

薑鈺瑾拚命的劈,而孫梓凱隻能用手去抵擋,一直持續了半個時辰,最後,所有能量聚於刀尖,薑鈺瑾衝前一刺,被孫梓凱雙指夾住,被卸去的能量在刀兩側爆開,震碎了院裡的水缸。

水灑落在院中,澆到二人頭頂,薑鈺瑾氣喘籲籲,卻渾身充滿力量一般,再感知自身,竟能覺察到能量所在了。

而孫梓凱立即教她穴位之理,在半日中助其摸清了人體內的能量脈絡,從此之後,她便徹底的摸索到了能量所在。

但與孫梓凱的境界不同,她不得能量大道,隻是做到了最初級彆的能量運用和感知,饒是如此,也遠超他人了。

但尷尬的是,至少在這片地域中,根本沒有能量之術,因此她雖得能量之道,但一切術都要自己去悟,這一點,孫梓凱尚能做到,但對薑鈺瑾來說過於苛刻了,因此,她還是隻能以靈氣修行為主。

又用了半日時間,孫梓凱將能量化的縛地之術,教會了薑鈺瑾。而傍晚時分,天開始垂落小雨。

伴著細膩的雨聲,夜幕降臨,天上有雲,見不得星月,孫梓凱在門口屋簷下點燃一盞燈,微弱的火光,在聲聲慢雨中搖曳。

他坐到了坑池邊上,做出了一道能量環,造出了大量的石頭,把坑池的底和內壁都鋪滿,再在坑外圍了一圈,圈出了這大池塘的模樣。

水不斷地注入,孫梓凱伸出手,手心不斷積水,他將一顆水珠不斷分解,成了最初的能量結,再構成能量環,創造出特殊引力,自發地驅使周圍能量“打結”成水,這期間也消耗著孫梓凱的能量。

水很快注滿了池子,孫梓凱雙腿放在水下,安靜地坐在雨中。

一把紙傘擋在他的頭頂,薑鈺瑾蹲下來,說道:“不冷嗎?”

“不冷。”

“想什麼呢?”

“想我爹娘了。”

薑鈺瑾聞後也坐了下來,雨水拍打著傘麵,二人相互依偎著,坐了許久,直至開始起風,二人才回到了屋內。

這場雨,連綿不絕,一直下了三天三夜。

清晨,薑鈺瑾醒來,穿好衣物,拉開了房門,外門雨聲窸窣,西屋還關著門,她喚了兩聲,沒有得到回應。她回到了屋內,忽而又走到門邊,感知了下西屋的能量,這才發現,孫梓凱並不在屋內,應該是早早出門去了。

而孫梓凱在雨中跨過了先園高橋,來到了宗門西部,但一下橋,就被一道身影攔住了。

富哲未撐傘,但雨水落不到他身上,富哲問道:“來此做什麼?外門弟子,除了去滿謙樓,不被允許進入內門之地。”

孫梓凱回問道:“你是馬家人嗎?”

此問令富哲頗感意外,但遲疑片刻後,他還是回道:“不是。”

看不見的氣流,繞在孫梓凱身上,孫梓凱再問了一次,富哲仍是相同的回答。

孫梓凱於是問道:“你厭惡馬家人嗎?”

富哲的眉頭微蹙,冷道:“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回去,做你該做的事。”

“哎…我想進內門,有法子嗎?”

“想進內門,至少要達到練氣期,你沒有資格。”

“哦?是這樣嗎?”孫梓凱平靜地站著,而其自身境界開始攀升,凝氣二段、三段…一直到七段,沒有任何的停頓,他的境界穩定在了練氣一段。

雨靜悄悄地下,富哲深吸了一口寒氣,他強忍著情緒,但麵上的不安還是出賣了他。

孫梓凱平靜道:“我有資格進嗎?”

太有資格了,富哲真想這麼說,可他不能,他最擔心的事看似要發生了,這家夥果然是個一頂一的魔鬼。

“收不收你進內門,需要多方考察,你回去安心待著吧。”富哲說道。

孫梓凱毫不留情地戳破他道:“你撒謊,我明明是有資格進的。”

無形的,隻有孫梓凱能看到的氣流,將富哲的情緒波動暴露在外。

富哲冷峻道:“宗門收不收你,由不得你想當然。”

孫梓凱沉默片刻,接著淡然地哦了一聲,在細雨中轉身,走向高橋。

“等等。”富哲叫住了他,他難以忍受困惑,因此問道,“你剛剛是怎麼做到的。”

孫梓凱也不撒謊,回頭說道:“我的修行之道從來都是自己悟,因此和你們這些正統的不太一樣,靈氣…在我看來,沒什麼厲害的。”

說罷,他走回了橋上…

一個時辰後,富哲和吳嵐沐再次來到安生居。

兩人依然沒有進屋,富哲隻在空中一點,便沒有雨能落進院子,而二人到場後直接道明來意,他們竟是來收孫梓凱為徒的。

富哲在橋前的最後一問,讓他迅速想明白一件事,就算他讓孫梓凱一輩子待在外門,以那家夥的悟性,也很有可能悟出邪道而成長為一方霸主。

所以擺在他麵前的隻有兩條路,一是立即止損,驅逐或者殺死孫梓凱,二是傳道授業,以正道培心,有朝一日,他或能成為一方巨擘,彼時,心中仍有正念,不至於為禍人間。

其實還有一個緣由,孫梓凱的名字,在先園黑林中,已被風玥宜透露給了所有在場之人,而各門各派都有馬家人。

馬家重勢,好培養爪牙,曆年都會收複新生弟子中的佼佼者,而且他們出手闊綽,不看善惡,但凡有用武之處者,皆收入門下教養,久而久之,便奪下了宗門半壁江山,像孫梓凱這種半柱香活捉八百嬌圈兔,又能從凝氣一段直升練氣一段的家夥,馬家一定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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