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是得罪自己的人,就沒必要留什麼口德了,“這會子才聽說是什麼神威將軍之子,我倒是奇怪了,咱們大越朝這樣的好時代,怎麼會有這樣子不求上進,也不知道發揚光大家族門楣,每日就知道偷雞摸狗,做一些不法之事,實在是丟進了家族的臉麵,我若是你父親,隻怕是九泉之下都要跳出來,給你這個不肖子打幾個巴掌!”
薛蟠毒舌巴拉巴拉的朝著那韓標德飛去,幾句話說的那韓標德頓時暴跳如雷,差點就完了這是在順天府的公堂之下,支撐起傷腿來,要朝著薛蟠這裡撲來,卻被裴知事給伸手攔住了,“有事兒說事兒,不要動手動腳的,這裡是公堂,無所謂計較什麼口舌之快!”裴知事對著薛蟠說道,“韓標德其人如何,和此案無關,他就算再是什麼十惡不赦之人,那也輪不到薛大人來判定,這話兒適才是你說的,我這時候不妨也給回敬給你!”
“哦?”薛蟠微微挑眉,“裴知事這會子倒是懂事起來了,可喜可賀啊,果然,這不到公堂上爭辯一番,實在是不知道,這人還可以學習一個。”
“我且問你,”裴知事不去和薛蟠糾纏彆的口舌之快,盯住薛蟠,“你是不是開槍射傷了韓標德?”
“不錯,可他是阻攔在先!”薛蟠迅速說道,“太宗諭令,有人阻絕都城內外者,無旨意當斬!韓標德身為官宦之家之地,居然敢行此不軌之事,堵住西華門,禁止軍民進出,不知道是誰教唆的?”薛蟠反而咄咄逼人,朝著韓標德發出了自己的威脅,“是自己個糊塗,還是有人教唆的?是不是兵馬司的裴知事啊!?”
“荒謬!”裴知事迅速反擊,“我為何要行此事?且此事兒如何,還要問過韓標德!”
韓標德自然不會上鉤,“請大人明鑒,我絕無阻攔西華門之事!這事兒,”韓標德朝著薛蟠呲牙,“沒有證據!我所行之兄弟皆可證明,我等隻是從西華門出城,預備去西郊行獵,恰好被薛蟠撞上,我不過是言語之間有些不太恭敬,他二話不說就開槍射擊,射中我之大腿,害得我險些喪命!”韓標德咬牙切齒,“如此蠻橫之人,實在是世間少有,”他掙紮著站起來,朝著推官行禮,“請大人為我主持公道!”
推官為難的望著薛蟠,薛蟠微微皺眉,臉上露出了好像是有些猝不及防的神色,大家都以為薛蟠沒想到這韓標德直接否認了自己阻攔薛蟠等人的行為,當然,薛蟠的那些乙班同學自然可以站出來說明韓標德到底是做了什麼事兒,可鹹安宮同學們的話,到底是立場有了偏差,話兒不可以作為信服眾人的證據。
不過他也不反駁什麼,知道這時候萬事都拿來鬥嘴,是解決不好事情的,薛蟠眉心一鬆,臉上露出了鬆快之色,“顛倒黑白這件事兒來說,韓標德倒是辦的不錯,得了,”薛蟠擺擺手,“有什麼意思,你直接痛快的說好了,我也沒有這麼許多時間來應付你。”
“推官大人,”裴知事對著高踞大堂之上的推官說道,“薛蟠已經是供認不諱,此外我將薛蟠帶出家時,他還借機行凶,以下官之見,應該由下官帶回到兵馬司去先行羈押,再慢慢盤問他還有什麼違法犯罪之事。”
“大膽!”薛蟠臉上露出了慌亂之色,他似乎很怕被帶回到西城兵馬司去,“這是順天府!不是你一手遮天的兵馬司!”
薛蟠似乎有些動搖了,這目的就達到了一半,裴知事見到薛蟠神色動搖,微微一笑,“薛大人意下如何?我可不會和薛大人一般,做出不計較體統的事兒來!兵馬司也是朝廷的衙門,自然是秉公執法,絕無偏袒!”