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自創的身法?”富哲看著孫梓凱在梅花樁上如風如影,動若疾鷹,不禁連讚三聲,“燕明宗沒有這種水平的步法,憑此法,你足以成為長老。”
孫梓凱滑落下來,問道:“師父,修行之道為何不重修身?”
富哲解釋道:“因為後期無用,靈氣可化千萬之術,未近其身,便至其道,少有與人赤膊相擊的機會,所以行器派者,隻可在金丹之前占據優勢,而金丹之後,便無造化可能。”
“若我在對方凝聚靈氣之前,就已經觸碰到他了呢?”
“你有多快?”
“師父想試試?”
“好,你來,額…”富哲怔住了,因為此時,孫梓凱的手已經觸摸到了他的喉嚨,這期間幾乎沒有過程,明明二人之前至少還有五步遠。
富哲不禁後怕,這要真是死敵,自己豈不已經丟了性命?
孫梓凱收了手,而富哲還是退了一步,他摸著脖子,疑惑道:“你為何這麼快?”
孫梓凱隱瞞了自己的修行之道,隻回道:“殺蠻子的日子裡,練出來的,師父覺得如何?”
富哲雖在收徒前對這家夥百般警惕,但收徒之後,是以真心相對的,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回道:“以此身法,同境界之內,你當屬無敵。”
接著又問道:“你可練過滿謙樓的術法?”
“練過。”
“使來瞧瞧。”
孫梓凱不能真動用能量,而是蓄積靈氣於手心,以靈氣化術,儘量不讓自己做得太過火,踢起一條長凳,他揮手而出,靈氣於空中化為術型,勾玉三道,側旋而入,片刻後定身成籠,隻見那條長凳在空中被三道光芒鎖住,久久不見動靜。
富哲大吃一驚,問道:“這又是何術?”
孫梓凱回道:“這是您在滿謙樓挑給我的術法—縛地,本來是給薑鈺瑾練的,我也跟著學了學。”
“胡說,我怎會不知縛地之術!”
孫梓凱回道:“我隻是由此術感發,小小地改動並進化了一下此術。”
“更是胡說,你可知那縛地是誰創的。”
“不管是誰,總可以被改善的吧。”孫梓凱疑惑道,“這術在我看來,簡單的很,並沒有多麼高深,您看,我進化出了很多樣子。”
長凳落下,跌落水中,孫梓凱一揮手,靈氣射出,四道水流死死纏住了長凳,流動的水環,一刻也不鬆懈,像沾了水的麻繩,看樣子極難被掙脫。
孫梓凱用刀將長凳挑回了地麵,剛落地,便有大量土石將長凳裹成了個“蛋”,重重地將地麵砸出了個坑。
可謂縛天縛水縛空氣,就是不像在縛地,富哲懵了,心想著你要是有這本事,還拜我為師做甚。
他依然不信,從懷裡掏出一本厚厚術法,說道:“半柱香後,我要看你將此術參悟至何等地步。”
孫梓凱接過書來,隻見封麵上書“馭火之道”,好家夥,開卷考,還撞上自己的拿手之技,孫梓凱一時也懵了,心想著,我哪還用看這東西?
富哲離開後,孫梓凱翻開那術法,卻並沒有草草了事,反而被書中精妙法義深深吸引。
“靈積心欲,而生烈色,烈火者,動情焚念也…”如果說孫梓凱對火焰的認知,是淌過身體上的一條溪流,那這本術法帶給他的,則是滔滔不絕的靈魂洗禮,他第一次感應到火焰中隱隱現現的思想時,就覺得像天方夜譚,火焰,怎麼還能和生靈一樣,對自己的心作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